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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打断她娘,拉着江时的衣袖:“那个妈,江时过来找我是有正事儿要说的,他日程忙,你就别再念念叨叨耽误他功夫了,江时,我们出去谈。”

说罢,她还使劲儿拽了拽江时,想要把他拽出去。

.....没拽动。

男人眯起眼睛,垂了眸,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唇畔还有几分不清不楚的笑意。

余琨瑜纤细的眉毛蹙起,压低声音:“江时,你别瞎胡闹。”

“没胡闹,我说的都是正经话。”

他眉目正气,回答地十分义正言辞。

“......”

而后在女生就要破罐子破摔的气恼中,到底还是一扬唇,转身笑眯眯地冲余母喊了句,“那伯母,我先跟琨瑜出去谈完事儿再回来,最多半个时辰,很快。”

“行,我收拾收拾就淘米做饭了,你们早去早回啊。”

“放心罢。”

......

出门的时候,余琨瑜是被江时牵着手拉出去的。

他的手掌很大,大的可以裹住她整只拳头,指腹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子,握久了,手心手背都是温热的粗糙感。

不经意一摩挲,就撩拨的人心头一颤,耳根子发红。

余姑娘个头矮,身量纤细,步子迈的也小,被他拉着走时就像在牵一只矮皮球。

踉踉跄跄,东晃西荡。

整条巷子爱八卦碎语的妇女婆子们都朝他们行注目礼,嘴角眼底无一不带着浓浓的揶揄。

余琨瑜又羞又恼又气愤,然而想挣挣不开,想甩甩不掉,只能认命地被当成皮球。

跟在他后头亦步亦趋。

左右当年做革命任务的时候,更出格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

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舞厅,他的手顺着她旗袍的开衩一直摸到腰间,在细腻的肌肤上打个弯儿,而后立马顺过去一把枪。

按压,上膛,头顶灯泡熄暗那一瞬间,“砰”“砰”两声,直接给目标人物狙了头。

下一秒,那把手.枪就被极为顺畅地滑进几米远的楼梯间。

伴随着满耳朵的惊惶尖叫和近乎不可闻的手.枪溜地声,冰冷的唇带着灼热的吻瞬间就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灯再亮起时,他英俊的脸庞上已经满是口红印,唇角被咬出一个口子。

男人抬手抹了抹血迹,暴躁地骂了句脏话。

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恼怒和质问:“他奶奶的哪个混蛋在这里给老子搞开灯关灯变魔术呢?嫌命太长了就过来,老子一枪崩了你给你个痛快!”

从头至尾,他接到的指令都是临时的。

一个眼神,两个手势。

迅速确定目标人物和作案时间。

扳机扣得果决,枪法准到让人想哭,爆头之后迅速丢枪,人家亲卫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为自己洗脱嫌疑。

事后对方过来调查,他嗤笑一声不屑又轻蔑,当着敌人的面嘲讽他们都是没脑子的憨货,然后直接把矛头引向对方的二把手。

关键是,在他一通逻辑清晰且理直气壮的分析下,对方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他们究竟信没信,余琨瑜无法下定论。

但最起码她逃离东北南下时,那位被江时污蔑的“无辜”二把手几乎已经被架空了,成天不是去窑子里喝花酒,就是去大烟馆里抽大烟。

不过说到抽大烟......

事实上,如果这世上有什么是真让余琨瑜痛恨至极恨不得用命去阻止的,就是鸦片。

人有三六九等,到如今,鸦片也高低优劣一样一样分的清清楚楚。

政府不让种,军阀就偷着种瞒着种,鸦片成了军费来源的重要部分,一出门就可看见鸦片馆林立,街头巷尾的那些脚夫、轿夫、兵丁们,饭可以不吃,大烟倒成了他们体力活的主要酬劳。

拉一段路,便停下来抽一口,嘴里喊着“是药不是毒”,抽的瘦骨嶙峋,浑身乏力,恍恍惚无所谓生死。

听说西南那边的黔省,烟民几乎占了总人口的五分之一。

烟雾缭绕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

何其愚昧!

