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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还得请个戏班子什么的,或者放一场电影。”于敏乔很有想法的。
叶有华自然是应下了的,“到时候都请,戏班子唱几天大戏,电影也放几天的,白天唱大戏,晚上就放映电影。不过,也可以整天放电影,我们队里是有大礼堂的,这个关上了门窗,白天晚上都能放映电影的,这个就很好。”
“阿公过生,就得这么来罢,大戏也可以整天唱,电影也可以白天黑夜地放呢。”成智听了想一想,“哎哟,到时候肯定是非常地热闹的吧?”
朱立勤笑得眯了眼睛,“肯定是很热闹了,又是摆酒席,又是唱大戏,还能放映电影。”
“八十大寿是大生呢,现在又不是以前那样的时候了,就该是要热闹的。”唐有怀以前还是有些遗憾的,他家养父母,就没有过过热闹的生日。一开始是没那底子,等到有底子了,又没有那个环境了。以至于,老人家们就没有好好过生的。
这些遗憾事情,唐有怀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是跟着大家说着摆席的事情,说得挺开心的,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吃了饭,就坐着品茗清茶,这是唐有怀在云雾山上一个山旮旯里摘的野茶,自己炒出来的,不比名茶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虽然家里并不怎么喝茶,倒是也能品一品味道的。
唐有怀自己是觉得这茶叶还不错,“就是长在山坳坳里的,我有一回找青头菇发现的,扰共也没有多少的量,摘了新鲜的炒茶出来,大约能有三两的量。”
“那就挺难得的。”大家喝着味道还算是不错的,而且这是野茶,就更难得了。
唐有怀这也就是知道,二哥家里都是不喝茶的,不然他得送给二哥家里的,不过看着来了的生人,他就问,“您两位要是喝着,味道还算是可以的话,家里还有一两半,我给装上吧?”
“不用装。”沈先生连忙摆手,“我们也是很多年都不喝茶的了。”茶原本是用来解腻的,这些年来的日子,吃肉就不见多,哪里还需要解腻呢。
唐有怀看着大家确实是不需要,也就作罢了,他又邀请大家住上一天,“晚上县城的风光也是挺不错的,也不怕没地儿住,我们在紫江河边的房子,前头的商铺,一楼开小饭馆,二楼三楼准备是当成一个小招待所的,正了有地方可住的。”
“也不必了,我们回去老门山也方便呢。”大家也是不肯多留的,又不是几百里路远,又还有卡车相送的,方便得很呢。
唐有怀有些遗憾,“都没有来家里好好住上一宿的。”以后等县城的屋子可以住了,那是更没有机会来住了。
“不要紧呢,以后更方便了。”叶有华拍拍三弟的肩膀,一时间他想起来,今天还是没来得及说大哥的事情,这会倒是不方便说了。
大家说了一会,正待走的时候,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请问一声,朱阿公走了没?”
“还在呢。”朱立勤不晓得是哪个竟然找上门来,连忙站出来了,他打量了一下找上来的小年青,“你,我记得,你是光楚大哥家里的青正小子吧?”上午才见过,眼熟呢。
陈青正看见朱立勤立马就跪了下来,“是我,我是来跟朱阿公报信的,家祖将才过了。”
“什么?”朱立勤被惊吓了一大跳,他连忙伸手扶了陈青正起来,“我们上午过去我家里的时候,你祖父不是还好好的吗?”
成义听着信也赶紧地走过来了,“青正哥,我们走的时候,我看陈阿公的身体还不错啊,怎么会这样?”他特意帮忙看过了的,怎么也能撑到正月过完的。
“家里有点事。”陈青正不好细说,“我来是先跟朱阿公报个信,待到出殡的日子定下来了,再去老门山跟朱阿公说一声。”
朱立勤连忙扶着他的胳膊,“定了日子你也不需要专门跑一趟,只打个电话说一声也成。唉,你祖父,上午还好好的。”他心情有些郁郁的,只是看陈青正这个样子,也不好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正好要回去了,也去你们家一趟吧。”
“好,朱阿公您请。”陈青正没有说要陪着一起去的,“朱阿公,我还得去下一处报丧,这就先走了。”
沈先生原本去了后院,听着一点信也过来了,看着陈青正走了,他就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而已,“这不是,光楚家里的小孙子陈青正么?”
