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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也看了眼裴砚,眼睛微微亮。显然是很受用于这种默契,一边炸了把五个9,一边向裴砚说:“还有两张。”
裴砚对打牌不熟悉,但是算牌和每个人出过的牌面的逻辑整理得很快。辛也的五张9很好记,另两个一个出过对9,一个出过顺子里有9,而裴砚之前走单张的时候,这两人跟的单牌都比9要大。并且根据9前后的牌的出场,不可能再有顺子连对或是其他。而他又没有9。那辛也手里就是一把9炸。概率几乎百分之九十九。
辛也把最后剩下的对6打了出去。
裴砚跟上。牌面很快清晰。原本守擂的两个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双扣,败下阵来。
周围有人吹了个口哨,难以置信这个结果:“我靠,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不会吗?”
“打牌这种事情,虽然运气很重要。但记性和逻辑推理能力也很重要,当然还涉及一定的概率问题。尤其是在短时间内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出牌的情况下。”有同学分析得头头是道。
“课余时间用来放松一下脑筋,也刚刚好。”不知怎么的,徐西宁又回到了阶梯教室,巡视了一圈,最后站在这桌子扑克牌玩家边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徐西宁帮忙喊了一嗓子,“还有没有人要挑战试试?”
周围的人两两相望,很快,又有一组人上来挑战了。
这一轮,裴砚连一边摸牌一边整理牌面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顺子是顺子,连对是连对,摆的整整齐齐。如果裴砚是一个形容词的话,现在裴砚手里的牌面就很“裴砚”。
显然是熟悉了打牌的规则。
江右其感慨:“裴哥,你这么快就全学会了?”
裴砚看了眼对面蹙着眉钻研牌的辛也:“不是。刚刚辛也把每一种牌面的出法,比如顺子,连对,炸弹等全部都给我演了一遍。”
裴砚一提,众人才反应过来,怪不得第一局的时候辛也出牌毫无依据。有时候明面可以走的更简单的牌,但他偏偏往复杂了走。看上去像是不熟悉双扣套路,原来是各类形式的出牌方式都过了一遍,现场教学。
江右其微微抽气。为这种都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就能达成的绝妙默契。旁若无人。第一局比他想象得赢的要险啊。但刚刚辛也和裴砚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啊。
这下围观的人从之前的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到慢慢屏息。
这一局较之之前,显然裴砚出牌速度也快了很多。但这一组人明显吸取了前一组的教训,也开始练习算牌记牌的技巧,但无奈难度系数的确是有点高,算来算去,把自己算蒙了,然后只能随意跟牌。
这一组马上也被双扣。惨败。输的那人看着裴砚出完的最后三张牌,一脸的难以置信和后悔莫及。
裴砚说:“其实本来还可以平局的。我的牌面并不好。到最后只剩下了三张单。其实你只要简单复盘一下,就能算出我手上只能是三张单。但是你偏偏觉得我手上是一对j或k,所以你只敢出单。那无疑我就会赢。”
又有两个兴致勃勃想试试手气的,坐在了牌桌。下一轮打擂赛再次开始。这打擂赛的规矩仿佛是自己自然而然生成的——双扣赢了的留下,输了的换下一组,如果没有双扣就继续打一直到牌面出现双扣为止。之前打擂还不明显,现在这两大神是真正把它变成了打擂赛。
江右其拽了拽陆巷南,往后推了一小步,从里层包围圈里退出去:“你有没有觉得……”
“怎么?”
“我们学校这样挺欺负人的?”
“还好。一般,明天才是真欺负人的时候。”
“……………………”
陆巷南看着裴砚和辛也几乎□□无缝的配合,无需言语的默契,眼神里略微沉思:“不过,你有没有觉得……”
江右其暴躁了:“我说你说话的断句能不能别在不该断的地方断?”
“他们像是共同体一样。”
江右其没开口。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和陆巷南输惨了的时候,喊裴砚来救场。为什么只喊了裴砚呢。好像他的潜意识里就觉得只要裴砚来,辛也一定会来。
就这样,一个傍晚的功夫,由于装逼色彩过于浓厚,基地瞬间诞生了两名“赌神”——这两位把上了牌桌的人都打下去了,而从没有被人双扣过。
等晚饭时间都快过半了,徐西宁连催了几次,才把人都轰去食堂吃饭了。
晚上照旧是晚自习。但因为是最后一次。徐则厚又专程从之川三中赶过来了。徐则厚到了,也没讲知识点,也没押题,就坐在讲台上陪着大家一块。偶尔有问题了,帮着学生解决一下。要是有超过一个人排队,他就下巴扬着,指向那一桌的“赌神”。徐则厚显然也是听了两人下午的战绩,戏谑地说:“喊裴老师和陈老师给你解。赌神顺便给压几道题目吧。不然也太浪费赌神这称呼了。”
裴砚和辛也的桌上分别放了十本训练书——徐则厚在刚来的时候,就布置给两人任务,整理一套押题卷出来,附带详细考点大纲和标准答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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