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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学政大人衣着朴素,气质随和,见了李瑜就先笑道,“早就听闻周兄新得了一位关门弟子,如今一见,当真是少年英才呀。”
李瑜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不多说一句话,亦没有多余的动作。
刘学政见此,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而后又道,“我与你师傅同朝为官数十载,他的眼光我还是信任的。今日喊你前来,就是想想问问你,你可知道最开始闹腾的学子都是谁?他与你是否有过节?”
听刘学政话中的意思,竟是要替李瑜做主了?
李瑜先是道谢,而后回道,“说来惭愧,因为此事与学生有关,为了避嫌,学生这几日都是在家闭门不出,具体事宜还真不清楚。”
刘学政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他的说辞,不过仍道,“虽说清者自清,但自己的事情,还是要上点心才对。这样吧,你先回去好好查查,若是有线索了,直接告诉我就行。不管如何,我终究是信任你师父的。”
李瑜领命退下,刘学政冷笑道,“小小年纪,倒是滑不溜湫。你让尹知府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尹知府就小跑的过来了,刘学政冷淡道,“王爷知道了,他老人家很不高兴。”
“刘大人,求您给王爷传个话,我愿戴罪立功。”尹知府递上厚礼,讨好道。
“你若是指那门生意,可算不了么么功劳。”看他还算诚心的份上,刘学政好心提点道,“王爷看重的,唯有民心二字。此次科考一案,你知道该往哪里泼水了吧?”
尹知府听了却是半点没理解刘学政的意思,一脸懵的疑问道,“不知刘大人有何指教?”
刘学政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朽木,素来温和理智的他也微微变了脸色。
“尹知府,你既然想要为王爷办事,手段就得高明些。那位李瑜,虽有几分才学,可半大点孩子,能比的上饱读圣贤书的成人?”
“刘大人,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是有几分本事,好些大人都比不得他。”
“蠢货,我是要听你长他人志气的吗?我只问你,你家那位老夫人人脉众多。她想偏袒个孩子,哪里需要用你?时至今日,你只需把老夫人那条人脉找出来,如此,你自己岂不清白了?”如此蠢货,怎么当上知府的?
尹知府擦了擦汗,想了又想,方即恍然大悟道,“刘大人,下官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安排安排。”
“且慢,尹大人,我再多说一句,脚踏两条船的人都活不长久,你既然做了选择,就该有所取舍。你说,对吗?”刘学政贴心的提点了尹知府两句,却把尹知府吓的面色苍白。
“这这,这,老夫人若出了么么问题,只怕圣上会怪罪呀。您也知道,因着当初的事情,圣上对我尹家多有不满,若是老夫人再出什么事情,尹某怕是小命不保哇。”尹知府哆哆嗦嗦的回道,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又让刘学政面露不喜。他冷漠道,“凡事都讲究方法,若是老夫人仗势欺人,混乱科举,你说,这会不会消磨那点子情分?”
“这?这没有真凭实据,难呀。”尹知府很是纠结道。
“尹大人,你该听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凡事,就看你自己怎么取舍了。”刘学政说完这话,就让尹知府退下自己琢磨。
尹知府回去以后,一时拿不定主意,愁的他在书房内直打转。
他倒不是担心伤害了老夫人,而是害怕选择失误,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仔细想想,背靠着老夫人总比投靠那边强,可人活着,总要挣一口气的,老夫人那般强势,又那般看不上他们尹家,他作为尹家儿孙,心里如何能痛快。
再者,她这般看重李家小子,为了个小毛孩,几次三番落他的面子。想他堂堂知府,就比不了个白身?他在老夫人身边俯小做低几十年,凭什么小崽子一来就能得到老夫人的关照厚爱,那般值钱的方子,说给就给。
尹知府越想越气愤,暗暗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就该不择手段。老夫人,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偏心。”
尹知府想通以后,当日就把自己一派的人全部请来夜谈,具体内容暂不一一赘述,只知道次日一早,整个府城的风向就又变了。
先是有位衙役畏惧自杀,死前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清清楚楚,说自己是受了李老夫人的命令偷了试题给李瑜。
与此同时,又有商户击鼓鸣冤,道李老夫人仗势欺人,抢夺自家秘方。还有老汉带着可怜的闺女跪地状告李老夫人的亲信小厮强抢民女,为非作歹。
一下子,李老夫人之名响动府城,可却是跋扈恶毒的名声,李山跟曾氏听了,气的跑出去与人争辩,只换来奚落跟嘲讽。
“瑜儿啊,这,这好好的,怎么都传你姑奶奶恶行累累,欺负百姓?”李山愁的团团转,却又一筹莫展。
