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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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会迁怒她的孩子，不管秦如玉做了什么，这孩子归根到底都是无辜的。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毕竟他也是朕的孩子。”

“三郎，你跟我说实话，得知真相后，你恨我吗？恨我为了这个孩子不择手段，甚至一步一步把你的身体掏空，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为了往后能在后宫里有个依靠，我变得心狠手辣，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突然间她又自嘲地笑了笑，“是呀，你应该恨我的，怎么可能不恨我呢？”皇帝却抿着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得知真相后，我并不怨恨你，相反，我感到万分自责，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亭芳下手？她和你的孩子一样，都是无辜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宠着她，你也不会对她下手。”

秦如玉却捂面痛哭起来，“我为什么对她下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的宠爱原本应该只属于我的，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你的心就跟长在她身上一样，把我的满腔柔情视作无物，我恨她，可是我更恨的是你！”

也许是因为事情败露，她反而更加坦然。反正前方不过死路一条，即便她的处境再糟糕，也差不到哪去了。

她站起身，走到皇帝身边，“三郎，你知道我给她下毒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吗？我在想，会不会她死了之后，你就收了心，愿意一心一意的跟着我了？我所求的，不过是后半生有一个依靠而已，可你却亲手摧毁我这个期待！”

“我无法想象，在我行将就木之时，我对着四面冰冷的城墙，回忆往昔，孤苦无依，即便死了，也没人发觉，那时候的你甚至可能躺在她身边，搂着她，你们两个恩爱到老，却独独剩我一个，面对这令人窒息的死亡。”

她无数次梦到这个场景，梦魇缠身，她在梦里大声呼救，可没人听得见她的呼喊，就连她视作依靠的皇帝，也对她避而不见。

“所以这就是你对亭芳下手的理由吗？”皇帝还是无法谅解她，“即便所有人都在说你是凶手，可我依旧站在你身边相信你，直到真相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时，我才知道我的这份信任，根本是个笑话！”

“随你怎么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想替你的女人报仇，那就来吧，反正我这条贱命也值不了多少钱。”

“你就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皇帝本来想心平气和的和她谈话，可是秦如玉现在这副态度，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皇上今日前来，不就是来处置我的吗？你还想让我怎么跟你说话？难不成，我要对杀我的那个人客客气气地说谢谢你吗？”

突然觉得自己描绘的那个场景有些可笑，她一下子笑了出来，倒是缓和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

笑过之后，她却落下两行清泪，不论她装得再怎么无所谓，在面对皇帝时，她依旧是软弱的一方。

皇帝也因为她的眼泪而心软，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玉，我该怎么对你才好？”

“皇上，别再说废话了，说吧，你想怎么处置我？”她闭上眼睛，看开了许多，呆在这后宫里一天，她便不自在一天，虽然这是自己当初的选择，可如今她却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