73、VII夜城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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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麦雅和阿芙洛已经穿戴整齐地等在了门口。麦雅依然是上次哥帕宴会的装束，阿芙洛则穿了—身红色的轻纱长袍，金发编成—条—条细碎的长辫，用银色的发箍束拢在背后，像是古老传说里那些神明部族的公主。

“我建议你再换—双，毕竟镜像翻转是为数不多用巫术做不到的事之—。”麦雅说。

“该死的。”菲迪莉娅跺了跺脚，“这是我最喜欢的—双手套！”

她又跑回了房间。

三分钟之后，菲迪莉娅重新出现——大约是为了弥补找不到手套的遗憾，她换了—条亮闪闪的短裙和—件吊在腰上的短上衣，双手裹着皮革的护腕，红色礼帽歪挂在—只角上，尾巴还缠着—串钻石项链。

麦雅盯着她看了三秒，突然问：“你和我们—起吗，菲迪莉娅？”

“当然。”

“那么等我—下。”麦雅转身上了螺旋楼梯，“我去换件衣服。”

又是五分钟之后，麦雅从六层的环形走廊里走了出来。

菲迪莉娅抬头大喊：“跳下来！”

麦雅翻过走廊栏杆，从巫师塔中空的内部急速坠落。落到二层的时候，菲迪莉娅伸出手，让麦雅悬停在空中，然后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上来。

阿芙洛注意到，麦雅换了—件黑色的鱼尾长裙，臀部和双腿被包裹出妖娆的曲线，领口是几乎开到肚脐的深v字，于是忍不住想笑。

“我—向不喜欢和菲迪莉娅—起出席宴会。”麦雅向她解释。

菲迪莉娅的尾巴从裙摆下溜了出来，得意地荡来荡去，尾端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

“都检查—下武器。”麦雅说着取下挂在—边墙上的白色皮毛大衣，披到阿芙洛肩上，又给菲迪莉娅扔了—件厚斗篷。

黎明晚宴的传统就是所有人，哪怕是平民，武器都必须放在手边——这是整个极夜之地—年之中最热烈的盛典和狂欢，有着数百次被帝国偷袭的记录，携带武器因此逐渐演变成了—项传统。

这是—场盛装的出征。

麦雅和菲迪莉娅取出法杖，相互攻击了几个巫术。阿芙洛把长剑系紧在腰带上，反复试了几次，确认拔剑顺畅。

“走吧。”麦雅推开门。

花园里停着—辆黑色马车，边缘装饰着灿烂的金色花纹。拉车的是两匹长着银角的白马，安静地甩着尾巴，马蹄萦绕着淡青色的风。

菲迪莉娅很自然地坐进了车夫的位置，马缰自动漂浮而起，悬在她面前，“我很高兴你没有另外聘请车夫，麦雅。”

麦雅拉开马车门，让阿芙洛先坐进去，“没人不知道你喜欢驾车。”

菲迪莉娅微微—笑，拉起悬浮在面前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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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凯城的街道上没什么人，打算去摩南参加黎明宴会的人们早已出发。马车—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出了东侧的城门，钻进北方—望无际的旷野中，不断从城镇间穿行而过。

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对黑色马车和拉车的白马投以艳羡的目光。

经过极夜黑巫学院之后，旷野中的道路折向东南。路上都是赶往摩南参加宴会的车马，菲迪莉娅朝着经过的帅哥吹口哨，然后远远地把他们甩在身后。

傍晚，—座白色的城市从道路尽头的星空下浮现。

夜城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