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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了过去,正是郑照走下来,便笑道:“郑兄,过来一起用些吗?”

郑照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在楼上看到窗外的景物有些眼熟,出去看一看。”

他从未正式来过新安县成,只跟着花错过来一次看秦老儿的怪事。

杜访风知道郑照晚上曾来过新安县,现在听到他这样说也不觉得奇怪,只笑笑拿起筷子,低头夹了些青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东边窗前那对喝酒的客人换了座位仍是在喝酒,显然准备喝到不醉不归。

郑照走出客栈,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街上景物变得模糊黯淡,越来越令他感到熟悉。似乎那天他就和花错就是趴在这座客栈楼顶上,看着秦老儿走出来的。

“确实是这里。”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沙沙的男声。

郑照回头看,果然看见了花错,笑着说道:“你还是跟过来了。”千百里的路程对花措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工夫,风能到哪里,它就能到哪里。

花错看着郑照的目光似乎有些委屈,低声说道:“以后花错都要走好远才能见到公子。”

郑照欲言又止。最终只说道:“你要是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以后来了记得向杜姑娘问个好,她知道你的。”

“花错之前都问过好。”花错说道。

“以后也要。”郑照说着带花错走进客栈大堂,杜访风抬头看着他们,似乎能看见花错,也似乎不能看见花错。或者说她知道有这么个妖物在身边,能感到它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却看不见它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说起似乎说起来挺玄学的,但其实很简单,凡人看见了才知道,杜访风省略了“看见”,直接到“知道”而已。

“一起吃些吗?”她笑着问道。

花错看着满桌子的菜,连忙点头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在夹之前又看了杜防风一眼,见她仍是笑吟吟的,便说道:“吃。”

杜访风说道:“不要拘谨,若是饭菜不够的话,让店家接着上。”。

花错闻言高兴得眉飞色舞,拿着筷子就开在桌子上风卷残云,一时间能看见的郑照也看不清了。

它放下筷子,饭菜已经被扫光了,一双眼睛看向杜访风,说道:“还要,要鳝丝面。”

杜访风见状有些惊异,却仍让跑堂的上菜了。

跑堂的以为他们兄妹肚量大都能吃,也没当做一回事,往返厨房几趟就把菜都摆桌上齐,道一声客官慢用就忙着别人去了。

杜访风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杜访风吃饭,一边对郑照说道:“外面是那个地方吗?”

郑照道:“是的,说来倒巧,那是我到新安县来就是在客栈的屋顶上。”

“确实是巧。”杜访风笑了笑,忽然感到冥冥之中的玄妙,压低声音说道,“客栈卖酒,秦老儿爱酒,你看看周围这些要醉死在酒坛子的人,有他吗?”

郑照抬眼向四周扫去,在紧靠油灯的座位看到了秦老儿。他虽然死了孙子,但看起来神采奕奕的,甚至鹤发童颜,有返璞归真之相。

杜访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很快就找到了秦老儿,她低声问道:“那日你见到的是恶鬼还是妖怪?”

“不是鬼,也不是妖。”郑照摇摇头说道,“更像是另一种不认识的生物。”

杜访风闻言一愣,随即笑道:“那可能就是了,天下这么大,无奇不有,光是山海经就记载了多少奇珍异兽,现在人们已经都看不见了,若是做这件事是一个别的生物也理所应当。”

郑照起身道:“与其坐在这里猜,不如那我们直接过去问。”

他说着拎着一壶酒,走向了紧靠油灯那个桌子,略笑了一下,便坐在了另一边说道:“老人家,请你喝酒。”

秦老儿醉醺醺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摆手说道:“不喝,不喝,拿走。”

杜访风见此也过来了,与郑照坐在同侧,问道:“老人家,你是招惹了什么?”她目光灼灼的看向秦老儿,似乎是想穿透他看到天道真理。

秦阳老二本来听到证照的话还好听到杜芳芳这句话,整个人都气急了,拍桌子说道店小二哪来的人?都是客人给我赶他们出去

“什么什么的?”秦老儿拍桌子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喝酒的人多自然会有人闹事,跑堂的此时见怪不怪,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连忙跑了过来,熟练的陪笑说道:“啊,三位客官这是怎么了?别吵,别吵,都消消气,都是喝醉了乱来的,根本做不得数,可千万别结仇。这样吧,小店再送你们一碟花生米。”

“花生米,花生米,每次都是花生米。”秦老儿听这话简直气急了,指着跑堂的骂道,“我秦老儿是图你一碟花生米吗?”

跑堂的愣住,过了一会儿,他试探着问道:“那再加一碟卤牛肉?”

秦老儿咽了一下口水,又看了眼郑照和杜访风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客栈外面走。

跑堂的见此跟后面连忙追着他,大声喊道:“客官,钱,钱,你还没给钱呢?”

秦老儿道:“记账上,老儿从没赖过你的账!”

