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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白色砂石堆砌出圆弧形围墙,在圆弧的两侧有立方体房间,整栋建筑物高度对称,每隔一段就有一枚徽记配合正义女神的蓝白旗帜随风飘扬。
和巨大的建筑物比起来,任何一位人类都是渺小的。魔王眯起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期待内部的“惊喜”。
“这里还兼具斗技场的功能?”芙罗莉亚虚空一指,提供这么夺目的看台难道要本王和亨利弟弟真剑胜负?
脑海中迅速出现亨利弟弟拿着一根牙签剑接近,被魔化后的芙罗莉亚撕碎,接着无数看客尖叫逃跑,往看台下丢火把的画面。
“一般不会用到,只有贵族之间的荣誉决斗才会开启。”搜查官让开半个身体,示意芙罗莉亚先请。
染着庄重油彩的大门向内敞开,里面已经坐满“观众”。他们名义上是陪审,能做出判决的却只有正前方的审判官。
明面上,米尔克威亚帝国的陪审员只能在后续流程中发光发热,只起监督作用。高级贵族的审判模式很不一样,不过芙罗莉亚还有亨利弟弟两个人,都只是贵族中的小虾米,动不了牛刀。
虽然审判庭的壁画中有手铐模样的徽记,倒没有人上前给芙罗莉亚戴手铐,也许是因为她只是被告,还没定罪?
在她跨入门槛后,有穿着灰黑色长袍的人极快地端了一盆清水过来,水盆呈现纯金色。金盆洗手四个字涌入脑海,芙罗莉亚迟疑片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手放入盆中。
周围突然一静,随后有小而连续的倒抽冷气声。
“芙罗莉亚小姐,我们相信您心中存在委屈,可您这样做倒也不必。”开门的搜查官只站在门口,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芙罗莉亚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好微微一笑。难道这么大一个洗脸盆,不是洗手而是漱口用?
大门慢慢合拢,挡住露脸的阳光。
“她在装腔作势!女士们先生们!”庭上有人高声喧哗,他留着顶到胸前的大胡子,双目圆瞪地站在右侧。
左侧有个差不多的高台,看来这位就是原告,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亨利弟弟。
芙罗莉亚提着裙摆,站到左侧的高台上:“先生,您太聒噪了,要指认我是魔女就拿出证据来,我的名誉比您的生命更重要。”
温柔的声音中,蕴含了绝对的高傲。
“没错,名誉重于生命,控告对方是魔女如果确认是诬告,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审判官这句话让亨利弟弟的眼珠瞪地更突出了。
他的脑容量与信息流并不能理解审判官为什么会偏向特定的一个乡下贵族,好在他确实有证据。
按下愤怒与不安,亨利弟弟用口水湿润喉咙:“我当然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有!”
审判官拿起一支珊瑚小锤轻轻敲响桌侧的铃铛,灰袍人手中的金色盘子放着一些信件。
芙罗莉亚好奇地张望两眼,审判庭的工作人员多半穿深灰色与深黑色的衣服,只在领口处有王国与女神的徽记。徽记是并行的,有银色与金色之分。
“这些就是物证,她的下属与魔主归来教过从甚密。”
“只是下属没有办法证明她本人是魔女。”审判官接过物证,开始查看。
亨利弟弟继续他的表演:“大人,您仔细看,里面也有说到她。放在最左侧的几份就是。”伪造没有特殊标记的信件还不容易?
审判官拿起左侧的信件展开,眉头皱起。他看完一封后接着一封,最后摘下眼镜:“这些信件的内容…”
“绝对属实!”
“...是庄园内的母牛产崽、葡萄欠收还有借款凭条。”审判官的眼睛里是大大的质疑。
“...被换了!绝对是被那个魔女用魔法换了!”亨利弟弟尖叫起来,一只手指向芙罗莉亚,又被身边的工作人员按住,背到背后。
“在审判庭保持冷静,先生。”审判官的眼神越来越冷:“您还有其他证据的话,请一并呈上。”
芙罗莉亚暗笑,你以为派巴巴托斯提前过来,只有防暗杀一个作用?她可是超好用的魔鬼~
“有的、有的!有人证!”
