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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得很近,极其近。
像猛兽逮住猎物那般,用鼻子探食,好几次薄唇掠过芊芊的肌肤。
藏在球鞋里的脚趾尖蹦了起来,她似乎还不知道危险,压低身子,隔着轻薄的西装裤c他的大t。
两个人挨得密不可分,又和何憾生方才在大庭广众下j吻不同,虽然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但这次私底下勾勾c,隐藏得极好。
芊芊说:“只要你想要,我就给得起。”
何憾生回:“性子是烈,还这么贱,不应该啊。”
芊芊说:“不然为什么会向你求救。”
何憾生缓缓一句:“太主动可不怎么兜人喜欢。”
芊芊没出声了,钢琴发出的声音变得沉重。
像是被话伤到。
何憾生满不在意往杨槐那一撇,“例如那色胚子,喜欢吗?”
“他比你主动多了。”
“呵。”意料之中的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讽刺,又升起调戏她的心思,玩味地手底掐进去,“瞧瞧这小口气,照顾你少了?”
芊芊彻底不做声了,任他手底怎么乱动,只是偶尔双腿隐隐摩擦时,暴露了她坐立难安的心情。
观众被他们的默契折服,难得见到这种弹法,都是一双手,那要比一个人弹难上数倍,契合得也是天衣无缝。
杨槐不情不愿跟着鼓掌,心里早把何憾生骂了一通,“到是发飙啊,凭什么光训小爷,哼,尽干些占椅子不吃饭的事!”
他没眼再看下去,倒不如和外国妹妹联络联络感情,既然抛媚眼肯定有苗头。
一曲罢了,何憾生还要继续。
他握着芊芊,把手放下来。
“手不能弹别勉强。”
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神经,冷冷道:“你还来干什么。”
“还外套。”
“外套呢。”
芊芊缓了秒:“忘了。”
何憾生哼了声:“原来罗马皇宫的生意也难做。”
“什么意思?”
他敲响琴键,说:“听一听这首曲子。”
芊芊这才把注意力放到钢琴上,也才发现何憾生竟然可以如此认真。
身上的邪魅之气一扫而空,每一个神情都透着专注,好似世间所有的光亮,都被他占据了。
恍然间,他变了副模样,或许发丝间多了些许银白,眼尾的皱纹深了,也祥和了,但不变的是眼里流露的情深。
那位一直是个好丈夫,肯定也是一位好父亲,是她没有福气。
潺潺流水的音乐,使心境五味杂陈。
“喜欢么。”
也不等她回答,他告诉她,这是一位孤独的钢琴家即兴之作,也是有生之年仅有一次心动。
何憾生弹着优美的曲子,徐徐为她讲述感人至深的故事。
这一刻,世界仿佛只是他们两人的。
“初次见面的女孩仿佛长在他的心尖上,填满了他人生许多个空白。短暂的相逢,充沛的情感却喷涌而发,曲子顺理成章诞生了。人们说如果非要给这首曲子冠上名字,爱情——它的名字。”
“你相信爱情吗?”
“当然。”他回答得太过轻松。
不真诚、不在意,她信与不信。
芊芊神态如常,目光清冷而执白。
“你打算一直弹下去?”
“心疼我?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
“谁知道。”他笑笑,轻描淡写地说,“说不定是把我哄上床,杀了我。”
芊芊压制心惊的慌乱,快速组织语言,避重就轻。
“有这样的顾虑,岂不是令你很忙。”
何憾生盯着她看了看,勾唇:“你当然不是第一个。”
她松了口气:“所以呢,走了为什么回来?”