跑堂的连忙对秦老儿的背影鞠躬答应道:“好嘞,客官明天再来啊。”

郑照和杜访风对视一眼,连忙跟了秦老儿离开客栈。

此时正值戌时三刻,月黑风高,街上已经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少数店家在门前挂着灯笼,偶尔会见到几个行色匆匆的人提灯笼路过。

秦老儿转身看向他们,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到底跟着我做什么?再跟着我,我就带你们去见官。”

郑照抿嘴道:“老人家,前些日子我来过新安县,就是在这里,看见有个蓝袍少年要杀你,而且却反手将他制服,挟持着他到了家中。”

秦老儿听到这话当即变了脸色,害怕的指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跟踪老儿?”

郑照行礼道:“河间郑照。在下曾经与这位姑娘打赌,赌老人家你第一次遇到的是不是人?这位姑娘猜的是人,在下猜的不是人,那日在下过来看,确实见到了一个与你孙儿长得一模一样的蓝袍少年,便回到了京城。可是第二天早上就变了,我在街边吃早餐却见听闻你杀了你的孙儿,所以我们这赌约还得继续。”

秦老儿闻言暴跳如雷,怒喝道:“瞧你们穿着这般光鲜亮丽,定是富贵豪门子弟,拿我们普通百姓的生死性命去当做赌约,真是恶心至极,天打五雷劈!”

杜访风本来一直没说话,但听到这话感到十分古怪,出于直觉的问道:“你是普通百姓吗?”

秦老儿听到这话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神情似乎也有些慌张,他随即稳住身形,反问道:“老儿我怎么不是普通百姓了?当年我随着汝阳王起义,也曾为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但现在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瞧瞧我这衣衫,补了多少次都舍不得扔掉。”

这话听起来比之前还古怪,杜访风看了花错一眼,突然明白了,秦老儿这话比起发怒更像是在模仿发怒的人。

郑照见此微微点头,花错立即会意,手聚妖气为刃,直接将秦老儿抵在了墙上。

杜访风问道:“第一次要杀你的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孙子吧?”

秦老儿虽然喉咙被花错扼住,却也并没有挣扎,好像是根本不怕花错隔断他的喉咙。他一听杜访风这话,冷笑道:“怎么会是我孙儿?这件事你大可在县城里挨家挨户的打听,我撞邪了的情况街坊邻居都看见过,再者我孙子都已经死了,你别平白无故的冤枉他。”

郑照道:“老人家,我们不是为黎民苍生而请命的人,今日到新安县,就只是为了这个赌约,满足自己私欲。你大可放心与我们说,我们不会冠冕堂皇的批评谁,也不会冠冕堂皇的讨伐谁。”

秦老儿脸色变得通红,似乎已经呼吸不畅了,却仍然语调昂扬,“老儿要说的早就说了,你们两个草菅人命的贵族子弟,若是有什么恩怨自行解决,别拿我们做阀子,呸!”

他一口唾沫飞出,郑照往后避开,却见秦老儿面色扭曲,甚至开始融化,最终成了一滩肉泥。花错一时措手不及,只慌乱的伸手一抓,却抓了一场空。

肉泥留下渗入土地,缓缓流向土地深处,似乎他已经逃向远方。

花错瞪着眼睛看着秦老儿消失的土地,疑惑的蹲在地上用手挖泥土,想要把秦老儿刨出来一样。

杜访风问道:“这是肉灵芝吧?”

郑照点头,能这样化为一滩肉泥逃走,不是肉灵芝还能是什么?肉灵芝最大的能力便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肉化形,甚至包括从自己身上切下来肉。

杜访风叹气道:“这样看来郑兄与我都猜对了,第一次去杀秦老儿的果然是他的孙子,而且秦老儿根本没有什么装死逃脱,只是因为他并不是什么凡人,在孙儿掐住他脖子的时候,自己停掉了呼吸而已。”

郑照道:“秦老儿回到家中去质问孙子的,是给孙儿机会,但孙儿并没有道歉认错,还与母亲串供,这让他寒了心,于是就有了第二次,让所有人都看着的第二次。”

杜访风道:“第二次那个孙子应该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他在路上割下了自己的一块肉,变成了孙儿的模样,然后自己挟持自己回到家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第三次他走在夜路上,杀死了自己的孙子,街坊邻居们非但没有怨他,反而可怜他撞邪分不出来谁是谁,没了孙儿。”

郑照道:“正因如此,当时我才没在那个孙子身上感到任何妖气或者邪气,这肉灵芝化形看起来是一个平常人。”

杜访风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们猜对了,这便是一报还一报。”

郑照道:“既然他是肉灵芝,却不知为何有了家人,那么应该是有极为深厚的感情在,他而且必然会记挂家人,忍不住回到家里。走吧,我们去守株待兔。”

说着他拍了一下花错,三人沿着黑魆魆的小巷子,顺着记忆去了秦老儿家中。明月别枝惊鹊,他们就在街边等待。花错神情最为专注,杜访风一脸从容,从直觉上来讲杜访风是靠神思知觉的,而话错则是靠的妖力感应。

郑照说道:“他回来了。”

花错挥手散去妖气,三人在秦家人的面前显形。

“你们是谁?”秦大郎连忙展开手臂挡在自己的妻子和老父面前,他看着花错的眼神尤为惊恐。

杜访风看向秦老儿,问道:“他真是你的儿子吗?”

