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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家伙每晚都是抱着大狗睡的,谢天谢地,脱口而出的不是什么地下恋人的芳名,否则真要搞出一桩大新闻。
闻君意板着脸,我自岿然不动,和床板无缝粘合,应川奋力铲了一会没铲起来,悻然作罢,失落叹了口气,负气似地掉头滚到另一边去了。
闻君意忍笑,提醒自己,明天从行李箱里找件软和衣服,再有类似情况,就趁其不备往他怀里一塞,不叫他空着手。
他心软道:还是个小孩儿呢,睡觉要抱着玩具。
凌晨两三点,闻君意好不容易泛起困意,应川又作妖。先是呼吸浊重压抑,老风箱般呼哧呼哧,随后蹬腿挥拳的,摆出了全武行的架势,就差一句吾好梦中杀人了。
闻君意哪敢近前,恨不能缩进墙缝里,气苦道:这下子可怎么睡?
原以为他顶多打打呼噜,没想到还有大展身手的,果真江湖儿女多奇志,武侠小说里大侠们睡着练功竟不是说着玩的。
闻君意正盘算着如果明天再来那么一出,自己宁可打地铺也不要和他睡了,应川就冷不丁嗷了一嗓子,把他吓得一抖。
应川喊过后又嘟囔着什么,起初只有只言片语,句不成句,到后头越说越顺溜了,裹挟着滔天怒意,”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她……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这里面的意思太凶险了,不能让摄像机抓到。
闻君意不及细思便翻身而起,不顾应川的激烈挣扎,一把弯腰抱住了,“醒醒,小川。”闻君意贴在他耳边急促唤道。
应川显是被魇住了,冷汗淋漓,眼睑震颤,满脑子混乱恐惧,不顾一切地反手锁住闻君意。
他的怀抱那么强壮有力,负伤野兽似的粗喘喷吐在闻君意的颈项,热烘烘的,千万种感觉瞬间像洪流一样汹涌。
闻君意心跳得飞快,用力咬了咬唇才收摄住思绪,镇定自若地继续哄道:“没事了,做梦而已,醒来就好。”
闻君意轻柔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应川窝在他怀里,乖乖地一动不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谁也没多说话,劫后余生一般,生怕再惊动什么深处的东西。
许久后应川彻底清醒,禁锢住闻君意的力道渐渐松了,瓮声瓮气道:“谢了。”
说完慢吞吞地放开了手,有些恋恋不舍的。随后自尊心作祟,逃也似地窘迫道:“我出门抽根烟。”就急急跳下炕了。
借着微弱月光,闻君意瞥见他的眼睛亮亮的,摇坠着许多情绪。闻君意怕了,仓促挪开视线。
应川迟迟未归,闻君意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临天明时总算睡着。
好像才刚闭上眼,又被小羽叫醒。他以为自己顶多眯了十几分钟,可屋里亮堂堂的,竟已九点多了。
明明之前说好的,四五点就要起来割麦啊?
问了才知道,应川通宵奋战,把闻君意那份活也干掉了,甚至抽空回来做了早饭,这才让他得闲,多睡了懒觉。
烙好的葱花鸡蛋饼贴在锅里,还是温热的,香软而不焦糊,闻君意越吃越不好意思。
他本想做出一顿像样午饭带到地头,然而找不着菜、升不起火,实在没法子,打包了剩下的饼子和蒸馍,灌满水壶,问节目组讨了一把新镰刀,赶着下地去了。
应川已割出一垄麦茬口子,闻君意笑着冲他打招呼,他睬也不睬地低头干活,黑眼圈深深的,乌眼鸡一般可劲斗气。
等闻君意凑过来,又闷声不响地让出半个身子,由着闻君意与他齐头并进,可惜闻君意不如他能干,半晌功夫又远远落下了。
热气蒸腾,闻君意抬头擦汗,一夜过后乳酸堆积,手臂酸痛极了,总想停停歇歇。他看着应川宽阔厚实的肩背和劲瘦灵活的腰身,看着他虎虎生风地起伏劳作,看得入迷了。
自从前头有人,他的心就定了,不像昨天,孤帆入海四顾茫茫,死活见不到岸。
过了午后阴云密布,遮住了一团火球似的日头,虽然不见得凉快到哪里去,至少不用被晒脱皮了。闻君意松了口气,应川却忧心忡忡,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麦收素有龙口夺食之称,龙是布云施雨的龙王爷,而起早贪黑地抢收,就是跟龙王爷抢天时。
五月天孩子脸,最是阴晴不定,但凡一场豪雨便能将地里麦子打得零落,霉烂在地里,再发了青芽,一年全白忙活了。
黑压压的乌云缀满天穹,一点风都无,麦浪像凝固的厚重海浪,一切处在静止的可怖预兆中。
唯有布谷鸟四声一度的“算黄算割”啼促得更急。
雨龙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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