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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仔细一回想在京都见过的荣军哥,记起来的不多,但是她也觉得,家里照顾荣军哥还是照顾得挺好的,“天曾叔祖泉下有知的话,肯定是满意得不得了的。”
“还成吧。”成忠笑了,“其实,这么些年来,荣军哥跟咱们家的关系也是挺好的,家里都当他是家里的孩子的。那一年荣军哥带着嫂子第一次回来老门山,也只是在这边住了一晚,其他时候,包括除夕夜,都是在家里住的。”
那个时候,在不在家里住都没所谓,也是不用再担心屋子会被族里收走的事情了。
小夫妻两个说说笑笑把屋子收拾好了,锁好屋门,再锁好院门,也就下山回家了。
就是这样的日子,时间才是过得最快的,转眼间就到了除夕的前一天了。
腊月二十九,大清早的,家里正吃着早饭呢,院门就被敲响了。
“这个时候,队里大家都在吃早饭呢,哪个社员找过来了?”听到这敲门声大家都有些奇怪。
成义坐得离门近,第一个起身去开门,院门外站着身上带着孝布的叶里文。
一看见这白色孝布,成义就心里有些发沉。这几天成义就一直等着塘西的消息传过来,但是未必没有抱有庆幸的。
原以为有参汤撑着,那位堂叔祖好歹能撑过去今年,只要过了除夕,也就有一线希望了。
“成义,我是来报丧的。”叶里文红肿着眼睛,神色有些木然地看着成义。
成义让了让门,“里文兄长请节哀,先进屋来说话吧。”
叶里文“嗯”了一声,神色木然地跟着成义进了屋。
堂屋里,叶有华在叶里文进了院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叶里文身上的孝布了,他不由得站了起来。
叶里文一进堂屋就给扑通一声跪下了,“有华叔,我爷爷大前天晚上过世了,定了明天早上寅时出殡。”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大前天晚上,那就是腊月二十六的晚上了,他们是腊月二十四去探望的。叶有华看着跪着的叶里文,叫成忠扶他起来,“别跪着了,起来坐着说话。”
“那天晚上有华叔你们走了之后,爷爷在凌晨时分还醒过来一回,跟大家说了年前出殡的事情之后,就又昏睡过去了,自那时候起再没有醒过来。”叶里文并不肯马上就起身,而是抹掉掉下来的眼泪,低头说着祖父的事情。
“前天晚上,我正守着爷爷呢,想着爷爷努力努力就能撑过去的!可是我没想到,爷爷突然间就没了气息。”叶里文说到这里,伤心得大哭了起来。
叶里文这些话大家听得也很是伤感,连连劝说,“里文你可别再如此哀伤了,你这哀毁骨立的模样,要是叫你祖父在九泉之下看见了,也会放不下心的。”
虽然丧事总叫人哀伤,但这会家里也有些庆幸,上回大家连夜去见了这位族叔。这事家里还是做对了,没叫老人家带着遗憾过世。不然,要是白天去,怕是再也说不上话了。
要是家里没有及时赶上了见叶学瀚最后一面,不管是在谁看来,这都是老人家临终的愿望没能成呢。
看叶里文跪着说话只不肯起来,叶有华示意成忠成义使力把叶里文给扶起来。
成忠那天晚上是有看到学瀚叔祖父的,那是位睿智的老人家,心里自然盼着子孙们能过得更好,希望能有更好的助力,但是行事也是力求公正了。
他一手搀扶在这位族兄的腋下,跟成义合力把叶里文扶了起来,“唉,里文兄长请节哀。”
两个年轻小伙子都是学过功夫的,这一扶,叶里文就身不由己的起来了。
成忠成义把这位族兄扶到椅子上安坐下来。成忠这才问了一句,“里文兄长,叔祖父的消息,怎么这会才送信过来?”