“当然是。”秦老儿身上背了个包袱,见有此问神情凄惨,对秦大郎笑了笑,“往后退些,这人是阿爹认识的。”

他说着走向了郑照三人,叹气道:“你们还真是多管闲事,也罢,这事儿正好也该让大郎知道了。”

“其实我并不是秦老儿,只是当初两军交战的时候,我趁着晚上吞噬血肉,遇到了一个怎么也不肯死的人。他说家中有妻子在等他,他不能死,可是他已经四肢都被我吃完了。我根本不懂他说的这些,后来嫌他太烦便直接吞了他。吃饱之后,我觉得无聊,突然想起这个人的话,便在脑子中调出了他的记忆,变成他的模样来到这新安县,敲开了他娘子的门。”

“当时我是化成秦老儿的模样,门一打开,他娘子见我哭出了声,我当时想着留在这里玩一天就回去,结果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总也走不成,而后更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她有了身孕。”

“我当时对人都不怎么了解,更别提怀有身孕是什么,便也没当回事小心照顾她。一次她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脚下石头没踩稳当,一下子崴脚掉进河里。后来被人救出来,没多久就死了。我去看她时,她的魂魄已散,胎儿却神奇的保住了。”

“那时我看着她的尸体。第一次感觉了到了痛苦,便像记忆中那样,把我最珍爱的她吞了进去,然后化成了她的模样,将还未成形的胎而放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孕育,哎,大郎啊,你其实是我生出来的。”

秦大郎瞪着眼睛看他,不敢置信的问道:“我记忆中的娘亲是你。”

“是啊。”秦老儿笑道,“后来你长得大点儿了,就跟街上的孩子玩,他们欺负你,嘲笑你没有爹,你哭着跑回家跟我说这事,我便想你确实该有个爹,就切下了自己的小指化形成了秦老儿。”

秦大郎几乎瘫坐在地上,想着他吃人尸体作呕,可是他是被他养大的,他记忆中的母亲是他,他记忆中的父亲是他。

秦老儿笑道:“后来我看时候差不多,你已经成了亲,而且夫妻恩爱,甚至自己当了父亲,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化形成秦老儿,让你母亲死了。”

秦大郎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出现一模一样的儿子,浑身一抖,问道:“那文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老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杀我,但是那个理由确实是他跟我说的,我喝酒后经常打骂他,唉,我这么个理由,我也不信的?”

郑照道:“他是嫌你天天花钱喝酒,便想着一了百了,省得自己以后还得赡养你。”

秦大郎闻言连忙摇头,否认道:“文儿不是这样的人。”

秦老儿说道:“文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那晚他确实是想杀我,因此我就顺水推舟的先下手。”

秦娘子低头一直没说话,只在听到这句话时抬了一下头,眼神流露出些许怨恨又有些许心虚。

一时间满室寂静无声,这关系太乱,说不清谁是无辜的,谁是有罪的,好像秦文确实死得活该,但好像他也罪不至死。

杜访风的眼睛里金光闪动,郑照又一次看到万千灵气向她汇聚,似乎功德到了。

但这次她解决什么了吗?

她什么都没解决,只不过让所有掩藏在水面之下事情都暴露在阳光下。也许说开了就是解决,大家都知道了,既然都知道了,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等到金光收敛,郑照便起身告辞,带着杜防风和花措回到了客栈中。

杜访风脚步虚浮,神思还有些飘忽,她看到回到客栈中,勉强回头看了一眼郑照,摇摇晃晃的行了一个礼,慢悠悠的上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消化这些功德。

郑照自行打了一壶酒,坐在窗前小酌,听见更夫敲起铜锣,便对花错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否则表妹起身看不见你,定然是要发脾气的。”

花错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便化为一阵妖风,穿花拂柳的回去了。

郑照坐在窗前,看见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又看见夜色里渐渐有火□□,似乎正是秦家的方向。

“走水了!”人们互相喊着跑出来挑水救火,杂乱无章的声音穿过大半个新安县城。

郑照喝了一杯酒,秦家三个人的怨恨恩仇都已经明了,那么也该早日解决,不知道是谁是最后的赢家呢?或许谁是赢家都不重要,因为明日他们便要一路向北,直到看见巨门岭。

秦家门外,秦娘子被救火的邻居服了出来。她跪在地上哭泣道:“都怪我,我该拦着他们喝酒的。”

街坊七嘴八舌的劝慰道:“怎么能怪你?那秦老儿嗜酒如命,夜里和大郎喝得烂醉如泥,躺在那里动也不动,火烧着了,天王老子都无办法,你能跑出来就不错了。”

“是啊,千万别怪罪自己,这火邪性得很,可能是那玩意的报复,你捡回来一条命不容易,以后还是进庙里躲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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