轮到何憾生接不下去。
“后巷,黑色丰田。”芊芊帮他回忆。
何憾生终于结束了他高雅的演奏。
“宝贝儿,你和刚开始那会儿真不一样。”他就在耳后,冰刀子的声音打在脸上,“太自以为是。”
当杨槐透过人群隐约看到他们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假如圆木桌上,各自面前放的不是酒杯,而是两个十寸手提黑皮箱,他毫不怀疑这两个人在进行黑市交易,彼此誓要把对方看穿。
他有预感,大事不妙。
何憾生含着烟,基本上他都是烟不离手。
狭长的眼睛向上瞥,好似眼前任何人都微不足道,像虫子。更甚的是眼神中的乖戾,有时候看着十分瘆人,但偏巧眼尾折出了一道缝,留白的空间又使整个人的性格添了分柔和的色彩。
但大多时候是不明显的。
何憾生毫无征兆地把杨槐正要坐下的椅子踢开,后者似乎早有预防,屁股摔下去时手先一步撑着地,人向后仰又向前发力,弹了起来。
他若无其事地把椅子搬回来,这次不敢向旁边靠了,老老实实坐在中间。
“没事吧?”芊芊转开视线。
“没事,哥哥轻功了得。”杨槐两只手臂交叠搁在桌上,五个手指头轮番敲打,左看看右看看,“小芊芊和三哥默契非凡,难怪我三哥为了你机票都丢不见了。”
“去北京的?机票在他的上衣口袋。”芊芊再次把目光移回来,轻言细语,“我没机会给你。”
何憾生吐了口烟圈,从白雾中对她邪笑,是个十足的雅痞。
“我都说了,别看生日宴那天都穿得人模狗样,脱了衣服个个都是畜生,把咱们小芊芊搁在那,指不定被哪个豺狼虎豹叼走了。可是没办法啊,生意来了时间紧迫,还好三哥他听进去了,转头就借辆车走了。接你去了吧?”
芊芊默不作声,幽幽盯着何憾生。他果真又回来了,这个认知令她不自觉眼尾上挑,微微挑衅。
而在杨槐眼中,她的沉默像是委屈难过极了,再加把劲分分钟让她泪奔。
“没有啊?啧,三哥,你可真狠得下心。”
何憾生冷哼,向杨槐撇了眼,那一眼便让他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在他眼里不能看。
杨槐抠了抠鼻子,转头躲开他的视线,就听见他轻蔑地一句。
“她也配。”
两人目光如炬,各怀鬼胎。
芊芊忽然起身,带动凳子向后推了大步:“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走后,何憾生不发一语,脸色阴沉得可怕。
杨槐吓得竖起汗毛,举手投降,陪笑道:“助人为乐嘛,你又不喜欢,免得她老缠着你。”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
“不,得谢谢你。”
杨槐心一沉,完了。
何憾生已经慢条斯理起身,敲了两下酒杯。
“各位,随意喝,今晚这位土豪请客。”
“喔——”八方人士向杨槐举杯表谢意。
何憾生唇边浮起坏笑,压了压他的肩膀,冷声道:“助人为乐,买了这张单吧。
杨槐懵逼了,完全生无可恋。
“别呀哥,上个月花呗还没还完……”
洗手间里,水流声很大,芊芊用手接水扑在脸上,粗略洗了洗,眼前清晰许多。
镜子里的女人,肤白唇红,一张下颌切割明确的脸,五官大气疏离。
和甜美的洋娃娃沾不上边。
芊芊伸手,大拇指在玻璃的某处擦来擦去,等她收回来,水渍搭在上面模糊不清。
一对空灵且深藏秘密的眼眸,看不见了。
她走到门口,定了定,回身在镜子前补了妆。
刚出门口,就被拽进对面男洗手间。
芊芊反应很大,动了手,被何憾生困在墙内。
“身手不错。”他调笑道。
“干什么!”芊芊咬牙不耐。
“干,你。”
她瞪着他,放弃抵抗。
何憾生感觉不到挣扎,眼神一挑,“就这么想被我干?”
“怕你不敢。”
……
衣衫半褪,眼光迷离。
牛仔裤的扣像连着脑中的弦,嗒的一声,嘣开了。
何憾生埋在她的颈间,密密麻麻地亲吻。
“会弹琴?”
——嗯了声。
“跟得上我?”
——短而促的叹息。
“谁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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