“爷爷留下话,不必来给老门山报信,我原是不应该打搅你们的。”叶里文说到这里还有些愧疚,“是我想着,爷爷既然临终前都是记挂着叔叔的,未必不愿意让叔叔送一程。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过来报信了。只是怕打扰了你们了。”
这事怎么回事打扰了呢?叶有华就夸他,“你这信报得对,这消息确实是该送过来。”直夸得叶里文有些脸红。
一旁的叶清想着自己这会也是用叶家的身份,也就跟叶里文说了几句话宽慰他。
叶里文心里知道,当初这位族叔找回叶家的时候,族里那位被问到的族叔并没有留客,反而报了老门山的地址。因此,他心中于叶清是有愧的,除了致歉,并不敢多说什么。
“咱们这边应该是最后一个报信的了吧?”叶有华听着叶清说了几句话了,这才又问了一句。
叶里文点头,“咱们叶家结亲的亲家都是在塘西的,那边的信报得挺快的。”
“那成,你留着在家里吃了中饭先,到时候我跟成忠去叶家给族叔见过礼,明儿早上我们也跟着送一程。只不过,成忠媳妇是新媳妇,这才是第一回来了家里,不好见丧。”叶有华把事情安排给叶里文听。
叶里文自然是感谢了叶有华,只不肯留着吃中午饭,“家里事情不少,我得赶着回去帮忙,中饭我就不吃了。”
既然如此,叶有华也就没有强留了。让叶里文跟着一起吃了早饭,又给了几个新烤出来的糯米糍粑和红薯,用油纸包起来,叫叶里文把油纸就揣在怀里。
“带在身上,既能暖身子,也能垫肚子。”
叶里文谢过之后,把油纸给塞进了怀里,“好,谢谢叔叔婶婶。”
这一回,叶里文确实只是来报个信的,报完信也就走了。
之前家里其他人之前都没有怎么说话,这回等叶里文走了,朱娇娇才说话了,“既是要去送葬的,那我给准备一份帛金吧。”
“娇娇不用去?”朱立勤刚刚是听女婿说的是带着成忠去。一旁的于敏乔听了丈夫问的话,想说话又停住了。
叶有华摇头,“娇娇不去,这么晚才报丧,想来那边也没想着我们会去多少人,我领着成忠一起去也就足够了。”
“那就跟队里借一辆牛车去,车里咱们准备妥当一些。”朱娇娇想起丈夫那位族叔家里的情况,“我看叔祖家里未必能安排屋子给你们住,要是没有屋子住的话,那就在车上凑和一宿吧。”
叶有华却有些摇头,“我原是想着带着成忠,咱们骑自行车去就成了,赶着牛车太费劲了。”成义这才明白不叫自己跟着一起去的原因,自行车可载不了三个大人。
朱娇娇听了也就有些蹙眉,这要是不给安排屋子,到了晚上都没得地方歇息了。以丈夫的年纪,大冬天的熬夜也太伤身体了。
“姆妈,没事的,没屋子睡觉不要紧,反正也就是对付一宿的事情。”成忠觉得偶尔熬个夜不要紧的。
婠婠听了也有些皱眉,“大冬天的熬夜可辛苦了。”越冷就会越容易发困,越困就会越冷的。
“多穿些衣服吧,把那加了羽绒的棉衣也给穿上,熬一宿就熬一宿吧。”朱立勤觉得这个事情,不用多想,“说不定,叶里文会想办法给安排好夜里睡觉的地方呢,毕竟是他亲自上门来报丧的。”
事情也就这么说好了,既然不用跟着叶里文一起出行,父子两个去的话,确实是骑着自行车就好。到得那边也不会太慢,而且自行车也方便,什么路都挺方便走的。
叶有华把队里的事情安排下去,在下午三点左右,才跟成忠骑着自行车出去了。一路上倒是有守在家门口的老人们问多了几句,“叶队长,这是去塘西呢?”
叶里文一身孝过来报丧在老门山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再说了,有荣亮说了嘛,谁都知道了,这是塘西叶家的。塘西叶家是叶队长的老家这件事情,老一辈的基本上都是知道的。
当年两个小娃娃来老门山放牛,自然早就有人问清楚了来历的。不过,这么多年,塘西叶家那边也没个什么动静,当年修水库的时候,都不见往来的。
老门山做买卖的时候也没有过来占便宜的,怎么这个时候就搭上来了?