何其心痛!

想到这些,余琨瑜的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抽了抽鼻子,低头用力一揉眼睛,掩饰自己情绪的失控。

前头牵着她一直走的男人也停了下来。

止步于一座小山坳前。

夕阳渐渐落下了,余晖染红天际一角,映衬着青山棕田,意境悠然。

仿佛能让人浮躁的心都瞬间平静下来。

江时从地上拗断了一根狗尾巴草,弯唇在她眼皮上划了划。

痒痒的触感,但是很轻柔。

余琨瑜抬手拨开。

“你别闹了呀。”

“你瞧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江时寻了一棵歪脖子矮树靠着,双手懒洋洋搭在脑后,嘴里还叼着那根狗尾巴草,说话含含糊糊,“是因为我说要跟你爹娘提亲?”

“不是!”

余琨瑜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要被他反反复复没遮没拦的“提亲”给气恼了。

“那是为什么?”

“.....也没有为什么。”

她拧了拧眉,视线投向远方,落在天际那抹血红夕阳上,语气淡淡的,“只是有的时候读史书,真向往汉唐啊。”

“怎么说?”

“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这是大汉。万邦来朝,八方来仪,这是盛唐。”

她垂下眼眸,笑声苍凉又悲情,“那些时代的人民,大约不论是穷是恶,是软弱是内敛,在面对外邦国人,面对非我族类,都能挺直脊梁骨,堂堂正正地做人。可如今呢,人家在我们的地盘上挥刀砍伐,肆意鱼肉,我们却要委曲求全,低声下气。这还是不是我们的国?是不是我们的家?”

“......”

有那么一瞬间,江时竟然真的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宽慰她。

因为她说的话没有一点儿错。

不亲身经历过就无法体会这狼藉的,行尸走肉一般的景象。

这个时代的民族自信心,莫说和大汉盛唐比,便是连几十年后的后世,也压根比不了。

余琨瑜用力抿了下唇:“几千年才塑造起来的民族脊梁骨,我以为可以流血,可以流汗,可以碎了骨头往肚子里吞,却不料竟然就这样被洋鬼子和日本人打弯了,真是可笑。”

江时跟她一起沉默了许久。

对看夕阳,伴着风摇枝叶的飒飒声安静沉思。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余琨瑜忽然就陷入这般宏大的命题。

但他完全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的伤痛。

她不是后世微博上那些站在高处冷嘲热讽隔岸观火的指点江山。

她是真的痛入骨髓,仿佛身心血脉都融入了这条被打弯的脊梁骨里。

“但其实,只是打弯了而已。”

江时忽然开口,眼眸明亮,很认真地凝视着她,“打弯并不意味着打断。”

余琨瑜怔了怔。

“只要一日有你这样的人存在,民族的脊梁骨就永远不会被打断。”

女生淡淡一笑:“我算什么,不过也只会在这里说几句酸话罢了。”

“你很重要。”

江时掰正她的肩膀,语气郑重,“每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都很重要。如果你觉得自己没用了,那才真是脊梁骨断了。”

“余同志,说不准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你所站着的地方又变成了一个脊骨挺拔的盛世也未可知。”

余琨瑜想开口嘲笑,却又情不自禁攥紧他递过来他的那根狗尾巴草。

仿佛把它当成某种寄托和畅想,一直不肯松开。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蘑菇头:“最起码,在如此艰难的时刻,我们依然有过去可以骄傲,有未来可以畅想,这难道不就是一件十分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是。”

她沉沉叹口气,“也就只能守着这些虚妄来自豪了。”

.......

事实上,余琨瑜本来是把江时拉出来谈所谓“提亲”一事的。

但不知道为何话题越偏越远,到最后被江时一段话说的豪气万丈,竟然情不自禁就忘记了前因后果。

好在她不是真的那种容易被洗脑的人,江时想要拉着她往回走的时候,她就顿时回忆起了自己的目的。

“等一下,先别着急回去,有件事儿我还没问你呢。”

她止住要被他带走的脚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眉头微蹙,“你今天忽然来,又满口说什么提亲提亲的,是不是组织又有什么任务分派下来了?”

