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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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过来追人的,怎么可以做被罚站这么丢脸的事情!
再者他得珍惜他俩作为同桌的机会!
叶天邺一把把程六逸抱住,“不许哭!我回来上学了!你以后天天都可以见到我!”
邬白槐站在教室门口。
风穿过窗户吹进来,扬动了少年的头发。
邬白槐完全没有想到叶天邺复学了。
因为没有人会奢望星星降落到手上。
可是现在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走向了他,来到了他的身边。
叶天邺看到秦介洋的望向他身后的眼神,转过头去看,笑了。
邬白槐走过去,叶天邺仰着头看他。
长久的对视直到上课铃响才被打断。
同坐着上了一节课,邬白槐才问道:“你还走吗。”
“不走了。”叶天邺说。
叶天邺说完用余光偷偷地去瞄邬白槐的侧脸,对方目不斜视地看着黑板似乎非常认真,如果不是手上一动不动的笔叶天邺还真不知道对方也跟他一样无心听课。
不过邬白槐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态投入学习的。
叶天邺没有继续打扰邬白槐,毕竟他是来追人的,怎么也不能影响别人学习。
考大学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没有背景家境也一般的人来说。
哪怕是他,如果不是考过一次状元了他应该也还是会很在意成绩。
因为成绩对于绝大部分学生自尊自信的塑造是有脱离不开的关系的。
要循序渐进。
叶天邺决定慢慢来,毕竟除了家境,他其实对邬白槐没有太多了解。
而且家境还是从小说里知道的。
“邬白槐为人敏感偏执,这与他的家庭离不开关系。”
“父母离异,从尚未记事的年纪便跟着妈妈一个人生活,妈妈工作时,小邬白槐日常遭受着流言蜚语。”
“初时,女人尚且年轻漂亮,身边不乏追求者,但为了儿子都拒绝了。”
“好在邬白槐懂事早,不哭不闹,小小年纪就很会体谅妈妈。”
“但好景不长,身体本就虚弱的女人因为长期高强度的工作,病倒了。她不舍得动给儿子攒的钱,一直没有去看病。”
“等到她在家里倒下、小邬白槐打了急救电话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积蓄全部花了也没能将女人救回来,孤立无援的小邬白槐被哥哥带走了。”
“就像邻居说的灾星一样,小邬白槐再次见证了亲人幸福的流逝,他的哥哥因为他和他心爱的女孩分手了。”
“这件事更加肯定了他‘灾星’的身份,这致使邬白槐内心深处一直觉得他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因为他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
文字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东西放到现实里却并不那么好了解,至少叶天邺没从邬白槐身上看到任何敏感偏执的地方。
他只觉得邬白槐太温柔了。
不止是对他,邬白槐对任何人都耐心谦虚有礼貌。
只是不主动而已。
叶天邺就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午。
对待不主动的人应该主动,但不能一下子太过主动,会把人吓跑。
主动追击表白的计划被叶天邺暂时搁置,他要先和邬白槐混得更熟一点才行。
慢慢来,这可是他想认真喜欢、用力拥抱的人。
“邬白槐,我们明天见。”叶天邺说。
邬白槐轻轻点头,“路上小心。”
叶天邺拎了书包,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他说:“你先走。”
“你要做什么。”邬白槐说。
他向来都是在下午放学后去邬明葵办公室等他下班后商量晚餐的,但在叶天邺面前他似乎什么习惯都没有了。
叶天邺不走的话,他也不想走。
叶天邺看到邬白槐有留下来的意思,连忙推着邬白槐往外走,“你先走,留在这里会影响我。”
开玩笑,哪有当着人的面做他的攻略的。
再说了,邬白槐在他身边,他不去看他不跟他说话反而在那里写攻略?那不是傻子吗。
“你乖,先回去。”叶天邺眨巴眨巴眼,哄道。
知道了叶天邺赶他走不是因为嫌弃,邬白槐应了声好,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放到了叶天邺的掌心里,“给你。”
叶天邺撕开糖纸,把糖塞到了邬白槐嘴里,笑道:“这是在还军训时截走那颗糖吗?”
邬白槐愣了一下,随即又染上一点笑意,原来他还做过这么大胆的事。
口腔里清凉的味道和那会儿的很像,但似乎还多了一丝甜意,他说:“没有,只是想把糖给你。”
叶天邺的心被击中了。
他快速回到座位上坐下,把脸埋在书里。
不为别的,只为吸收书中的圣贤气息好让自己不要在神圣的教室里对年级第一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是想把糖给你。”
这是什么神仙小朋友。
太可爱了吧。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想亲亲想抱抱不过分吧?
但他也就想想而已。
他叶天邺虽然是个变态,但还不至于当个禽兽。
待他冷静下来,叶天邺放下了手里的书。
他转头去看门口,邬白槐应该已经走了……吧?
“还有一颗给你。”邬白槐蹲在叶天邺旁边,一只手臂横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掌心里放着一颗薄荷糖,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叶天邺惊讶地低头,然后在一瞬间被俘获。
他想,如果一个男生愿意蹲在你面前,以仰视的姿态笑着去看你,那他一定很喜欢你。
“你这样好像在跟我求婚啊。”叶天邺笑道。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手里放着糖的少年悄悄红了耳根,脸上却无波无澜地说道:“那你还要吗。”
叶天邺握住了邬白槐那只拿着糖的手,笑意更甚,开口道:“当然要。”
那样子就好像在说“我答应你的求婚”一样。
邬白槐看着叶天邺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笑意像星辉一样洒落,把他的世界又点亮了一分。
“我不打扰你,先走了。”邬白槐抽出自己的手,轻声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邬白槐声音里微不可察的冷意就悄然消失了,叶天邺几乎要溺死在少年包容又温柔的嗓音里,无法呼吸。
他拆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你的话,什么时候都不打扰的。”
想到两人的口腔里弥漫着同一种味道,叶天邺多说了几句:“之前跟你说的‘我特别有空’‘只要你找我我就有空’‘全学校我最有空了’会一直作数的。”
邬白槐没忘,他只是没想到叶天邺还记得。
酸酸涩涩的感觉胀得心脏满满的,邬白槐点了一下头。
离开教室走往办公室的路上邬白槐仍然有一丝不真切感。
叶天邺回来了,他们今后会以不到10公分的距离度过上课的每一天。
他还说,以前的话会作数,他不会打扰到他。
邬白槐看着自己的手,叶天邺的温度似乎还留着没有散去,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想把那份触感抓住。
看到邬白槐呆呆的样子,从办公室出来的老师还以为他是找不到自己哥哥,好心道:“你哥的话,刚才和一个女人出去了。”
邬白槐回过神,猛地看向那老师。
老师还以为他是高兴,便把刚才办公室里的八卦结论说了出来,“我们都觉得说不定是你未来嫂子哈哈哈哈。”
“他们在哪。”邬白槐垂着眸问道。
老师给他指了个方向。
邬白槐顺着那方向找去,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时,他听到女声说:
“我离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不学习就没法同班了,好想提醒一下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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