大家猜来猜去,也猜不到,只是一位老人在临终前有些愧疚,跟叶有华道歉来着。
叶有华骑车,说了几句就灌了一嘴的风雪,于是成忠给回了几句话。没有多久自行车也就出了老门山了,然后很快就进了石棉大队了,这就没有几个搭话的了。
家里只是忙着过年的事情,叶有华父子两个这一去,一直到第二天快十一点钟才回来了。到这个点的时候,老门山的除夕杀猪分猪肉都已经是结束了。
婠婠自然是被素瑶领着去看杀猪了,一贯家里来客的时候,能看一看的老门山的稀奇,也无非就是艺术般的杀猪手艺,再就是晚上年夜饭了。
朱娇娇今年没有轮班去大食堂做饭,就守在家里了。看丈夫儿子回来了,替丈夫儿子各倒了一杯姜茶,还问了问这一回的事情。
“这年头,不敢大办丧事的,族叔家里也是一样的,没有请做法事唱大戏的。也就是选个墓地,封个棺,然后就是出殡了,不然哪里三天就能出殡呢?”叶有华摇头叹息。
成忠也说了几句,“姆妈这回担心我们地方住还是白担心了,里文堂兄有记得给咱们安排了个屋子睡觉呢,就是被子挺重的,盖不大习惯。”
“咱们家里要么是纯鸭绒被,要么就是鸭绒棉花合弹的被子,当然会轻。别处恐怕就是纯棉花被了,冬天不厚点怎么挡得住冷呢。”朱娇娇听说丈夫跟儿子昨晚上有地方睡觉的,也就放心了。
成忠冲母亲笑了笑,“婠婠哪去了?我去看看婠婠。”说罢一口饮尽姜茶就往楼上跑了。
“这回,有去拜祭过伢伢娘娘么?”朱娇娇也没喊住成忠,她只悄声问了丈夫一句。
叶有华点了点头,“去了,我领着成忠一起去了。只这回坟上堆着雪,看不明白坟墓的情形。不过,这些年都不许拜祭的,我估摸着坟上都长满了荒草。”
“荒草不要紧,只要没长树就好,这长出来的荒草,下回待到秋天的时候咱们就能去割一回了。”朱娇娇知道的,很多生产队里,除了送葬,一般来讲,没有什么人敢去山上的坟地里逗留太久的,怕有拜祭之嫌。
老门山这边稍微好一些,只要不是烧香烛纸钱之类的,大家去山上地坟地看一看也没有哪个有话说的。不让烧这些个东西也是怕万一被外人看到了动心思,那就是整个老门山都不得好了。
叶有华闻言点了点头,他沉默了一会,这才说到,“娇娇,之前你说的分支以及迁坟的事情,这事,我想着等哥哥回来再说。”
“我知道的。兄长才是长子,要不要分支,伢伢娘娘迁坟不迁坟,这些事情原本该兄长来决定的。”这个事情,朱娇娇也知道,丈夫还是得听兄长的安排呢。
叶有华握了握妻子的手,“真希望哥哥可以早些回来。在那边,也太不安全了。咱们这边倒是放了不少的人,可那边,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仁慈呢?”叶有华是真的很担心会跟妻子梦中一样,家里再也没有兄长的消息。
“等到时光好了,咱们就去登广告找兄长。”朱娇娇轻声宽慰丈夫,“兄长能平平安安地一直撑到了大胜利,还有若璃这么一个好女儿,肯定是能撑到平安归家的。”
叶有华也宽慰自己,“咱们救了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的功德呢。密/林/法/师也说了,因着功德,咱们都有改命了。”
“所以,这些事情咱们就别担心了。咱们先准备准备做中饭了,晚上就要去大食堂吃年夜饭了。”朱娇娇把择好的菜端到厨房里去,叶有华也跟着一起去厨房里帮忙。
吃完年夜饭也就各自归家了,婠婠是第一回来家里的新媳妇,除夕夜的时候,按照老门山的某一些讲究,一般是得新媳妇守一回除夕夜的。
不过,朱娇娇没让婠婠守夜,不说家里没有这个讲究。就是婠婠今年也才十八岁大些的年纪,比素瑶还小一些。正是应该好好睡觉长身体的时候呢。
成忠听了姆妈的意见,也就没有跟妻子说要守夜的事情了。
倒是婠婠不知道是在哪里听来了老门山的一切旧讲究,她看丈夫要守夜,她就说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守夜。
“我咱们家里不讲究这些个的,你只管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早些起来就成了。”朱娇娇也不是试探儿媳妇的人,直接就给拒绝了。婠婠看婆母态度坚决,也只得作罢回屋睡觉去了。
等到了大年初一,大清早吃完早饭,放完鞭炮了,等几位叔公领着家人上门来拜完年之后,婠婠就跟着家里一起去几个叔公家拜年。
婠婠是听丈夫说过的,这几个位叔公,前两位都是阿公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她也看得出来,家里跟这两位叔公并不怎么亲近。另一位听说是不同母的兄弟,跟家里的关系那是真的非常地清淡。
她也有见识到了那位对前任婆家不怎么满意的二堂婶,她是有听说过的,这位是被婆家给嫁出来的寡妇。
只见识了那么一会,她就有些想摇头了,二堂叔家里都还没有对她前夫的孩子如何不好,她自己倒是作践起孩子来了。
“别个长辈晚辈你只微微笑一笑就成,这一个,就不用勉强自己笑了,甚至都不用给太好的脸色。”素瑶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悄声跟嫂子说了一声的。
婠婠那会只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这会真的看到事情了,她也没法给这位作践自家孩子的二堂婶一个好脸色。
到了二叔公家里,喝茶吃瓜子糖果,婠婠是知道的,就算是阿公的至亲兄弟,这一家是不用停留太久的。
“听说,你也是京都的?”昌庆媳妇却是抱着小儿子自己凑了过来。
刚刚她在大伯父家里拜年,不敢怎么说话,在自己家里,却是敢说话了,“怎么你就嫁到这山窝窝里来了?京都那样的大城市,不比这山窝窝里好太多了么?”
