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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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陆川寒吃痛，没忍住直接喊出了声。猛然袭来的疼痛下，他不自觉弯下腰，想要护着自己的腿。

可他一俯下身，便中了那些人的计。

有人往他背上踢了一脚，有人抬起手往他脑袋上使劲砸了一拳。身上各处皆被挨打。

陆川寒举着胳膊护住自己的头，那一声喊叫后，便紧咬着嘴唇没有再喊出声来。

柳飞絮睁大眼睛，她就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她身边还是那些故意往自己身上挤的姑娘。柳飞絮皱了下眉，也是半分不客气的直接上脚动手，踢倒一个是一个，打晕一个算一个。

那些姑娘大概也没想到柳飞絮这么厉害，看着被她打倒在地的那几人，她们惊吓之余，不由自主往旁边躲了些。

柳飞絮身前位置就此空出。

她连忙朝陆川寒那边跑去。与对付那些姑娘一样的方式，强行将他们打开。

这些人兴许只是被人雇来找麻烦的普通百姓，被柳飞絮一打后，便一哄而散，连忙跑开了。

柳飞絮转身看陆川寒，陆川寒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是被打的疼了，或是哪里受伤了，他一直没有起身。

她皱了下眉，回头看了眼那些人跑走的方向，心中莫名火大。

她定了定神，回神后看向陆川寒，她俯下身，伸出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头：“陆川寒？”

陆川寒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下，反应过来喊他的人是柳飞絮后，才从慌张与无措中缓过神来。他小心着抬起头，柳飞絮那张略有担忧之色的面孔随即印在他眼中。

他眨了下眼，眼中有些许异样情绪闪烁不定。

柳飞絮诧异，继而蹙眉：“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么？”

陆川寒却避开了她的视线：“没有。”

柳飞絮却不信这话。

她扶着陆川寒站起身来，陆川寒还在发抖的右腿足以证明他是有事的。那些人是知道陆川寒的右腿伤势未愈所以故意攻击他的右腿的么？

也就是说，是陆川寒的熟人，或者说是他的死对头特意雇人来伤害他的。

柳飞絮眼神不由冷了几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柳飞絮，你要不……先走吧？”陆川寒忽然开口。

柳飞絮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疑惑的话还未问出口，便看见了一群黑衣人朝他们这边跑来。他们身后原本还在放花灯的那些人，瞧见这场面，一边尖叫着、一边蜂拥而散，方才那般热闹拥挤的景象，此刻倒是半分都见不着了。

柳飞絮往前走了半步，抬手将陆川寒护在身后。她道：“你是我夫君，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此处不管？”

陆川寒侧目看向柳飞絮，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翻涌而出。

为首的黑衣人提剑指着柳飞絮：“这位姑娘，我们与陆小侯爷的私事，你还是不要管比较好。奉劝你一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陆川寒紧抿着唇，满眼担忧看着她。

“哼，”柳飞絮冷笑一声：“走？我看该走的人是你们才是。你们现在走，还能活命。若是不走，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都得把命留在这里。”

那人也笑了一声：“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啊。就凭你，和一个断腿的废物，也能拦得住我们？”

断腿的废物？

柳飞絮眯了下眼，眼神霎时间冷冽起来，周身寒意瞬间浮现。

“对付你们这些连脸都不敢露的废物，我一个人便足够了，”柳飞絮将手放在腰间：“根本无需我夫君动手。”

她将腰间一枚看似腰扣的东西扯出，白晃晃的一阵光后，一把细而软的剑被她紧紧握在手中。

陆川寒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柳飞絮将她的剑放在腰带里？这剑怎的如此软？若非亲眼所见，他定然想不到柳飞絮这细细的腰上缠绕着的，会是一把此刻泛着冷冽寒光的剑。

柳飞絮往后瞥了陆川寒一眼：“陆川寒，转过身去，然后把眼睛闭上，我要——”

“杀、人、了。”

她的语气并不重，可就是这般淡然说出要杀人的话，才让人更觉得可怕。

陆川寒立刻转过身去，听话的乖乖闭上了自己的眼。

但他没忘记提醒：“那你自己小心。”

“嗯，”柳飞絮往前走了两步，手中软剑握紧：“我会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他们。不许睁开眼偷看。”

陆川寒乖乖点头：“知道了，我不会的。”

他也不敢。

杀人这种血腥场面，他不喜欢，也不想看见。

闭眼后，四下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有刀剑碰撞相击之声响起，亦有人重重倒地之音。

起风了。空气里，好似有血腥味正随风迅速蔓延开来。

夜黑风高，确是……杀、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