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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钟意划掉闹铃,支楞着一头乱发,晃晃悠悠进了洗手间。

混沌的意识在牙膏和清水的洗礼中逐渐清醒,十五分钟后,她将头发束起,披着浴袍神清气爽下了楼。

平时学校事务繁忙,堆积如山的课题任务常常溢出占用到周末的时间,钟意甚至抽不出空去健身房,只能每天早起半小时,在院子里游上几圈。

女人二十五岁是个坎,一夜之间心态变得笨重,开始面对现实,身体却还保留甜食和碳酸饮料的记忆,由此拉开抗争一生的减肥血泪史。

把浴巾扔到躺椅上,钟意一头扎进泳池,溅开一道清澈的水花。

她四肢伸展,漂亮的蝶泳姿势带起一圈细密的透明水泡,这些水泡在亲吻过她修长白皙的身体后迅速消逝在六点半的晨光熹微中。

泛着凉意的池水微微刺骨,但是完全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除非室外温度降至零下,池面开始结霜,不然即使是冬天钟意也保持着游泳的习惯,不光是为了减肥,也为了维持健康的身体素质。

她付出长期不断的代价,换取令人羡慕的体重围度和稳定的体检指数,这个交易还算公平。

钟意在最后一个返程中解开发圈,乌黑长发迅速膨胀张开成一簇婀娜海藻。她扬着水花从泳池出来,细细喘着气,脸颊泛起三月桃花的粉。

早晨七点的第一缕光束照在她湿淋淋的白皙双腿上,随着她的舒展迈步,温润地细闪。

进门的同时听见多士炉工作完成的叮响,全麦吐司的焦香从厨房里一路飘到钟意的鼻尖。

她把吐司夹出来放进碟子里,指尖在冰箱上层的一排彩色玻璃罐上游走片刻,最终选择了黄色的柠檬香草酱。

那双被水浸泡后迅速掉价的男士皮鞋仍然霸占着玄关一角,钟意想上楼洗澡的念头又打消了。

她往多士炉里加满生吐司,看起来份量仍然不够牧鸿舟的。那也没办法,吃不饱是他的事。

钟意擦干头发,穿了件长外套把泳衣遮住,拉开餐椅坐下,一如平时地开始早餐时间。

迅速浏览一遍今日的新闻推送,她打开邮箱,里面躺着十几封未读邮件,基本是项目课题或者实习相关的内容。

没有那个人的邮件。

钟意往下滑到底,满屏的英文里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中文字符。

......这是终于放弃了?

一时间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失落遗憾肯定谈不上,但也没有很轻松。

不管那人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对方一天不落地坚持了三年,多多少少给钟意带来了一点陪伴,让她在舌头平卷间仍保留一点母语的记忆,通过流水账的只言片语回忆故乡的山水颜色,在刚刚苏醒的伦敦遥想暮色渐鸣的家乡。

不过对方早点认清现实主动放弃也好,毕竟钟意不可能对这种不明不白而又脆弱模糊的表达有所回应。

她把早餐吃完上楼,手里拎着昨天用来对付贼的球棍。

某人实在是不要脸到了赖皮的地步,待会儿就是打也要把他打出去。

钟意敲响牧鸿舟的房门,里面没动静。

牧鸿舟的生物钟强大到甚至不需要闹铃的干预,这个点了,他没有理由不醒。

钟意手里捏着棍子,冷着脸:“你出不出来?”

里面模糊地应了一声,像是在叫她的名字。

钟意站了一会儿,不耐烦地直接拧开门把走进去:“牧鸿舟,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床上的人把自己裹成一团,从被子里伸出来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眉头紧皱,眼睛睁开一条缝,在沉重密匝的睫毛缝隙里看着钟意,眼里潋着水光,从嗓子里吐出几个干涩的音节。

钟意愣了一下,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手背发烫,她皱着眉:“你怎么搞的?”

她第一次见牧鸿舟生病。

原来牧鸿舟也有生病的时候。

钟意拎着棍子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儿又上来,两手端着个盘子,把几片烤吐司和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他说:“能动吗?”

牧鸿舟点头。

“我家发烧药过期了,布洛芬你凑合吃一颗,面包也多少塞点下去,我叫了医生过来。”

钟意把温度计给他让他自己夹在腋下,起身又走了,这次她没再回来。

不一会儿,旁边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牧鸿舟在沉闷的呼吸里隐约闻到一缕沐浴露的清香。

牧鸿舟回忆起他们并不愉快的初|夜,第二天早晨钟意端着早餐把他堵在门口,非要看着他一口一口吃完,眼神清澈又固执。

刚才钟意把早餐放在床头,没有牛奶也没有煎蛋。

对于一个普通的留宿者,这是她所能给予的最大善意。

这也是牧鸿舟如今唯一得以实现的痴心妄想。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靠在床头把那颗布洛芬就着温度刚好的热水吞下。