第二声敲打声响起,两个衣着破旧的男人被带到厅内。一个呆滞地留着口水,另外一个贼眉鼠眼地瞟着纯金的女神像。
“我先确认一点,这两名人证有没有贵族身份,或更高一级的贵族担保?”审判官敲击桌面:“你应该知道控告同级贵族的规则。”
“这…大人,涉及魔族的指控不一样啊。”亨利的脖子扭曲着,他也是查过相关法条才敢控告芙罗莉亚是魔女的。涉及魔族的审判往往对被控人不利,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还会被移交给教会。
他相信面前的女孩不会那么干净,哥哥那群人的尸体情况他可是听探子形容过的,绝对是借用了魔族的力量!
就算是干净的,一整套审判流程走下来起码关押半年,回来的时候领地早就易主。
“有一位大人愿意为这位小姐做保,守护她的荣誉。”审判官的表情很严肃。亨利知道事情不太好:他想不出谁会保芙罗莉亚,但能做荣誉保护的贵族…全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
若是平时,他也就认怂了,可现在他的哥哥死了——并不是兄弟两个人关系好到超越生命,他要是不把面前的少女弄进去,琉璃城邦这一条线的领地,就永远也吞不下去了!
对自己的错误认知让他冷静下来,不要怂,就是干!
“大人,他们没有贵族身份,但我愿意用自己的荣誉担保。”
他只是最初级的爵士,要不是哥哥死了还继承不到。即使这样,荣誉担保依然有分量,审判官默许了他的行为,敲击小锤示意证人发言。
“大人,我看到过那位小姐长了一对魔鬼的角!”留着小胡子的证人举着一只手,说得煞有介事。
陪审中有人在低声惊呼,魔鬼的角,那是很严重的指控,指控对方是魔鬼或者魔鬼的眷者!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说详细一些。”审判官追问:“你的身份又是什么?”
“我是…我是莫林镇上的自由职业者,一周前的晚上正好在路上闲逛,没想到看到芙罗莉亚小姐独自一个人走到角落,长出一对角,刷地就不见了!”
“太荒谬了!”芙罗莉亚轻哼一声,不见一丝心虚:“你收了多少钱,要说这种瞎话?!领主在自己的领地上变成魔鬼都不知道要找一间房间?”
审判官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都保持安静:“另外一位人证有什么证言?”
“……”口吐白沫当然不算证言。
“大人,他之前还好好的!”亨利弟弟也很急,这是他好不容易抓到的魔主回归教的一员,本来都谈好要怎么说了,没想到变成这样?!
审判官是专业的,他没有笑:“看来证据严重不足,你可知道,芙罗莉亚小姐随时可以反告你污蔑。”
和魔族相关的案子如果要告对方污蔑,必须经过教会,这也是亨利有恃无恐的一点。
“大人!我百分之一百确认她就是魔女!不然可以去教会进行净化仪式啊?!”这是破釜沉舟般的拉人下水,教会的鉴定环节冗长,仪式也有一定的伤害性,即使无辜的人也不想经历这些。
因此历史上不乏被诬告的平民,与逃避审判的贵族。
“先生,如果你坚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指认对方是魔族,就必须进行鉴定仪式。”审判官说的鉴定仪式是贵族审判庭的鉴定,亨利弟弟的眼睛一亮!
难道这个审判官没有站在她那边?
贵族的魔族鉴定仪式都挺危险,有需要跨越着火的地面,游过养鳄鱼的池子还有将头沉在水盆里。
这些都是凭借濒死的状态逼出非人类的非人特征,就算医生就在旁边,也不乏真死的无辜案例。
“可以!就应该这么做!”亨利弟弟兴奋之下忘记了一点:他明明想指控对方是魔女,是魔族的眷属,审判官却好像故意往魔族这个地方引,没有点出证人证词的问题。
“卡泽先生,你确认?假设进行鉴定仪式,芙罗莉亚小姐能够证明自己的无辜,你会被直接以诬告罪关押。”审判官的小锤距离铃铛只有半寸。
“我确认!”终于拥有姓名的卡泽迫不及待:“我记得,爵士这个级别的鉴定方式是溺水对不对?!”
在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中,灰袍人们从后面的暗室端出一盘…蛋糕。迷你蛋糕的白色糖霜上点缀一颗鲜红的草莓。
美味的蛋糕就这样,轻轻放在芙罗莉亚面前。
“为、为什么?!喂喂喂为什么?!”卡泽哀嚎着,被掐住脖子的大鹅一般喘气:“为什么是蛋糕?!”
