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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个休息日,邢文刚熬了两个通宵,将在三亚拍的片子修好发给岳衡杰。
太阳已经升起来,这会儿要睡只能将窗帘全拉起来。
邢文迷糊看见穆琛开车出去,昏昏欲睡走去泡奶,把自己喂饱以后倒上床,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睡了过去。
还没过半小时,扔在床头忘调静音的手机唱起来了。
邢文十分艰难地动起来,闭着眼准确无误摸到手机:“谁?”
“我。”穆琛的声音传出来。
“嗯,老公。”邢文拿着手机睡了过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大半分钟,穆琛才说:“睡傻了吧你,快递到了,记得取。”
邢文都不知道听没听见,电话一挂人就彻底陷进了床里。
早九点半,运送快递的车从别墅门前一驶而过,邢文叼着牙刷,十分震惊地看着堆满整个玄关的箱子。
穆琛哪个牌子的败家玩意儿啊?
邢文咬咬牙,将所有快递箱拆了分门别类搬进家里,十一点过后门铃如约响了起来。
家里飘着饭菜的香,锅里炖着红烧肉,邢文将门打开。
“邢老师打扰了,”袁起穿一件米白的羊绒外套,手里牵着妹妹袁优,“快叫人。”
小丫头绷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喊了声:“叔叔好。”
邢文笑容渐渐消失,袁起赶紧责怪说:“邢老师跟我一样大,你应该喊哥哥。”
“妈咪说结了婚的就是叔叔。”袁优说。
“没关系,喊什么都可以。”邢文让他们进屋,顺手给袁优开了电视。
“真厉害,邢老师竟然会自己做饭。”袁起跟着他往厨房走,“穆哥呢?今天有工作?”
“嗯,应该很快就回来了。”邢文查看锅里的肉,“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哎真是…原本是上门向你们赔礼道歉来的,结果成了蹭饭。”袁起说,“前晚酒宴上招待不周,实在对不住。”
“没事儿,我表哥没继续麻烦你们吧?”邢文将肉端出去。
家门从外边打开,显然是穆琛工作结束回来了。
“穆叔叔。”袁优坐沙发上喊。
穆琛:“……”
袁起正要出去打招呼,邢文重新进厨房说:“帮忙看看上边那个柜子,我记得有儿童碗筷,给袁优用。”
“哈哈你家还备着这个,是不想跟穆哥生一个?”袁起不够高,只能踮脚去够,“这柜子修这么高,平时怎么方便用啊。”
“是吗,”邢文将干煸四季豆起锅,走过来手一伸,“我用着刚好。”
邢文手随意搭袁起肩上,将他往旁边挪开点儿,真是轻而易举就拉开了柜门,“她喜欢hellokitty还是小叮当?”
“小叮当。”袁起笑起来,小声说:“一点儿都不像女孩儿,之前还闹着要穿豹纹。”
穆琛洗过手路过,再次发觉邢文实在是太高了,这个角度几乎要看不见袁起。
邢文一手端着小叮当碗筷,一手将袁起脑袋推开,方便将柜门带上。
丰盛的饭菜上桌,穆琛迟迟没出现,邢文等了有一会儿忍不住喊:“别让客人干等啊!”
家里安安静静的,没回应。
“你们先吃,别客气,我上去看看他。”邢文起身上楼。
袁优得到了许可,毫不客气挖了一勺虾仁水蒸蛋,袁起倒是没动筷子,目光在偌大的客厅间扫了一圈。
突如其来的争吵声将他吓了一抖,俩兄妹同时抬起头,看见穆琛怒气汹汹地从楼梯上下来。
邢文从后边跟上来抓他手臂,穆琛用力甩开:“你别碰我!”
“穆琛!”邢文站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怎么了怎么了?”袁起惊慌站起来,“有话好好说别吵架!”
“关你屁事!”穆琛一转头将袁起喝退到战线外,转头看向邢文:“吵啊!看你不顺眼好多好多年了凶凶怪!”
“行啊吵!你个偷吃零食不擦嘴的败家子儿!家里钱全是你败光的这么喜欢淘宝把阿里巴巴买下来啊臭狐狸!”邢文爆喝。
穆琛:“一把年纪睡前还喝奶我受够你!”
邢文:“一把年纪还给鸽子讲睡前故事我受够你!”
穆琛:“一把年纪大晚上不睡十几二十次的要我受够你!”
邢文:“???”
袁起默默伸手捂住了自家妹妹的耳朵,俩人一来一回吵得像放鞭炮,语速还快。
“今天是我爸的生日!你不想跟我过了可以,总得赏个脸去看看他老人家吧!结婚以来他对你还不够好吗!”穆琛大声说。
“当然,我当然会去看他。”邢文瞪视着对方,“他是对我好!对我好得将这种东西送给我做新婚礼物!”
袁起一看便惊得不行,邢文此时此刻正高举着那个断成了两半的泰坦尼克号模型。
“你说说,这是什么?别人为什么绑架你要它?”邢文作势要将模型摔地上,“既然不肯交给警察,那我看最好把它毁了——”
“老公!”穆琛大喊一声扑过来,死死搂住了邢文的腰:“使不得啊老公!”