婠婠才看了她大过年的就打骂跟前夫的孩子,因此这会听到这位说话了,她也脸色淡淡的,“我觉得老门山挺好的啊。”
“京都那样的大城市才叫好呢。”昌庆媳妇凑近了跟婠婠说话,“我听说连麦乳精那么精贵的东西都是有的,还有什么牛奶粉,素玥跟成信听说也经常吃的。照我说,女孩子吃得那么精贵做什么呢?侄儿媳妇,能不能麻烦……”
刚刚还不敢说话的样子,才这么一个过来打个转的功夫,就什么话都敢说了。
素瑶在一旁听见这些话赶紧地就拉着婠婠走了,“不好意思啊,二堂婶,我们去跟若琪妹妹和清妍妹妹说说话。”
“抱歉。”婠婠淡淡地冲这位二堂婶点了个头,并不给好脸色,果真是跟着素瑶去和若琪清妍说话去了。
昌庆媳妇倒是想说句难听话,只可惜,她并不大敢。之前她刚嫁进来的时候,因着昌庆是哑巴儿,家里只觉得对她有愧,对她一直都挺好的,再后来她又是孕妇,家里很是护着她。
但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家里就没哪个肯不计较的护着她了,毕竟她对自己跟前夫的孩子也就那样,大家都挺看不惯的。
就是昌庆也是凶了她几次,每回看到她作践前夫的孩子,哪怕是不会说话那也是要凶的。
以至于,现在她在家里的地位那是直线下降了,连若琪清妍几个都比不上。不然,她又哪里会整天抱着这个小儿子呢,就是当捏个宝在手里呢。
虽然她算是长辈,但她知道,真要是到了论长幼的时刻,自己这个长辈身份压根就不抵用。所以,哪怕这会被远了一层的堂侄媳妇甩了脸子,她也不敢怎么着,只能自己受了。
婠婠知道两家并不亲近,只当这事过去了,并没有跟家里说这个事情。素瑶倒是悄声跟姆妈说了,朱娇娇听了是直皱眉头。
但是,这个只是她的堂弟媳妇,没作到她面前来的时候,她也管不着这堂弟媳妇。
她只得叮嘱家里的孩子,“下回,没事就别过来这边。路上万一碰上了。打声招呼也就成了,她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说出来,你们直接丢回去就是。”
“姆妈,我知道的。”听婆母话里的意思也是维护自己几个的,婠婠挺高兴的,抱着婆母的胳膊撒娇。
从朱二叔家出来之后就是去朱三叔家里,然后再去朱四叔家里,这几个家里并不在一块,还隔着有些距离的。
婠婠也就发觉了,家里拜年的时候,在前两位叔公家里还停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在这位四叔公家里,真的只是打了个转,跟那位曾祖母问了个好也就出来了。
看来,家里跟其他两个亲叔公家里确实是不太亲近,可跟四叔公家里,那就只剩下了表面应付的功夫了。
等把这几家给转完了之后,也就不需要全家一起出去转悠了。
婠婠跟着长辈们回家歇了一会,然后就见识了家里的热闹劲了,几乎是整个老门山生产大队的社员们都上门来给家里拜年了。
桌上的瓜子糖果是上了一盘又一盘,家里所有的热水瓶都给用上了,灶台上还一直都在烧着开水备用。
因为,在老门山拜年,有个讲究,不能叫上门来拜年的人家空手而回的,好歹要给抓一把瓜子花生糖果的,还得润润嘴的。
据说,这是为了讨个吉利。这种叫人说不出来个具体源头的讲究,说起来好像还挺有那么一些道理的。
“怎么家里会来这么多人呢?”婠婠轻声问丈夫,她怎么看,这些社员们也并不像是上门来讨好公公这位大队长的。
大家的话语中也没有哪个有带着谄媚的,言语间带着的,也只是对公公婆婆的敬重呢。
可是大家也没有哪个知道旅游村的规划呀,想必家里得到敬重并不是什么旅游村的规划。只是凭本身能力就能让这么多的社员们敬重,婠婠这是越发地体会到了,家里公公婆母的不平凡。
在家里歇了歇,婠婠又跟着丈夫去队里四处转悠了。孙工那边几个,每一家都是转过了,还有一些是成忠的同学家里,也有去转了一圈。至于成忠在桥南中学的老师,可以改到初五再去拜年也是成的。