“是光楚兄长家的陈青正,他过来报丧的,光楚兄长,将才过了。”朱立勤也不意外沈先生没听明白,刚刚陈青正过来报丧也没有绑戴着满孝,大过年的,比较讲究喜庆,有些人报丧都不戴孝的。
沈先生惊讶地喊了一句,“怎么会?我们上午走的时候,陈光楚还好好的。”虽然说都只能躺着,可是对于生病的老人来说,不都是这样的吗。
“爹,我跟三弟借了牛车。”叶有华走过来,“我们先去陈伯父家里看看情况吧。”
朱立勤郁郁地点了点头,“去吧,大家都去,也给你陈伯父上柱香。”
原本,大家还说得挺开心的,这会倒是没法开心起来了。
“我叫俊逸跟着你们,顺便帮忙赶牛车。”唐有怀也没料到,大过年的竟然就听到了这样的坏消息,这会是再不好留客了,不过他也宽慰了几句,“我记得,这位陈家伯父,也九十岁往上了,这是喜丧呢。”
朱立勤勉强点了点头,喜丧又如何呢,过世了,这就是跟大家天人两隔了。
朱娇娇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也有一些不好受的,陈伯父这是跟父亲一辈的好友,这就过世了。
长辈们之间的气氛太过于沉重,小小孩子们也没有嘻嘻哈哈地闹腾了,小永衡小永律被父亲抱上牛车,小声地问父亲,“爸爸,怎么啦?”
“是你们太阿公的一位好朋友去了远方,再也不回来了。”成忠摸了摸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小脑袋,告诉他,“你太阿公心情不大好呢,一会你们要哄着你太阿公哦。”
小永衡小永律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哄太阿公的。”又问父亲,“去的那个远方有多远呢?为什么会再也不回来了?”
“因为那是一个远到我们现在都去不了的地方啊。”婠婠把两个更小的小小孩子们也抱上了牛车,然后再跟丈夫,各绑了一个到身前,“太远了,而且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我们要很多年以后才能去的。”
小永衡小永律有些叹气,“怎么会去那么远啊?”他们冲穿着连体衣站在门口的小俊生挥了挥手,“俊生哥哥,下回我们再来玩。”
“好啊,下回我们再一起去逛街。”小俊生也冲小永衡小永律挥手,他很喜欢跟这几个弟弟们玩耍呢。
叶有华跟高智渊约好了时间以及等卡车的地点之后,一行人也就出去了。
他们去到那条街上的时候,陈家那边已经是挂上了白布了,也布置好了当大事的台子了。
朱立勤大踏步进了屋子里,正屋子里,棺木都已经是摆上了。刚刚那么高兴现在却已经是没法高兴了,唉。
听到有人唱来客了,孝子贤孙们得跪在棺木前迎客,自有其他的人招待朱立勤一行人。朱立勤在棺木前恭恭敬敬地伏身三叩首,又上了香,这才起身。
都说,除死无大事,沈先生年纪大了跪不下去了,还是认真地鞠了三个躬上了香。叶有华先把帛金给了,然后领着其他的小辈们也都是叩首上香了。
朱立勤找到陈青正的父亲说话,问他,“佑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上午走的时候,你父亲都还很好的。”
“那会是还好好的。吃了中午饭,家里就来了客人,来的是父亲的客人,父亲也说是要单独谈话,我们都没有进屋的。然后,屋子里不晓得怎么就起了争执,我们进去的时候,父亲就已经不行了,现在大哥二哥也悲痛欲绝……”陈佑家的年纪跟两位兄长比起来,不算很大,还能支撑着做事的。
朱立勤听得有睦迷糊,问他,“来的到底是什么客人?怎么还跟你父亲起了争执的?你父亲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来的时候带着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我们都没有看清楚客人是什么样子,父亲直接就叫领进了屋子里说话。他临终之前叫我们不要追究那人,也叫我们放那人走了。我们没办法,只得放人走了,父亲这才闭了眼睛的。”陈佑家自然是不可能放人这么走的,“我叫青正几个去跟了,没跟上。”
朱立勤不由得斥了他一声,“你们也是糊涂,你爹虽然叫放人走,你们答应是一回事,放出门又是一回事,就算是堂屋里留不住人,你们这个院子也不小的,在院门口拦住他不就好了?”