吐司没有抹酱,心理味觉高于生理味觉,牧鸿舟吃得很仔细。

院子外有人摁门铃,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止住,从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人影。

透过半开的门隙,牧鸿舟看见她套上衣服时从眼前一闪而过的一截细腰,在深色墙纸的比对下白得晃眼。

家庭医生窄脸红发,高鼻浅瞳,很独特的爱尔兰长相,说话也不似钟意江南水乡的俏皮软糯,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硬朗。

医生提着药箱走进来,把温度计从牧鸿舟的腋下取出,刚刚越过高烧线。

“他这两天因为时差的原因可能睡眠不够,昨晚淋了很多雨......”钟意说,牧鸿舟昨晚送她回来的路上,那把本就不大的伞几乎全往她身上偏了。

春寒料峭,他顶着一身中看不中用的薄西装和她折腾一晚上,最后出门时雷鸣暴雨,一盆病气兜头浇下。

劳累过度加上淋雨受凉,铁打的身子也得烧上一回。医生排除了病毒传染等因素,简单开了些药,表示静养一两天就可以自行恢复了。

“发热期间内建议卧床休息,注意保暖排汗。显然,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出门活动,所以尽量把工作转移到线上。观察二十四小时后随时联系我,希望那时您已经康复。”

医生写好病历,钟意起身把她送出门。

“yi,那是你的新男友吗?”

医生每月到访,这是她第一次在钟意家里看见异性,看长相也是来自亚洲,她有些惊异于东方面孔竟然有着如此深邃立体的五官。

钟意微怔,笑着摇头说:“不,是前男友。”

回到家里,钟意双手环抱站在牧鸿舟两米远的床边:“为了赖在我家,你可真舍得下狠手啊,牧、鸿、舟。”

其实她知道发烧是必然也是意外,可一想到接下来一两天都要和牧鸿舟同处一个屋檐下就感到心烦。

牧鸿舟在心里说了句抱歉,他看着钟意:“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钟意往他杯子里添了点热水,把保温水壶一并放在床头,在牧鸿舟的注视中甩着头发回她自己房间去了。

钟意坐在梳妆台前一番精雕细琢,千篇一律的化妆品在那张精致脸蛋上变得生动鲜艳。她像检查每一处工程细节一样对着镜子查验妆容,从眉毛到眼线再到口红,颜色搭配晕染都恰到好处。

发尾的弧度似乎有些不够,她撩起那一部分,拿卷发棒烫了一圈放下,抬手轻轻拢了拢,漂亮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光彩而崭新,宛如仍然保持完整的艺术品。

芽芽还在呼呼大睡,等它悠悠转醒时脖子已经被套上了牵引绳,但是它没有闹,反而很兴奋地摇着尾巴,因为狗链子代表惩罚,而牵引绳代表今天可以出门玩了。

钟意把扑向牧鸿舟的狗拉回来,对牧鸿舟说:“我出门遛狗,你没事别乱跑,有事点外卖。”

牧鸿舟躺在床上看着她,哑着声音说了句好。

她顺口介绍了这附近几家特别难吃和味道不错的餐厅,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过于古道热肠,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就只说了难吃的,没把接下来那几家好吃的餐厅推荐给他,抱着狗走了。

钟意一遛就把狗遛到了牛津街。

暴雨过后晴天比平时更清爽一些,大抔的阳光洒下,被浓荫交错的树叶剪碎,落在地上铺就一层碎金。

她花了相当一段时间适应方向盘在右边的汽车,柏油路上川流不息,影子嵌在阳光里,她在绿意盎然中稳速前行,购物区的鼎沸人声将寂寥逐渐冲淡。

马卡龙,手冲咖啡,限量珠宝,被工作学习积压的焦虑在刷卡的滴滴声中得到缓解。也只有在这时,钟意能找回一点当年肆意挥洒的青春回忆。当年和现在的烦恼虽不尽相同,多少也有些共同之处可以回味。

悠闲时光骤然消逝,落日的红像是未煮熟的鸭蛋,薄薄的蛋壳被城市高楼的塔尖刺破,橘红色的蛋液流出来,灌满了整片天,渐渐将湛蓝如宝石的天空染上夕阳的颜色。

钟意也决定鸣金收兵,一整天的购物以两份来自中餐厅的烤鸭作为结束。

她满载而归,在院子里把芽芽按在地上翻过来,擦干净它的爪子,把牵引绳摘了才放它进门。

打开后备箱,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把大包小包全部搬进家里。

玄关处那双皮鞋不见了。

钟意在最后一趟拎着吃的进门的时候才发现。

牧鸿舟走了?

她把几大袋食品放在餐桌上,径直去了二楼。

牧鸿舟的房间门开着,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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