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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珏被平南侯扶着在各种或虚假或带着点真心的关切下一路行至了宫门口。
刚上马车就被文悦夫人给按在了座位上。
“我在后宫听说你们在御花园出了事就着急忙慌的赶出来了,”文悦夫人小心翼翼的拉过安珏受伤的手,满眼都是心疼,“怎么会弄成这样?”
安珏心不在焉的摇头敷衍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闭着眼静静的靠在车璧上,想起了宣璟在宴会上从头到尾的镇定自若和冷眼旁观,想起了明德帝下旨时自己下意识的看过去撞上的漠然。
根本就无心去思考其他,心里只感到了深深的疲惫和失望。
疲惫是因为他不知道这场刺杀是怎么回事,也暂时想不明白这是谁的手笔,但他知道,这场刺杀来的蹊跷。
一直处在这样的权谋中心真的很累,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无意中变成谁的棋子,不知道下一秒会被谁摆一道。
至于失望。
他一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他和宣璟如今只是合作关系,只有利益的牵扯,不该再去想其他的。
可他向来不是一个豁达的人,还是会不自觉的感到失望,对宣璟,也对自己。
宣璟把他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又一再的设计,虽然知道了先前的事情很可能都是假的,可他还是不可自控的对宣璟动了真心,甚至在将事情挑明之后仍旧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可刚刚在席上,宣璟从头到尾的无动于衷,让他在一瞬间感觉,那个人和亓官牧,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不能再继续这么感情用事下去了,”安珏在心里认真的思索着:“太被动了。”
“淮儿?”文悦夫人见他满脸疲惫之色,小心翼翼的唤了他一声。
安珏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睁开了眼。
“你怎么这么傻呢!”文悦夫人有些埋怨的看着他:“陛下身边有的是侍卫,你这么上赶着去做什么!将自己伤成了这样。”
安珏苍白着脸色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细想。”
“这都是什么事啊,”文悦夫人道:“怎么会突然有刺客呢?”
安珏下意识的向平南侯看了过去。
平南侯和他对视了一眼,挑开车帘吩咐了车夫即刻回府,才转回头道:“事出突然,有些复杂,回府再说吧。”
文悦夫人也是玲珑心思,察觉出他语气不对,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随着平南侯府的马车逐渐行远,两个身着华服的人慢慢的从宫门后面转了出来。
“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身着红色织金华服的青年目光阴沉的盯着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问道。
仔细看过去,正是恒王宣琅。
“二皇兄是指,”他身旁身着黑色织金华服的宣玟转头看向他,沉吟道:“那些刺客的来路?”
“你觉得,”宣琅目光灼灼:“有没有可能是他做的?”
若真是的话……
“说不好,”宣玟道:“那些刺客看起来都是死士,怕是难查,何况他能有今日全靠父皇的照拂,若是被查出来……没必要多此一举自毁长城吧。”
“那云淮加封副统领之事呢?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棋子罢了,”宣玟不甚在意的道:“父皇这不过是想断了你拉拢平南侯府的心思。”
“可他是宣璟的人,断了我的心思,替他培植势力?”宣琅目光又阴沉了几分:“父皇还是如此偏心。”
“我看未必,”宣玟若有所思道:“就算他与六弟有些交情,有心想往他那边靠,可他背后是平南侯府,云桓是父皇的人,不会让他因为自己的私交就擅自站队。”
“可万一呢,他们终究还是有一份交情在,这平南侯府,怕还是要费心拉拢一番。”
宣玟道:“如今冯跃已是我们的人,就算他成了宣璟的人也无妨,副统领而已。”
“不行!”宣琅的眼中充斥着势在必得的阴狠:“禁军统领的位置尤为重要,绝不能给宣璟一点机会,一定要让云淮成为我们的人!”
“你若实在不放心,也可一试,只是,”宣玟叹气道:“前日里朝臣们上表奏请早些行太子册封大典的事情已经惹得父皇有些不快了,你别做得太明显,以免引得父皇猜忌。”
“并非我要杞人忧天,”宣琅听他话里有让自己放弃拉拢平南侯府的意思,负气道:“从前父皇便生了那般心思,如今他一回来宣琸的人就有大半直接倒向了他,在朝堂上与我分庭抗礼,若是再让父皇的心腹成了他的人,只怕到时……有了什么变故,不好成事。”
“放心,”宣玟安抚道:“他尚未及冠,最早也得等上一两个月才能上朝听政,又无甚功绩,对你构不成威胁。且诏书已下,东宫之位已成定局,只要皇兄你谨慎行事,不行差踏错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就算父皇有心,朝臣们也不会答应的。”
“可留下他终究是个心腹大患,你既有些江湖势力,不如找个机会直接把他给……”
宣琅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目光里充满了怨毒。
见他越说越离谱,宣玟是真的不想再给这个鼠目寸光的草包继续分析时局了,且他上次被他逼着出了一次手,还失败了,好不容易才让人不着痕迹的在半路把范青给灭了口将事情掩下,自然就不愿意再去做一次他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更何况现在昱京还有花落和寒烬。
沉默了片刻,才压下了拂袖而去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的道:“还是先沉住气吧,上一次我们把楼外楼和饮月阁都牵制在了昱京在郴阳郡都没能得手,如今楼外楼楼主和饮月阁阁主都在京城,若是一击不成,便是打草惊蛇,弄不好,还会给他留下把柄,暴露我们已经联手的事情。”
“你还有脸提及此事!”他这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宣琅就气得要死,想也没想的怒声道:“若非你上次太过大意,他怎会有机会回来继续挡我的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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