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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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舞台的那天，童倦在周围的练习生和系统的科普下知道了他们这三十个练习生中，有两位算是明星的人。

一个是沈元南，钢琴天才，放着好好的钢琴事业不走，跑来这里玩唱跳。

另一位就是程寄山，童星，四岁就演电视剧了，后来却一直不温不火，没什么好作品，便想着来节目凑凑热闹。

童倦见他过来便放下勺子，粉嫩的唇瓣不小心沾了点奶渍，他本人都没察觉到。

“你好，童倦，我是程寄山。”程寄山在童倦对面坐下，他的五官在脸上分配的非常平均，适合演古装片，但不太适合舞台，明明和裴斯然同岁，但看起来像裴斯然二叔。

“你好……”童倦有些迟疑地道，他有些不懂程寄山来干嘛。他虽然不太聪明，但也能感觉到善意与恶意，第一次见面，程寄山给童倦的感觉就不怎么好。

程寄山看着面前的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童倦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得不像话，皮肤好得像块奶豆腐，捧着纸杯小口喝牛奶的样子像一只高贵的小猫咪，或许这就是天生的艺人吧，自带氛围感，不像他。

童倦觉得程寄山好像有点问题，大早上来找他说话，打了招呼之后又一句话不说，还坐在他对面盯着他，搞得他连牛奶都不好意思喝，可再不喝牛奶就要凉了。

“你们在干什么？”裴斯然端着餐盘走过来，原本就不怎么明朗的表情在看到程寄山之后更是比锅底都黑，“你坐这儿干什么来了？这么大个地方不够你坐，非要坐这儿？”

裴斯然说完，把餐盘往桌上一放，发出的声响不算小，食堂的人都看了过来。

童倦被看得有些发毛，扯了扯裴斯然的袖子，劝道：“你别生气。”

程寄山看了眼裴斯然，又看了看童倦扯他衣服的手，哼了一声，“你管我坐哪？食堂你家开的？我想坐哪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你自己坐这儿吧，我们走了。”裴斯然把童倦那杯牛奶放到了自己的餐盘上，一起端走了。

童倦看了看裴斯然头也不回的背影，又看了看程寄山，说了声抱歉，跟着裴斯然离开了。

裴斯然走出去很远，找了刚才那个位置的对角，童倦一路小跑跟上了他，两个人坐下后，童倦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喊系统的名字。

系统……裴斯然和程寄山是怎么回事啊。

【稍等，我查一下。】几秒钟后，系统继续道，【裴斯然和程寄山同岁，四岁的时候一起演过一部宫廷剧，裴斯然演五皇子，程寄山演七皇子，当时剧组缺一个只有一个镜头的公主，导演为了省事就让裴斯然穿上女装，被程寄山看到了，当着全剧组的面说要娶她，裴斯然听了一脚踹到他脸上，两个人从此以后就结下了梁子。】

童倦呆住了。

可是，现在裴斯然都十六岁了……

【那部宫廷剧堪称经典，每年暑假都会重新放一遍，裴斯然一看到片头就想起那段乌龙，程寄山一看到裴斯然长大后的臭脸就想戳瞎自己的双眼，这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没有一个电视台是无辜的。】

……

童倦沉默了。

正巧钟亦和初方安过来了，他们两个在最里面买三明治，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看到裴斯然的脸色不虞，下意识地看向童倦。

童倦朝程寄山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反应过来，端着餐盘坐下。

“童倦，你就吃这点东西吗？”钟亦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童倦聊天。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嘛？”初方安道。

“难道你和我吃的不是一样多？”钟亦反问道。

“早上没什么胃口。”童倦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昨天中午吃得也挺少的。”

“昨天中午也没什么胃口。”

“那你什么时候有胃口？”

童倦：“……”

看着这些水煮菜，他确实没什么胃口。

没人理他，裴斯然的气自己消了大半，看了眼童倦那巴掌大的小脸，想起前天晚上抱着童倦时的重量，把自己餐盘里装着的鸡蛋拿了起来，在桌上磕了磕。

下一秒，一个滑溜溜的扒了皮的鸡蛋就出现在了童倦面前。

“你……”童倦惊讶地瞪大双眼，实在不敢相信裴斯然这种脾气的人还会给他扒鸡蛋吃。

“怕你等下训练直接晕过去。”裴斯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就当是你刚才给我面子的回报吧。”

童倦伸手的动作一顿，“我给你什么面子了？”

“你乖乖和我一起走了啊。”裴斯然把鸡蛋塞到童倦手里，“拿住了，你裴哥我一天就扒一个鸡蛋。”

童倦握着还温热的鸡蛋，咽下了那句还没说出口的话。

裴斯然都把他的牛奶端走了，他不跟着裴斯然跟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