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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浪要来了,头顶上的太阳依然高居不下,光芒万丈。
海面上群情汹涌,小浪花先行跃跃欲试。
独独他们这一只船还在海上漂泊,静悄悄仿佛压过黑云从鬼蜮而来,怪异非常。
船上竖起的约十米的铁杆这会儿已经轻微晃动,像推开陈旧铁锈门那样声响,可见之后的风浪不堪一击。
“猫咬人前应该想到后果,怎么到这会儿还不老实。”何憾生窝在靠椅内,沿着杯壁倒入红酒,眼前闪过一抹鲜红色彩,令他微微失神。
几步之遥外,芊芊嘴皮干裂,裤腿依稀可辨出几条斑斑血迹,脚上像捆住了千斤重的石头,下坠的痛苦要把人拦腰撕裂,尽管呼吸都费劲。
她冷冷道:“我没有吗,四十七天,你哪怕有一刻对我放下芥蒂。”
何憾生昂首,眼神微敛:“伍飘飘就是这么□□的,让你们天真的以为装个可怜,扮作柔弱听话,再乘人不备——哦,还有身体这个本钱。如今看穿这些伎俩,还怪上我了。”
芊芊反问:“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上船?”
“窝里斗,我当然知道。”
她眸光闪了闪,正张嘴——
“小骗子。”
何憾生举杯,眼神邪痞的就像当初说她条子正才救她一样。
她把推心置腹的话咽下去。
明明什么都知道的人,却还装模作样。
跟他争辩才是可笑。芊芊闭上眼,左右不过是身体上的折磨,已经没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酒留着嘴里一阵涩味,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烂。当酣畅后,发现竟然连疲惫都是愉悦的,前所未有的满足充盈身体每一处。当他还在半梦半醒地留恋,脖子就被她驾住。
想不到终于有一天放下戒备,命就差一点没了,是多么煞风景。
望着罪魁祸首如碎布般挂在空中,漂亮的玫瑰在眼前凋零,何憾生衰败的心脏又亢奋起来。
伍飘飘训了十几年都没有把她的爪牙磨锋利,不知是她的不幸,还是他的幸运。
归到他手中的东西,臣服不成,那就拔掉爪牙圈养起来。
水花飞溅够到了她瓷白的脚跟,在风暴降临前安静的不像话。
只是惨败的肌肤,裸露的伤口,泠冽的寒风——
玫瑰枯竭不堪。
“滋味如何?我要是你,当时便一秒不疑刺下去,或许我还来不及反应。”
眼皮沉得芊芊无力完全睁开,透过一丝微弱的光线,她看见世界的颜色是灰暗的。
何憾生闲话家常一般:“知道我为什么总束起你的双手么。”
视线深邃由下至上,像牵在手里的风筝,清楚的锁定。她有了反应。
双唇轻颤,双手攥紧。
芊芊回想起道听途说的传言,和当晚在房间亲眼所见的道具,可一个小时之前……除了无节制,并非如此。
“却只真正松开过一次。”他道。
只一次,他们真正做完的一次。他解开皮带,她伸手迎合。当时只想着结果,根本没想过他也在等着,等着她动手。
不论是戒指、项链,他早发现了吧。
“你一边等着我出手……你一边还在!”她沙哑地说不出口,眼泛泪光。
“我给过你机会。”那一霎那停顿,参杂着他的不安和欣喜。
芊芊本就失了血气的脸色,因为愤怒反渗出淡淡红晕。
“再早一点。”她呜咽中喃喃自语,“在你哭兮兮拉着我喊阿妈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最后三字咬着牙齿说出。
风声、浪声、雨声,依然消不了她的厌恶,毫无保留地钻进他的耳蜗,狠狠敲打。
何憾生骤然变色,立在原地,僵硬地端着酒杯。纤细的杯腿咔嚓折在手中,红酒所剩不多,滴落在木板上,像谁滴的几滴精贵的血。
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一幕幕闪现,陌生的仿佛是另一个人。
他忽而呵地声,笑了,质问道:“为什么不动手呢?为什么不!”又像是自言自语。
芊芊无动于衷,海浪无情拍打着她麻木的身躯,不会有她的心冰冷。
她静静地看着他发泄,揭过他不愿示人的短,料到是火上浇油,这么好的靶子他不用,反而碎了酒瓶,把自己弄得血流不止,阴郁的似地狱修罗。
“怜悯…呵。要这玩意爪子才会不利索啊。”何憾生舔舐伤口,到这时他的阴狠才真正来临。
“也对,看着别人摇尾乞怜,很有意思吧?不如你来试一试,学学听话了四十多天的她,看看我是不是对你放不下芥蒂。”
芊芊一如既往摸不准他的心思,也疲于猜测他口中的“她”有何区别,总不能他认为和他在船上生活的和此刻的自己不是一个人。
但如果再次对他低头,那是绝不可能。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的愤恨也不能容忍。
不为此刻对自己肆虐,而是从始至终的欺骗,甚至是那样过后……
心口空了一块。
芊芊气息奄奄:“想怎么样,随便你。”
何憾生冷冷道:“那就看好了。”
他转身进入船舱。
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的会是什么,芊芊的身体像有预感似的,先颤栗了下。
这时忽然听见游艇由远及近开来的声音,没来得及去看便听见自己的名字。
“怎么回事?三哥呢?”杨槐在岸口没找到眼熟的船,开游艇出海是瞎碰碰,毕竟天气摆在那里,谁没事想不开还在海上待着,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在!
“出事了?”他对眼前这幅状况慌乱又茫然,抬头看看芊芊,又赶紧把船靠拢登上来,“三哥!三哥!”
芊芊看到他几步奔进船舱,估计已经找到了人,下一秒传来他的声音:“我操,回答我一声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何憾生没搭理他,双手撑着驾驶台,独自冥想着什么,嘴角牵起的弧度看着十分诡异,可怕。
杨槐摸不着头脑,在他认为芊芊或许在三哥心中有一席地位的时候,人被弄成那样吊起来,船上就他们两个人,用脚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这是…干嘛?”他问得小心翼翼。
“小芊芊……你弄的?怎么了这是,前几天不还好好的。”
杨槐于心不忍的向外看了看,风大雨大的,这站在室内说话都哆嗦,脚下也似在晃。
何憾生不像听见他说的话,睁开眼,伸手在操作盘上摆弄。
杨槐一下就看出他想干嘛:“还往外开?不靠岸还往外开?!”
无人理。
他鼓了点勇气拦住道:“看看这玻璃挡得住吗?你看看,大浪都拍到脑门了,现在再往海里去纯粹为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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