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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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那边传来消息，计划得延期了。”小敏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斟酌着开口。被噩梦吓出一身冷汗的秦如玉双目失神，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目光犀利地盯着小敏，“为什么延期？”

小敏战战兢兢地回答道：“127说怕引起她的怀疑，还说沈欢喜的戒备心太重，她一时之间无法下手。”

秦如玉冷哼一声，“都是借口，大名鼎鼎的女杀手怎么会找不到时机下手？”她又重新靠在靠枕上，满脸疲惫，“一日不解决她，本宫便一日不能安宁。”

如今战亭芳已经不足为惧，她也成功地离散唐挽琴和宋楚玉的感情，现在就只剩下沈欢喜了。不论如何，沈欢喜都必须得给她死！

罢了，凡事不可急于求成，她的确是太着急了。每当思考问题时，她都下意识地抚摸肚子，只有肚子里的那个生命，才能让她心安。

在这个世界上，她不能绝对保证她拥有过什么东西，但她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她甚至可以拍胸脯保证，这是她真真切切拥有的私有物。

……

这几日，宫里似乎不大安宁，皇帝的病情急剧转下，即便是他想瞒也瞒不住，一时间，流言蜚语顿起。

“皇上，您来啦！”战亭芳看起来病恹恹的，皇帝看到战亭芳出来迎接，急忙加快脚步，“你身子差，怎么还出来？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皇帝蹙着眉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但终究还是没舍得说重话，战亭芳只是笑笑，“皇上，臣妾没事，是您太大惊小怪了。”

她在说话的同时却还伴随着咳嗽声，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主人在极力压抑。皇帝的眉间形成一个川字，这几日，不仅是他，就连战亭芳也突然患上了奇怪的病。

他找太医瞧过，但这些庸医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心头又是焦急，又是难过。他曾经有个猜测，就是她的病情会不会是他传染给她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皇帝就心乱如麻，如今他们两人倒是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夫妻了，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宁愿自己承受。

“药喝过了吗？”战亭芳听了，甜甜地说道：“药已经喝过了，你不要再担心我了，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皇帝又叹了一口气，都说身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主能够无所不能，可天灾人祸面前，他还是不得不低头。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骨，这几日他已经很少留宿在她宫里了，原因是他怕她担心自己，每至深夜他总会被噩梦缠身，然后冷汗直冒，还时常伴随着咳嗽声，即便太医给他开了安神药，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他只得加快动作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三郎，我有一件事要求你。”原本神游天际的皇帝因为她这句话突然回过神来，“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要用求这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