模型被无情地扔在地上,邢文一脚踏上去以后,它从两半碎成了很多很多片。
袁起想阻止又不敢,穆琛搂着邢文险些笑出声来,邢文一脸镇定又十分敬业地多补了几脚。
这下彻底粉碎了。
袁起眼眶发红,整个人难以抑制地要发抖,但极力克制住了。
袁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嚼着煮得香嫩的红烧肉。
穆琛松开邢文,近乎崩溃地看着扫地机器人路过,吭哧吭哧将模型的碎片全部扫进肚子里。
-
黄昏时分,邢文开车载着穆琛出去。
“你们未免也太神经了吧!”免提里章程斌简直笑到打鸣,“踩粉碎?这对他来说得是多大的心灵冲击啊!”
“也没粉碎。”邢文想起刚演的那一出,顿时一阵恶寒。
“他现在在哪儿?”穆琛问。
“如你所愿,派他家的人踢翻了你家后院的垃圾箱,土拨鼠翻找出每一块碎片,再花大价格雇那种故宫修文物的专家看能不能拼回去。”章程斌说,“不过邢哥还真舍得踩啊,那模型被他们当个宝,指不定真价值连城。”
“那是假的,”邢文说完穆琛就开始笑,“淘宝上五十块钱一个,今早刚到货,多亏了咱家这败家子诶,还知道寄顺丰。”
败家子十分不高兴地将头偏向车窗。
“可我始终想不通,你们这么做是打算干什么?”章程斌问。
“放长线,钓大鱼。”穆琛眯了眯眼。
“哈哈哈!”章程斌笑起来,“那邢哥是怎么猜到是他干的?你跟他接触不多吧。”
“你问题太多了。”邢文将车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我们今晚在外头吃饭,麻烦你盯梢了,有什么动向随时电话联系。”
“我去,怎么还使唤上我了,谁教你的?”章程斌极其不满。
“我教的。”穆琛说完,伸手一划,将电话给挂了。
邢文轻松将车倒进停车位,探身取了车后座给老狐狸买的法国葡萄酒。
吵架虽然是演的,但穆成海今天生日是真的,五十岁大寿。
穆琛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思考到底该穿什么,期间数度砸穿邢文的房门,阻止他补觉还要他看看从哥伦比亚空运过来的鲜切红玫瑰是不是萎了。
“是我萎了,放过我吧。”邢文简直不能再绝望。
眼下的穆琛将头发偏梳烫了点儿卷,白衬衫搭灰色格纹大衣,整个人看着又干净又乖,抱上及时从昆明换的新一批玫瑰简直像走在求婚的路上。
“我怎样?”穆琛站定了问。
邢文想鼓掌说实在太虚伪了,但怕穆琛赶紧掉转车头回家换衣服,于是说:“很帅。”
“是吗真的吗你也超帅!”穆琛简直兴奋炸了。
“至于吗,你又不是去看演唱会…”邢文话到一半,穆琛已经抱着花跑了。
邢文叹口气,他今天就穿得随便得多,穆琛同色调灰大衣外披,里头则是略商务风的深色西装做内搭。
无论如何穆成海的事儿依然成谜,邢文自己心里头始终有几分谨慎,但说出来怕破了穆琛的兴致,只能选择暂时保持沉默。
邢文跟随侍者指引搭乘电梯,穆成海为了庆生包下了一整个厅,但请的人并不多。
这不意外,因为邢文总觉得穆成海不像喜欢和人打交道的类型,在以前的世界开公司可能还会有固定的投资商合伙人来往,到了这个世界估计就剩几个亲戚和工友酒友棋友。
跟以前的世界相同的是,穆成海早年就跟妻子离了婚,光棍一耍就是二十年,穆琛是他一手带大的。
邢文踏上柔软的地毯,大厅布置得雅致温馨,一架黑漆三角钢琴置于大厅中央,穆成海便坐在钢琴前。
竟然还有人会在自己的生日会上亲自奏乐。
穆琛就站在旁边,大厅里隐约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和谈笑声,几乎没人在意突然奏响的音乐。
穆成海穿一身黑色礼服,两鬓斑白在灯光底下像雪落结成的银霜,眉眼鼻唇从侧面看一如峰峦。
这么仔细一看,穆琛其实长得不大像他。
弹的是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但风格很特别。
小快板的曲子本身便欢快,穆成海弹起来却更有种特殊的韵律感,像灵敏的小鹿在蹦跳。
年轻而活泼,充满生命力与好奇心。
穆琛垂着眼站在琴旁,像是有点儿愣神的样子,高潮部分一出来,邢文仿佛看见漫山遍野的狐狸在列队军训。
实在太魔性了,邢文站了没多久就走开,准备等音乐结束了再和“岳父”打招呼。
“哟这不是老穆家的子婿吗?”一群与穆成海年纪相仿的人朝他招手,“过来一起喝一杯啊。”
虽然一个都不认得,但全是长辈,邢文礼貌过去陪着喝了点儿红酒,长辈们说起话都一个风格——
“晒得真黑,像刚军训完回来似的,你们做摄影的总是户外到处跑吧?”
“我天生的。”邢文笑笑。
“生出来照着月亮了吧,照过月光的小宝宝长大了都特容易长黑。”
“天生的。”邢文继续笑。
“家族遗传吧,要是能跟小穆生孩子,说不定能中和一下。”
“可惜了都是男人。”邢文诚恳地说。
“是可惜了,要能生出小狐狸崽崽儿多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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