蛋糕鉴定法…是初代国王为自己被控告的女儿想出的办法,限定只有拥有王族血统的女孩可以使用——被告过的也就那一位公主,基本是专属的判定方法。
逻辑是这样的:尊贵的少女在吃蛋糕之前宣誓自己对神明的忠诚,接着慢慢吃掉这块掌心大小的蛋糕,没有噎死就足以证明她是无辜的。
你说这和魔族有什么关系?有啊,神会惩罚魔族的,王族的女孩对神发誓当然是真的咯。
“因为,她是我的侄女。”弗朗西斯大公爵披着斗篷缓步走进为他而敞开的大门,他在众人的起身行礼中坐下,对芙罗莉亚轻轻点头。
“叔叔,感谢您的帮助。我向女性与美丽的守护神发誓,我绝对不是魔女,不是魔族的眷属,与魔主回归教毫无关系!”芙罗莉亚小脸一红,没错,在族谱上七拐八绕的确能厚脸皮这么称呼…没想到是弗朗西斯大公爵厚脸皮?!
这个人不是…大坏人吗?
至于王族血统的女性嘛…这年头,有点传承的贵族家庭都多少沾点王血,法条也没有规定只有公主是王族血脉么。
她把叉子插在蛋糕上,迷你蛋糕瞬间消失在口中。
观众们忍不住鼓起掌来:这位小姐不顾自己的形象,要一口吞下整个蛋糕证明清白!
脸色灰白的卡泽被卫兵们拖了下去,今天,属于弗朗西斯公爵的正义也在被严格执行。
“您为何如此支持我,这让我有些惶恐。”
“惶恐?我最看重的就是——”
【你根本没有恐惧。】
芙罗莉亚从名为睡眠的冥想中醒来,回忆起最后在隔间中的那几句问询,忍不住轻笑:难怪有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要不是知道弗朗西斯公爵并非好人,她还真觉得他们很投缘。
大概是【傲慢到堂堂正正】这一点?
“殿下,旅店装修完毕,您要不要去验收?”巴巴托斯单膝跪地,将手中的鞋子穿到芙罗莉亚脚上。
鞋面非常干净,踩在床——不行,不能踩在床单上!
芙罗莉亚跳下床,拿起扇子:“当然要去,攻克岩城的准备也做好了么?”
“全部就绪。”
一枚小蛋糕塞入口中,芙罗莉亚在洁白毛斗篷的笼罩下移入马车中。
娇贵的白马弹动马蹄,奢华香车上金玲叮当作响,有见识的行人在窃窃私语:那个海浪珍珠纹章…是不是就是弗朗西斯公爵的那谁谁?
马车抄着近道,在一间风格朴实的旅店门前停下。
“芙罗莉亚小姐,早上好!”手持扫帚的艾玛元气地打招呼:“哥哥还在挖地窖呢,要挖多大的地窖?”
“那不是地窖,我另有打算。”芙罗莉亚走下马车,后退几步观赏修整过的房屋。外层拆卸掉锈蚀残损的结构,换上了金属质地的固定物,外形经过改造后由一座风雨欲来的危房摇身一变成为一座古典风格的旅店。
装修费用全部由不愿透露姓名的亨利弟弟以名誉赔偿金的形式支付,别的不说,他吐钱的样子真的很帅气。
地下室内传来哐哐当当的声响,“矿工”正在营业,为了更好的食宿待遇,坎迪亚只要有空就会不断挖掘地窖。
芙罗莉亚走入地下室,拍拍手:“辛苦了,没想到你能挖出这么大的洞窟。”
“哼,我有暗精灵的血统,本来就更喜欢地下。”坎迪亚似乎很为异族血统骄傲,他放下十字镐看看四周:“小姐,您挖这个真的不是想谋财害命?”
“怎么会,这里以后是要充当…给大家带来愉快的场所的~”芙罗莉亚话音刚落,就看到巴巴托斯和坎迪亚迥异的表情反馈。
“原来如此,小姐,粉红经济确实十分赚钱。”
“喂喂喂,你要用师傅留下的产业做什么啊!?”
