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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君只花了几秒钟时间,就确定了自己已经不在本来所处时空。
她身上穿的衣物无论从材质还是工艺,都是上了年代的旧物,却是簇新的,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体明显不是自己的。
这些年,楚临君跟随导师走南闯北的考古,她的肌肤早已晒成浅古铜色,全身的肌肉更是锻炼得结实有力,特别是她的一双手,有力却细腻,而眼下却不是这样。
借着月光,楚临君抬起手臂凑到眼前仔细打量:骨瘦如柴,原本该有的肌肉量都没有了。摸一摸,皮肤黑黄粗糙,手掌上还有常年劳作而生的茧。这不是她的手。
四周黑咕隆冬的,她想看清楚,却发现是徒劳。
楚临君按了按发疼的眼角:这具身体夜盲。
四周很安静,只有轻轻的风声。
楚临君想站起来,至少走到光线好一点的窗边,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形,脚才动了动,就发现不对。
她的双脚上,竟然戴着一副镣铐。
楚临君:……
这具身体,是犯人,还是被什么人非法囚禁了?
如果是前者,这具身体犯了什么罪,她还能重获自由吗?如果是后者,她得尽快弄清楚状况,逃出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楚临君的眼前逐渐清晰。
她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枝桠顶端,默了默。
等眼睛能完全视物了,楚临君往里看了一眼,顿时僵在当场。
四周白骨累累,甚至有一具就在她身旁不远处,近得一伸胳膊就能够到,头骨正对着自己,一对空洞的眼窝看着就渗人。
楚临君脑子嗡地一下,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待那股劲儿过去,她发现自己多了一段记忆。
这里是祭塔,这些白骨,就是祭品死亡后剩下的。
她,是今年的祭品。
楚临君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生殉,活祭。这是个怎样原始落后的社会。
当下也不顾镣铐磨脚了,硬是拖着铁镯子几步奔到窗边,楚临君望着窗边挂下的一条烂了半截的绳梯发怔。
见着半截绳梯,楚临君也想起了相关的记忆。
她是被同母异父的妹妹推出来顶缸,献给恶魔的祭品。
三天前,亲娘舅将她绑在背上送上来。
绳梯只有半截,无论是上是下都得让数人扶起一架木梯接着。
目测了一下从绳梯到地面的高度,觉得自己这具小身板儿若是要跳,拼着摔伤脚,也不是不能逃。
但逃了之后,去哪儿呢?
天色大亮,她的视线没了夜晚的阻隔,看得清楚。
莽莽大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边。就连祭塔下方,除了开出来的一条道,草都长了半人高。
这是一个非常原始的环境,她又不是贝爷,孤身一人,没有工具和设备,就算逃出去,过不了几天也得跪。不,恐怕贝爷也够呛。
镣铐沉重,楚临君一步一挪坐回原位,将娘舅留给她的褡裢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小半个馕饼,早已冷得发硬,还有一支装水的竹筒,拿起晃了晃,已经所剩无几。
楚临君:……还不如开局一条狗呢。
不出意外,这些就是她最后的晚餐。晚上部落会举行祭祀,之后她就会被遗弃在这里,任时间将她变成一具尸体,成为塔里累累白骨里的一部分,直到第二年春季,部落再送其他适龄女孩上来等死。
趁着还有点力气,楚临君积极寻找出路。
想要从这里逃走,脚镣得弄开。
她忍着惧意将身侧的白骨大约挪开些,看到了铁链的尽头,牢牢地栓在一个柱子上。而这根柱子,是祭塔的中心柱。
从栓处破坏镣铐的希望破灭,楚临君只能往自己脚上下工夫。
她很快就放弃了。
再是原始工艺,铁镣也不是一个瘦弱的女性徒手能掰开的。
难道就在这儿等死了吗?
楚临君四下打量。
祭塔有点像树屋,结构很简单,整体是六边形,尖顶挑高。
总共四根立柱承重,四周围着墙,仅有一处大矮窗任人进出。
白骨是从里面开始堆积如山,越往大窗这儿越少。
楚临君见过的尸体不知凡几,白骨更是没少看,倒是不怕。只是从前看的都是古人,经历了岁月,有历史研究价值,不像眼前这些,是记忆中的活人。最近的一具,就是曾经的邻家姐姐,原身小时候还和她一起出去采过蘑菇。
这种感觉和看到文物是不一样的。
楚临君小心将这具最新鲜的骨头尽量保持完整地搬开。
她要到最暗的那端去。
楚临君挨着饿,勉强清出了一条仅供一人走的通道。
挪了那么多具骸骨,她再小心,手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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