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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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表情,看来是没听说过‘小小的奇迹’啊······”

“所以说，你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从这里待过了？”

伏黑甚尔在手上把自己的短刀耍得轻盈飞舞时，弯下腰略有深意的和芥川龙之介对视。他再一次将衣着单薄的少年收入眼底，然后仔细确认着芥川龙之介本人。

没错的,虽然那种令人呕的气息一点没错,不过他也几乎没查出来芥川龙之介在和五条悟他们接触前，到底从哪里待过又经历过什么。

【难道说·······他是从别的地方的实验跑出来的？】

【和加茂霓那个人渣没有关系？】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伏黑甚尔的脑海中浮现,他现在开始怀疑起了加茂霓那个男人是不是接触了一些他不曾知晓的事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光摧毁掉面前这个男人所在的实验室,是不够的。

可是，他所调查得到的那些线索,是那么的苍白无比,只能勉强指向加茂霓一人。

伏黑甚尔在此刻才猛然悔悟,自己忙着对付各路咒术师和咒术界的这些年，他已经和曾经的挚友失散了太久太久。

“我什么不记得。我有记忆的开始，也就是和你调查到我被五条悟捡回去的开始一样。在此之前，我的过往等于空白。”

“你从出生到前一个星期的记忆是空白？”

伏黑甚尔震惊于芥川龙之介所说的,毕竟孩童再怎么记忆性差也不能差到连之前的一切记不得了。

芥川龙之介迟钝的点点头,虽然他很想从夜斗那里再次问清楚什么,但是就连神明记不起的过往，自己还有可能想起来吗？

也就是这一瞬间,芥川龙之介的脑海里回想起那日餐厅见到的那个男人。那日有毒的甜品蛋糕还是个迷，而伏黑甚尔也说他帮忙解决掉了所有的杀手······

这其中是不是就牵扯到自己过去真的参与过的什么‘密培实验’呢？

止血钳，医用绷带，氧气瓶，呼吸机，手术刀,白大褂，玻璃器皿，偶尔在脑海中翻涌上来的记忆片段再一次把芥川龙之介扎的生疼。

少年闭了闭眼，再一次把所有的混乱从脑海中驱散。

“先别说这个了，之前你调查过我的事情没有结果，现在也同样没有结果。”

“你的照片还给你。早点出来，早点回去。”

少年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张被塑料袋封好的照片，上面泛黄的褶皱和黑白色再一次形成鲜明对比。凉风中，被刮卷起来的照片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消失。

伏黑甚尔微微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罕见的沉默着温柔接过芥川手中的照片。

他的动和几个小时前帮芥川龙之介系上他的衣服不一样，那是一种带着害怕的珍重。以至于男人不敢完全舒展开自己的拳头拿起照片。

“带想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现在还不说吗？”

芥川龙之介微微抬头，质问着伏黑甚尔。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伏黑甚尔的威胁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蜉蝣撼大树什么的，现在根本没可能。伏黑甚尔若是想从自己手里夺回他珍惜无比的照片，有无数个方法。

无论是哄骗的花言巧语还是暴力的拳打脚踢，没有。很明显伏黑甚尔是故意的，是带着目的的过来的。

但是芥川龙之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伏黑甚尔看中的。

流淌过四肢百骸的血液，裹挟着野兽一般的冲动，撞得芥川龙之介头脑发胀。他注视着伏黑甚尔，但是男人却没有给他回答，只是小心的将那张黑白照片收进自己的口袋中。

“小孩子知道太多的话，晚上可是会做噩梦的。”

芥川：·······当着他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个了？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了你也会当成笑话的。不然，你会相信你的身体里藏着一之魔鬼吗？那个魔鬼多年以来和你如影随形，疯狂吸取你的一切，企图侵占你，抹灭掉你本身的存在。你会相信吗？”

“那是······第二人格？你有人格分裂症？”

琢磨着伏黑甚尔带有悲哀的感叹，芥川龙之介只皱着眉思索出来了这样一种可能性。

可是伏黑甚尔在听完他的分析后，脸色更加阴沉了。这个反应显然是对男孩儿的回答不做认可。

伏黑甚尔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装备，确保万无一失后，故轻松。

“说了，你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是不会懂的。所以，就好好等着吧。等我回来，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千万不要偷偷落跑，不然我就把你那个小保镖，你珍视的那些人，一个不剩的杀光。”

男人回眸的刹那，眼眸红的骇人。在夜色下肆意潇洒的背影，带着一种斩断所有的决绝，仿若一只一去不复返的猎食孤狼。

可，芥川龙之介是知道的。这个男人绝对会回来，绝对的。

芥川龙之介目睹腰后别着几把短刀的男人，轻而易举的翻上了类似校建筑物的偏僻一角。然后他动敏捷的闪避过高墙之上，缠绕上的尖刺以及电网，没有阻碍的躲避巡逻人员，在夜深人静之时潜入了建筑物。

那个黑色里移动的背影，叫芥川龙之介有一瞬间的错觉，感觉看到了□□的五条悟，也像是看到了□□的夏油杰。

“呵，果然笨蛋待久了，也会变得笨蛋。”

芥川龙之介自嘲的轻声骂着自己，之后靠在那辆漆身酷炫的机车上，仰望着从夜间云缓慢移动出来的月亮。

和横滨霓虹灯光纠缠拥抱在一起的线条，把他身处的这个小巷切割成不同的亮度色块，而此刻，芥川龙之介就和机车完美的隐藏在大片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