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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若飞深深看她最后一眼,转身朝越野车走去,好几次回头,度珍宝都站在原地,身体朝向她的背影,好像在“看”着她走远。
度若飞沉默地上了车,趴在方向盘上不动。她应该给队员们一个交代,明知道度珍宝带着任务接近她,她却放走了度珍宝。或者她应该带走度珍宝,明知道新世界穷凶极恶,她还是听从了度珍宝的意见。
她总是做不到应该做的事,一次次让别人失望,也让自己失望。她抬起身,双眼直直看着前方,怕再看一眼度珍宝静立不动的身影就会醒悟自己其实是再一次从内心里抛弃了度珍宝。
后两辆车看到度若飞的手势,反应迟了片刻,还是缓缓地跟上去,直到度珍宝的身影在后视镜中完全看不见,才拉近与第一辆车的距离。
而这个时候,已经站了很久的度珍宝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再睁开,眼球重新添上光亮。她不需要再装成盲人了。这个地方的景色很不错,难得有时间欣赏风光,她决定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走,再回想一遍这次的见面。
她一万个没有想到,这次随队去水鸣基地执行任务,竟然巧合地遇见度若飞。这是个极大的惊喜,尤其当她发觉度若飞完全没有改变。懦弱和犹豫,心软和怜惜,这些都还在,更棒的是孕育两年的愧疚!这些都让她知道,她仍然能够把握度若飞的一举一动。她感到温暖、快乐、满足、安全。
度珍宝舒心地笑起来,这实在是她双眼恢复光明以后最喜悦的时刻。
第一次用自己的双眼看到度若飞,她更喜欢这个姐姐了,有几处与她的想象一模一样,有几处又不同。最精彩的莫过于眼睛,她想象过很多次度若飞的眼睛,但直到她亲眼看见,才明白那些想象都是无用功。
如果缺少了目光中流露的感情,一双眼睛又有什么特别?
她的这位善良的,对她没有防备心的姐姐,全然不知自己会被目光出卖,把内心的每一个想法都摊开给了她看,过去如此,现在仍是。
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哪里能知道呢。对度若飞说的话也不算欺骗,只是……她没有那么急切。反正她总会回到姐姐身边,而度若飞一直不变,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她要尽可能多地做她喜欢的事。
那些事在姐姐眼里都是坏事,所以,不让姐姐知道。
另一边,一无所知的度若飞开车奔驰在村镇公路。
一些难以移动的障碍物横在路中,也不影响车辆的速度,度若飞的驾驶技术在中辞基地整个武警支队里都数一数二。后两辆车险些追不上她,贺凯特的脚就没消停过,在刹车与油门之间反复跳跃,车上坐的三个人都面如土色。
这开法就是撒野,后车司机叫苦不迭,恳求老天开眼让度若飞赶紧恢复正常。兴许是他们的乞求打动了上天,一小群丧尸正好从左前方的小树林钻出来,踩着荒废的田地蹒跚行走,看方向是打算过马路。
丧尸步行速度很慢,按目前的行车速度计算,第三辆车过去后它们正好走到马路上,可以不管。
度若飞的车终于减速了。贺凯特发问:“这是要做好人好事了?”车里三人奄奄一息无力回答。
拦在丧尸群的行进方向上,度若飞抽出95式多用途刺刀,紧紧握在手中,跳下车迎着丧尸走去。贺凯特伸头问:“队长!要帮忙吗!”
度若飞朝后一挥手。
后两辆车挨着第一辆停下了,队员九个都下车来远远看着,在车边上排成一排。贺凯特问冯玉霞:“冯姐,队长怎么了?她妹妹去哪了?”
冯玉霞:“不知道,别问我。”
远处度若飞已经奔跑起来,冲向了最前面的一具丧尸。
腐烂的皮肉被划开,浑浊的脑浆飞溅。丧尸群接连不断的嚎叫中,度若飞的吼声嘹亮如同奔雷,带着生命最原始的愤怒痛苦,就像放大百倍的初生婴儿的啼哭。
贺凯特面露愕然,冯玉霞撇开头掩饰眼中的心疼,其余队员无一不瞠目结舌,共同见证队长的失控发泄。
丧尸没有痛感,不惧受伤,摧毁丧尸的大脑可以“杀死”它们,使之成为真正的尸体,打断丧尸的脊柱可以使它们失去行动能力,火葬也可以使它们彻底死亡。
十四具丧尸的大脑全部与刺刀亲密接触。假如它们是人,每个都至少要死两三次,有的脖子、心脏中刀,有的脊柱被踩断,身中多刀的也不在少数。度若飞下手极狠,不追求“一击毙命”,杀得酣畅痛快,残暴野蛮。看的人被勾得热血沸腾,却不敢上去抢丧尸头,谁都看得出度若飞正处于六亲不认的状态。
一人“咕咚”咽了下口水,被其他人看着,有点脸红:“太刺激了,咱们好长时间没这样杀过丧尸了。”说完就见其他人点头赞同。
不是不知道它们曾经都是人,只是这不能想。早在尸化病毒爆发的第一天,阵营就已经划分好,丧尸必须不能是人,不管科研专家们怎么命名,这些没有感情、只会吃人、还会将活人变为同它们一样的怪物的……绝不是人。
它们是敌对的物种,是不会思考的杀人机器。在世界都一同沦入绝境的当下,杀灭丧尸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新世界组织太遥远了,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组织成员知道它的位置,而组织成员散落埋伏在各个地方,难以寻找。
多少人盼望有一天能亲手端了它的老巢,当面发出质问:你们嘴里的新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是亿万人奔逃求生、痛失亲友、忍饥挨饿、看不见希望的世界吗?这样的世界究竟有什么好?
现在,这声质问还没有可能传达过去。但是那些手握刀枪的士兵,手持试管药剂的研究员,应征为基地种植农作物的人,政府办公的人,这些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他们想要的世界,如同黑夜中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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