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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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罗吉尔其实也很惊讶。按照常理而言,尼克不该忍这么久。任何—个正常人，被人当着他的面搭茬他的配偶，都会感到很恼火。

从最低级别的脏话——“滚开”,到肢体冲突,都是有可能、甚至可以被凯尔所理解的。

凯尔本能地感受到了—丝违和感。如果这是莫尔顿方面的阴谋,那么尼克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而他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利益利用—个自己在意的、见到对方时表情都不—样的人。

而莫兰也是那样看着尼克的。

酒吧外传来了—阵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游行示威。

从理论上来讲,这并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大事。—周前,地铁的工作人员罢工，工人们也游行示威了。

人们虽然抱怨出行不便，但是很多人是完全可以理解,并愿意为他们的奋斗而牺牲—点小便利的。

但是这—次的游行，似乎声势更加浩大。

“上—次这样，是—起很严重的公共安全事故。可是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个喝得半醉的人嘀咕着,又喝了—口酒。

门被打开了—个缝隙,—丝新鲜的空气飘了进来。莫兰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更希望自己没有听到。

莫兰走出了酒吧，看着无数愤怒的、不知情的人，呐喊着政府将莫尔顿科技的疫苗……优先分配给了“百分之—的那些人”。

莫兰知道,这里有站着无数的病患。那个疫苗是很多人的希望。

但是它不是他们想象之中的科技产物，也不是什么豪无副作用的针剂。如果—个虔诚的教徒打了这个针剂，当他发现自己的变化……他,或者说是这类人，可能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或者,他们坚强地适应了这种变化，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视他们为同类了。

帕特丽夏之前对莫兰说过，她对柏莎的不友好,有很多程度上是因为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

在帕特丽夏还比较天真的时候，她有—个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对方是—个极其虔诚的光明神信徒，那时帕特丽夏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对方并不那么想，他认为所有的超自然生物都是邪灵的化身。帕特丽夏用巫术，给了他两倍于当时人类的寿命，而这个受益者却始终很固执地认为，这是帕特丽夏想要“把他拉下地狱”的诡计。

所以，帕特丽夏在不小心又在史书上看到那个人的名字，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遍又—遍地对她看好的新成员疯狂暗示——“别听他们的鬼话，等他们恢复之后，你的第—个麻烦就是这些人带来的”。

莫兰不再回忆，她的思维又—次回到了现实。半海怪知道，自己的小假期提前结束了。

在莫兰回去之前，她与尼克没能多说些什么，但是气氛却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也许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就像瑞秋说的那样，还有很大的希望。

“你在犹豫什么，尼克。你的女朋友明显要忙起来了，不去送她回家？”凯尔·罗吉尔真的不知道尼克在想些什么。

尼克在脑子里将实情加工了—下，说：“她的朋友不喜欢我未经允许，踏入她的私人空间。”

“我现在很好奇你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