“暂时还没有。”

“那你过来是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过来提亲。”

“江平常!”

“我是认真的。”

男人叹了口气,摘下军帽,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发丝,“真的真的是很认真的。”

“......”

余琨瑜仰起头,想费力皱眉,但没控制好,表情看上去显然有些发懵。

也有些好笑,有些可爱。

凭老实讲,余姑娘长得非常好看。

哪怕发型服饰拖了后腿,也丝毫掩盖不了她精致的眉眼和骨子里透出的那种纤细敏感的神秘气质。

否则也不会被公认为是仁德女校的校花。

然而江时在最先认识她时,其实是有些嫌弃的。

他那时一心投身于革命,自然对于搭档也有些要求。

要求还有些严苛。

余琨瑜最早出现在他面前时,穿着蓝衣黑裙的学生服,两条麻花辫长长垂着胸前,睫毛轻颤,身形瘦弱,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刮跑。

江时觉得,这样连一碗饭都吃不完的女人,能完成什么好任务?

所以最开始,江时对她的态度很冷淡。

完全属于那种“我接受你是组织被迫你别来妨碍我管好你自己就行”的标准冷暴力姿态。

然而余琨瑜并没有丝毫抱怨,也没有一点点的不满和委屈。

组织上说了一切以江时的命令为主,她就真的老老实实地听从江时的安排,指哪儿打哪儿,能拖着孱弱的身子在山地里匍匐爬行,浑身上下都是血口子却不喊一声疼。

也能三天只吃两个黄馍馍,饿的头脑发昏还努力找药找纱布给伙伴处理伤口。

江时完全对她改观了。

当年在舞厅里的那个吻,炙热深情却戛然而止。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余琨瑜感叹于江时演技的逼真和反应的敏捷。

却不知道他是真的想骂娘。

大概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确定了自己对余琨瑜的感情。

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战友情和革命伙伴友谊。

而是比这更有侵略性更有占有欲的爱情。

只不过在那时,什么感情都没有任务重要。

所以在任务完成前,江时忍耐着一句话也没说。

南下回金陵后,组织要求他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他成天不是拎着一堆东西去余家蹭饭,就是拎着一堆东西和余父聊政局实事,侃天侃地侃大山。

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连余琨瑜本人都瞧出来了。

母亲时常劝她:“莫要拿乔过甚了,遇着了好的便早些定下,如今时局这般混乱,咱们经不起折腾。更何况江时是个好孩子,不论相貌身家理想,样样都与你相配。能早些答应,便早些答应罢。”

余琨瑜不是没想过早些答应。

她只是在等江时递出那个台阶。

而如今等到了,却又没料到这个台阶会递的如此直白。

让她一下愣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本来是想着,要先写信禀明了父母,要先备好礼请好媒婆中间人,要先与长辈商量清楚,要把一切都处理妥帖了再来与你交涉,才显得我不唐突。”

“但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我要先与你说才是正理。”

江时专注地看着她,漂亮澄澈的眼眸里满是认真:“你也听说过的,我原本是极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二十岁以前,我想的都是要彻彻底底地投身于理想和革命,甚至觉得,只要我的血未冷,哪怕这一生孤苦伶仃到死,也算十分值得了。”

“可是苍天也难料,我竟遇见了你。”

“你或许不知道,在东北的那段时日,是我二十几年来过的最欢喜的一段时日。纵使枪林弹雨,危机四伏,我仍然贪心地期盼着,倘若年岁可以走的再慢些,就更好了。”

“余同志,在遇见你之前,我总盼望着为革命挥洒热血,生死不惧。但在遇见你之后,我改变了我的理想。”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想像今日这般牵着你的手,稳稳地走到我们能走到的最远处。”

他又伸出他那双带着粗粝茧子的温暖大手,眉目清朗,笑容干净。

就像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青年缩影。

“余同志,你愿意答应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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