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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荒?阿漓?你看我一眼啊,我可是你师兄。”
云凌荒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就看见了郁殊的脸。
那呆蠢的道士带着一脸蠢相坐在他身上,正拿着纱布缠绕他的伤口。
“下去。”
“哦。”郁殊从他身上翻下去,跪坐在床边盯着他看。
云凌荒在好好一座道观里待了三天,依然不能适应每天醒来都看到郁殊坐在自己身上。
经过三日的调养,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着实令人吃惊。郁殊曾说过他师叔们都在炼丹,看来所言非虚,他们的确是能炼出远超蓬莱仙岛的灵丹妙药。
“你跟不跟我走?”云凌荒日行一问。
郁殊摇头:“我不能出门的,这些年我都没怎么出过道观。”
“他们为什么关你?”
郁殊还是摇头,一问三不知。“那你呢?为什么要杀那个叫林笑的道士?”
云凌荒背对他盖上了被子,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缓慢而低沉地传来:“他杀了我全家。”
郁殊愣了愣,他不曾想过,这个看上去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竟然也有这样凄苦的身世。
“他跟魔神有关系?”郁殊小声问。
“嗯。”
“那流沙镇地下的积尸地也跟他有关系?”
“嗯。”
“那你最好别去找他,会死的。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命,还是不要糟蹋了。”
“你懂什么?”云凌荒的语气一瞬间冷下来。
“我什么都不懂,我连记忆都没有。”郁殊站起来闷闷地走了。
云凌荒从床上坐起来,可那小道士已经不在了。
他知道自己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但是道歉这样的话,他是断不可能说的。
砰!
房门突然毫无预兆地推开,他立即回头。
“郁……”
“真君!醒了啊?”
一大群色彩各异的道士和道姑像牛鬼蛇神一般挤入他的视线。
云凌荒还没来得及梳理情况,一位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子便冲到他面前拱手行礼。
“真君,今天感觉好多了吧?哦,贫道是好好一座道观的大师兄,李戏言。”
他一说话,其他人都往两侧散去,井井有条地排列起来。
云凌荒心想,这道观里竟然还有正常人,看来尚且有救。
下一秒,李戏言便语重心长地劝说:“真君,你全身上下哪儿都好,就是的眼睛颜色不太对称。对称,是这世道的本源,不对称的东西,死不足惜。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替你挖一只同色的眼睛。你要留黑色还是绿色?我个人比较喜欢绿色。”
云凌荒欣然道谢:“出去。”
大师兄纠结地离开了,剩下一个身材娇小的男人,长着一副天真可爱的面容,门人唤他“二师兄”。
“在下风落白,人称万事通。但凡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那还要你何用?云凌荒想起道观门口的题字,实在无法将那样丑的字与眼前的人联系起来。
二师兄像春风一般扑面而来,张口就不带喘气。
“真君,烧香吗?现在买一捆送一捆,只要二十两。二十两,你买不了吃亏,二十两,你买不了上当。现在购买线香还可以享受诵经半价优惠,只需一百两,你就能享受一百个道士在床边同声诵读《道德经》,你要不要免费试用一盏茶的时间?”
没等云凌荒拒绝,房门口呼啦一声涌来一百个道士,坐下就开始诵经。
魔音灌耳,云凌荒几乎要听得内伤加重,艰难地喊了一句:“滚。”
风落白打了个响指,一百个道士鸟兽散去。他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叠野书放在床头,边码边说:“如果都不满意,可以一边喝药一边看看这些小说。都是我们门人自己写的,很受香客欢迎。”
一大群人声势浩大地走了,留下一个茫然的伤患。他端起药碗,正准备喝,忽然瞥见旁边放着一颗糖,糖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两行字。
“卖糖的人说很甜,你尝一尝,不甜的话我找他退钱——殊。”
甜不甜他自己不知道?云凌荒皱着眉喝下苦药,一口吃了糖,顺势扫了一眼旁边的书堆,成片书名便拥入眼帘。
《极品香客》《温柔道长恋上我》《纯情道长俏香客》《小小道长哪里逃》《倾世道姑跟我走》《我与师叔的前世情缘》《霸道观主的甜美娇妻》……
“咳咳咳咳咳……”糖差点没把云凌荒噎死,他强忍着点燃火符的冲动,从书堆里抽出一本最薄的。
《画不成》
看名字算是最正常的一本了,他慢慢打开书看起来。
内容写的是一个仙踪门派里一对师兄弟的故事,师弟不善言辞,师兄待人冷漠。虽然内容并不连贯,看着磕磕绊绊,但他却不可自拔,忍不住一页一页往下翻。
令他印象最深的,是这师兄被奸人所害,逐出师门的章节。在这一幕,书中这样写道:
“天早已黑了,江夜独自一人走在下山的路上。
从漆黑的山顶望过去,能看见山下的万家灯火。因为遥远,那些灯火便呈现出朦胧而柔和的姿态。行人来来往往,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有人牵着手。
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自己与江寒也像这样走在繁华的长街上。江寒说,师兄走慢点,他便伸出手将他拉住。这一刻,他突然希望时间慢一点,更慢一点,街道长一些,再长一些。
一滴细雨打破了江夜的回忆,他忍不住笑了笑。修士也好,凡人也罢,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说到底,不过向死而生罢了。
月色落在一汪不知深浅的水坑里,他便抬起脚踏碎了月亮。”
云凌荒捏着书的手用力了一些,他盯着这页纸,眼神却透过它停留在遥远的地方,满脑子都是那个陌生的名字——江夜。
等他回过神来,手上已不自觉地翻过一页,可这一页却只有一行小字。
“预知后事如何,请联系小师弟郁殊。付费阅读,每章二十两,概不二价。联系方式:大声喊。”
此时,郁殊正在观主房里打扫卫生,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鸿蒙天书》垫了桌角,又端起一个瓷瓶开始擦拭。
忽然,从观中传来一声爆怒般的大吼。
“郁!殊!”
他手上一抖,瓷瓶“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塌上的观主微微一动,朝这边瞥了一眼,眼神停留在破碎的瓷瓶上。
“谁喊的?”声音里隐藏着一股暗涌的杀气。
“九州少阁主。”
“云家?”观主“啧”了一声,隐隐透着一股不快,“你们什么时候把四大派的混账弄进道观的?”
“三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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