“你们两个,想到哪里去了?”芙罗莉亚抬起手,用扇面敲了敲巴巴托斯的胸口:“我直说吧,这里要进一步开发,用来仿造地下城,充当冒险者乐园。”
“小姐,您之前不是说要开冒险者旅店吗?”坎迪亚差点被十字镐绊倒:“再说,就靠这个土坑,谁会来玩啊?”
“这就不是你要管的了,去去去,带着弟弟妹妹出去吃吧,这里装修好要先通风一周,你下午就去找个酒店住。”芙罗莉亚丢给他几枚金币:“一周后再回来,我还得让人修整地窖。”
坎迪亚咬了一口金币,满脸堆笑地跑出地下室,他早就饿了。
巴巴托斯将地下室的门拴住,推推眼镜:“殿下刚刚的话只是敷衍,对不对?”
“没错,我怎么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下属?”芙罗莉亚点击地下城系统光屏,把地精图标拖动到新出现的房间。
嗖地一声,地精小队出现在她们边上,左顾右盼,呆呆地扛着锄头与铲子。
这是芙罗莉亚最近才发现的:非精英怪物与地下城的联系似乎更为紧密,只要有对应的空房间,就能在地下城中随意被魔王拖动。
这个设置应该是方便各位魔王狙击成群结队刷地下城的冒险者的,现在也方便了玩零零碎碎地下城的芙罗莉亚。
她的主意很简单:在尽可能多的地方以各种名目建立伪造(真)地下城,放置“驯顺”的魔物,最终阶段中将所有零碎地下城组成一个超巨大综合地下城!潜移默化地让冒险者们把这个地下城视为【已探索过的没啥威胁的游戏设施】!
怎么会有把儿童乐园当成真正战场的勇者呢?咕嘿嘿嘿,想到自己坐在游乐场中间坐视勇者们不断送钱送到理直气壮的样子都有点小开心呢~
到时候就算真的被哪位天选之子击败,也可以抱着头大喊:您的获胜奖励是选固定套装还是抽选豪华十一连?
晃晃脑袋,芙罗莉亚把战败这种不吉利的想法划掉,连续点击建设按钮,刚刚还粗制滥造的土坑瞬间装修完毕,地下城建设系统相对于人力建设的多倍扣费也带来完美的用户体验。
四个互相连通的房间在几分钟内完全展开,地精们被芙罗莉亚命令着去继续挖掘新的房间节约资源。
“好了,巴巴托斯,这里接下来就交给心恋,我们也得好好做些商人该做的事情。”弗朗西斯也不知道投资了多少人,相当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她的动静也不理会。
她可不行,再不把岩城攻下就太糟糕了!
“是,殿下。”巴巴托斯一丝不苟地抱起芙罗莉亚:“在此之前,要不要按摩一下缓解压力?”
“不需要,把你的忠诚用在更聪明的地方,巴巴托斯。”芙罗莉亚微微涨红脸,假装自己正在生气。
旷野的风总能带来很多不同的气味。
晚秋将树叶染成深红,闭目嗅着风儿的少女却穿着略显单薄的棉布衣服,罩着聊胜于无的亚麻斗篷。
“芙洛拉,嗅到什么了?”
“……”芙洛拉缓缓点头。被救下之后,她终于慢慢打开心扉,但只透露出名字,依然沉默寡言。
阿莱克西亚没有急躁,她明白这样的状态,也许等完全好转之后,这孩子会比普通人还愿意抒发。
对失去太多的人来说,暂时沉默不是坏事。只要心能从悲伤中走出来,沉默还是多话,都是很次要的问题。
灰色的身影猛地一闪。
一匹孤狼从草丛中窜出,它饿了许久,面前的小女孩是它这段日子少有的美餐。在饥饿野兽的思维中,只要迅速咬住幼崽离开就能获得安全,任何生物的幼崽都比成年体弱小。
阿莱克西亚抱着双手一动不动,芙洛拉则第一时间做好备战姿态。
她压低重心,袖中的短剑滑至手心,全力旋转以最佳的角度将剑刃推送至狼腹。金属划开皮肉的声响干净利落,蜿蜒的红色线条是死亡的艺术。
“师傅。”芙洛拉抖抖剑上的血,抬起头。眼神似乎在渴望什么。
“不要喊我师傅,我不是你师傅,你学得再好也不是。”阿莱克西亚转过身,紧绷的手臂渐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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