“我们想着不好叫父亲遗憾,只能放出去了,只是也没料到青正他们追不上人”陈佑家自己是想拦的,却是没有拦住,他这会也后悔得不行。
朱立勤虽然说跟陈光楚是好友,却也不是对陈光楚的事情,事事都知道的,听了这么一场糊涂事,他也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叫陈光楚临终什么都不计较了。
眼看着陈佑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他也没好计较这些了,便喊了成义过来,“你去替你两位伯父看看。”
“好。”成义领了命,就被人领进了一间屋子里。
沈先生这边看了一场,也没有久留了,让行恩行度扶着他去了外面,尘恩道长跟风清月明对于陈家压根就不熟悉的,因此他们就没有进去给见礼了,就守在外面的牛车上。
尘恩道长看到沈先生出来,连忙扶他上了牛车,“这屋子,我看了,没见着什么怨气,是寿终正寝的。”
“还是寿终正寝的?据说是跟什么他们家都不晓得的客人起了争执,这才气到了的。”沈先生有些惊讶,陈光楚明明被客人给气得这般模样,怎么还会是毫无怨气的?
沈先生比陈光楚只是略大了一两岁的年纪,他来楚南的时候,陈光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而已,后来慢慢升上来的。但是据他听来得的消息,陈光楚风评不错的。
尘恩道长望了一会陈家宅院,虽说是新的宅院,不过,这是住了一两年的宅院,也能有几分居家之气了,确实是没见着什么冤孽呢。
陈家,成义替两位伯父探完了脉,回来告诉阿公,“两位伯父是惊怒交加,再加上往常的身体也保养得不怎么好的,这才撑不住躺下了。陈三叔,您拿着这开的方子去中医堂抓药,喝上三剂药,也就差不多能出来理事了。”
“好麻烦成义了。大哥二哥看着父亲要我们放人走,确实是有些惊怒的。”陈佑家苦笑,他接过成义开的方子,谢过了朱立勤,“谢谢叔父过来这一场。”
朱立勤摇头,“过来不过来的,有什么呢?你们以后要好好的。”他有些没精神,“要是定下了日子,你们就跟我家里报一声,我也过来送你父亲一程。”
“好,谢谢朱叔父。”陈佑家听得朱立勤说的送父亲一程这句话,心里就有一些悲痛,他侧身抹了一把夺眶而出的眼泪,伸手扶了朱立勤一只胳膊,“我送叔父出去。”这种时候,是不好留客的,陈佑家也没留客。
朱立勤冲他摆手,“不必送了,我们自己出去,你这边有事情,先忙着吧。”毕竟,陈光楚长子次子病倒了,孙辈们又都派出去报丧了。
陈佑家到底还是将朱立勤送到了院门口,“叔父慢走。”
“你回去吧。”朱立勤领着一家人出了陈家,他叹着气上了牛车,“这要是没有跟什么客人争执的事情,这不会叫大家这样悲痛了。”
尘恩道指了指屋子,“我看着是没有什么怨气的。”尘恩道长觉得,“老人家走得很安详的。”
朱立勤摇头,“想看的都看到了,能不安详么?”只是却叫家里的晚辈们挺不得劲的。
“也是喜丧。”朱娇娇只得这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朱立勤就不乐意听喜丧这话的,“都没长命百岁,算什么喜丧呢?罢了,事已至此,人都已经是过世了,也没有办法了。我们回老门山吧。”他也没有什么精神了。
“明瑾兄长还没有回老门山?”朱立勤才说了要走,却是有人走了过来。
朱立勤定睛一看,“是薛兄弟啊。”他叹了一口气,“你也是来给陈兄长见礼的啊?”
“是啊,刚刚有个小子去家里报丧了。”薛定文并不是很伤感,“叫我说,也好,陈兄长都撑了那么多年了,一直也是受罪呢。”
朱立勤勉强笑了笑,“说的哪里话?活着那才是好事呢。”
“你啊,还是看不开。”薛定文摇了摇头,“我进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家去吧。”
叶有华看了看岳父没有什么精神,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了,“回去了。”
“回吧。”朱立勤点神情郁郁地点了点头。
于敏乔就不爱看丈夫这副模样的,“这事,原本跟你的相干也不大,都说了是去得很安详了,大家也都说不再受苦了,你还怎么这副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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