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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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别墅之前,慕时按照冯楚嘱咐的，拿着一个雕花檀木罐子在屋子上下走来走去，喷了点空气清新剂。

“这是清心正法香。”慕时回忆着冯楚说的名词，估摸自己应该是说错了一个还是两个字,“可以镇气驱邪,改换风水局势，本来这是收费项目,考虑到你们三个小姑娘在外闯荡,师父特意让我送你们几泵。”

苏潭：“对对对。”

当然慕时也不完全是坑蒙拐骗，他伸展开自己的妖力,雷达一样扫视了一圈，确定方圆几公里内都再无恶妖后,才带着苏潭和小松果返回。

——

回到梁溪的豪宅,慕时把装着小松果的袋子递给冯楚。

冯楚把袋子一抖，黑不溜秋的小松果球就掉出来。在阁楼里时，苏潭没看清，现在才看到,这东西就是一个小刺球,刺还都没有长硬。

“年纪好小。”冯楚啧了一声,碰了碰小松果球的刺。

松果球抖了抖，发出一阵刺耳的唧唧声。

“不会说话。”冯楚在备忘录上记了一笔,“会化形吗？”

“不会。”慕时说。

“唔。”冯楚又记了一笔，“看来是偷着跑出来的小妖。”

“对。”慕时说，“建议送回百花城接受义务教育。”

“可以。”冯楚漫不经心,“那你直接把它带回百花城去不就得了，城主……”

慕时咳了一声。

“城主看到你孤身在外还牵挂着百花城，一定会很开心的。”冯楚说。

“确实。”慕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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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这种流浪小妖都要先在秩序办公室登记,然后送回归属地。你看哪天方便，就把它带回清原好了。”冯楚说。

清原是西南边陲地图上的一个小镇，背后是十万大山。

实际上，十万大山之中，云雾缭绕的深处，就是百花城。

“我觉得，得让百花城主自己来接这只小松果吧。”苏潭忽然插话。

“嗯？”慕时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这么小的妖精自己流浪在外，不是百花城主管理不力吗？”苏潭说，“而且他的花妖他自己不管，还要麻烦你来管，这城主白当了。”

慕时愣了一会儿，没说出话，倒是冯楚先笑出声来。

“小昙花心疼你呢。”冯楚说。

慕时咳了两声：“没事儿，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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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依然愤愤不平。

慕时哥肯定不累，就是这么一个小松果球而已，但是这种事情显然是百花城主分内的职责，他不管，还让在人间流浪的慕时哥管，这不合理。

虽然百花城主双十一打折救了他小命，但是……他搞的慕时哥很辛苦。两笔账要分开算。

冯楚笑了笑，打圆场：“小昙花，我跟你说，这件事你还真不能怪百花城主。百花城那么多花妖，他要管的事情太多，而且花妖生性散漫，难以管束，很多妖族对这种事根本就是放任不管，像百花城主这样，知道有义务教育漏网之妖还非得把它抓回去的，已经难能可贵。”

苏潭这才稍微理解了百花城主一点。

但他还是觉得，因为这个麻烦慕时，就很讨厌。

“当然，百花城主也不是一点儿错都没犯，监管不力这个事情，怎么着他都沾着点边。”冯楚说话的语气奇奇怪怪，像在忍笑，“所以你要是想骂他，也可以骂。”

苏潭想了想：“确实是有一点讨厌。”

慕时“唔”了一声。

“但是就20%讨厌吧。”苏潭说，“毕竟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算是帮了我很大忙。”

慕时点头，不知为什么脸色像是好看了点。

苏潭又想了想，觉得百花城主也不容易。

“还是10%讨厌吧。”苏潭说，“做城主犯点错，好像也是很正常的。”

冯楚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时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跟着点头。

——

崇州的事情处理完，工作也做完，当然就回到白头山继续拍电影。

拍了半个多月，进入12月，电影正式宣告杀青。

杀青之后，演员的工作就结束了，剩下就是导演组的剪辑工作。

想到电影杀青和慕时就要分别，苏潭还有点小感伤。

没想到庆功宴当晚，慕时跑过来问他：“你后面的工作安排在哪？”

苏潭说：“要去云州，参加一个小活动。”

慕时愣了一下：“真的？那好巧，我也在云州。”

苏潭顿时满脸惊喜：“真的吗？哪天？”

一对日程，苏潭发现，自己和慕时居然是同天去云州，同天结束工作。

“不介意的话，可以一块儿走。”慕时温和地提出邀请。

苏潭立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