曾氏也跟着抹眼泪道,“小妇养的就是丧良心。那个尹知府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真孝顺,怎么可能闹的全府城都知道。瑜儿,走,咱们现在就去把你姑奶奶接回来,咱们不担莫须有的罪名,也不受这些冤枉气。”说着就催促李山去外头找辆马车。
李瑜一直没有说话,他皱眉沉思许久后道,“爹,娘,你们先别急。此事太不寻常,且再等等看。”
“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你姑奶奶这么大把年纪了,受这窝囊气,我心里都憋屈的慌。”曾氏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姑奶奶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做下那些事,定是有人谋害她。偏尹知府那个当儿子的,竟说什么为证清白不插手此事云云。他倒是落得了公正清廉的好名声,可怜瑜儿他姑奶奶一把年纪还要受人唾骂。
“爹,娘,你们先稳着,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如今这个时候,多做多错。我先去趟尹府,看看姑奶奶是怎么盘算的。”以他对姑奶奶的了解,她不可能没有后手,如今还未反击,应该是时候未到。
他们李家跟姑奶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若是乱了阵脚,露出破绽来,定会被对手安上莫须有的罪责。
李瑜想了想,就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唬的李山夫妻连连道,“瑜儿啊,爹跟你娘都听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们闭门不出,保证不给你姑奶奶添乱。”
两口子知道自己的能耐,当即锁门闭户,不管外头的风波。李瑜出门以后,并未去尹府,而是乔装打扮一番,去了府城最热闹的酒楼,准备听听风向。
这件事果然是有人刻意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唬的普通百姓也好,学子秀才也罢,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即惩治了恶人。有人说了,李老夫人乃尹知府嫡母,她的亲信犯错,岂不也说明了尹知府的一些问题?
当即就有人反驳道,“尹府上下都被那个恶婆子把控,尹知府不能察觉亦是情有可原。”
接着又有人道,“听闻那位老夫人仗着天家情分,素来嚣张跋扈,善妒不容人。前些日子还发卖了位老姨娘,半点情面都不讲。这满府城的贵妇夫人,谁不是贤惠大度?一位老姨娘,不过是多添一份碗筷的事情,又有么么容不下的?”
“我还听说,今年何家没有花银子讨好她,她连亲家情分也不顾,直接找人把何家皇商的名额给抹了。好在大老爷公正清廉,没让她得逞。”
“你这又算么么,我听人说啊,这位老夫人当初没少坑害庶子,就是咱们的知府老爷,小时候也受了不少罪,吃不饱穿不暖,比乡下崽子还可怜嘞。啧啧啧,不要太心狠奥!”
“是啊,我听说老太爷为此寒了心,连正房都不肯入了。我还听说,若不是看在圣上的面子,老太爷早就将这样的毒妇妒妇给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李老夫人诋毁的体无完肤,更有甚者,有人道,“若是科考一事做不来公正,我等学子纵是赔上未来,也要联名上书,请求圣上制裁。”
李瑜细细听了这些人的言辞,暗暗道,“姑奶奶一事牵扯盛广,尹家,何家都牵扯了进来。再加上时间上这般巧妙,想来跟学政大人也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一局,姑奶奶准备如何反击?
外面流言四起,尹府上下人心涣散,老夫人轻轻转动着腕上的佛珠,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再去给他们添把火,如今这火,烧的可不够旺。”
如此,又过一日,这谣言传播的越发厉害了,甚至有人说出李老夫人喝人血求不老的话来。
流言越传越烈,李老夫人原先只是个恶妇,如今被传成了吃人肉喝人血的妖怪,不仅如此,还有人拿着臭鸡蛋烂菜梆子去砸尹府的大门,因此,尹知府等人好不欢喜。
尹老太爷更是扬眉吐气般去了正院,嘲讽道,“当初我就劝你做事温和些,如今可好,被万人唾弃了吧!”
“唾弃?当我怕你们不成?有本事你们就弄死我?我老婆子坐在这儿等着!”李老夫人盛装坐在那儿,一手搭在拐杖上,一手放在茶盖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
尹老太爷咬了咬牙,恨道,“那好,你就等着吧。”
尹老太爷负气而走,当日就写下休书张贴在府城各处,如此这般,更加验证了李老夫人的恶行,那帮子人顿时又疯狂躁动起来,闹的整个府城也沸沸扬扬。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刘学政模棱两可的表示李瑜府试正常。有人问他泄题一事是什么结论?他则道,“仅看卷子,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答案是有些精练老道。”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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