婠婠去各处拜年还拜得挺好的,她这几天跟队里好些年轻的媳妇也是挺熟悉的,特别是孙工家的孙敏真,两个人还挺聊得来的。
她觉得孙敏真那一对双胞胎实在是可爱得不成。还有,她只见过一回面的唐美芙唐老师,听说已经是生了两对双胞胎了,第一对是小子,第二对是姑娘。而且,她还听孙敏真说了,唐老师这会好像是又已经怀上了。
婠婠因而好几回都跟成忠说,自己要是也能生一对双胞胎多好。
成忠不得不泼她冷水,“张大夫说了,怎么也得长辈们有先例才成的。咱们家往上数好几代,也没有哪个长辈有生过双胞胎的先例,这事你就别想了。”
“哦,只要祖上有生过双胞胎的就有可能生双胞胎了?”婠婠听得挺高兴的,“我记得,我有个姨妈有生了一对双胞胎呢。”
她决定回去得问清楚,到底是是姨妈继承了祖辈的还是姨父继承了祖辈的。
成忠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来是妻子的哪个姨妈。当然,这事也不奇怪,他们夫妻两个虽然有见过各家亲戚,但是也没有在京都摆过婚酒,他还没把聂家的亲戚给认全的。
不过听妻子这么一说了,成忠也有些心动了,要是真的能生一对双胞胎是真的挺好的啊。
待到中午,吃了饭之后,全家出动,又去大队部等素珊的电话。不过,这一回,大家一齐在会议室里等到了两三点钟,都没有等到素珊打回来的电话。
不光是素珊没有打电话回来,就是孙敏学他们也没有哪个打电话回来的。
值班的干部们也很奇怪,“今年素珊他们都不打电话回来了么?”对于素珊和孙敏学几个的事情,他们隐约知道一点,队里这好些个孩子,在为国家在做大事情,因此有些注重保密。可是还真的没想到,保密程度能有这么高,连电话都不能打了。
“怕是不能打过来了。”叶有华看了一下手表,离三点整也只差半分钟不到了,自打素珊出去之后就没有这么晚打电话的。
孙工他们也是好生失望,特别是蒋娴雅,记挂孙敏学年纪不小了,今年就是二十六岁了。哪怕是响应提倡的晚婚晚育,这个年纪也是差不多了,“还想着催一催他结婚呢,哪怕是咱们不能知道他的结婚对象,好歹也能知道他有没有结婚吧?”
“咱们不用担心,敏学自己是肯定知道要结婚的。”孙工也只得这么宽慰妻子。
不过,孙工自己都不能肯定这件事情呢。他的想法是,孙敏学要是因着工作的事情,没有想到结婚的事情也不要紧的,大不了就叫孙敏真多生一个孩子姓孙算了,外孙也是孙嘛。
等电话的人都是有些失望,到了两三点钟还没等到的,有些就没准备等电话了,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走了,“肯定是不会再打过来了。”
“大姐那边管得这么严格吗?”婠婠是知道的,大姐一年也才只能打一个电话回来的,不料到了今年,竟然连这一个电话都是不能打回来了。
成忠看了看面色有些黯然的阿公阿婆跟爹爹姆妈,再看看不甚欢喜的弟弟妹妹们。
他的心里也有些黯然,只是大过年的时候不好叹气的,他把叹息给压在了心底,“大姐那边,确实是管得挺严格的,电话不好打。”
过了三点了也没有电话来,大家闷闷不乐地回了家里。这一回没有接听到素珊的电话,给大家的打击还是有些大的。原以为之前素珊说了归说了,还是能够想办法给打电话回来的。没想到说是不能打电话,还真的就不能再打电话回来了。
朱娇娇也只能是宽慰自己,好歹,素珊将来是会由国家来养老的,再怎么地也不必沦落到自己去扫大街挣医药费了。
到了家里之后,大家聊了一会素珊不能打电话的事情,猜测着素珊现在的状况,这会大家最关心的,也就是素珊的婚姻与生育状况了,然后就发现雪停了。
在大年初一的下午,自打进了腊月之后,动不动就一直下个好几天的连绵不绝的大雪,终于是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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