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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结束后的暑假,经过系里毕业前辈的引荐,毕梓云在cbd附近找了份律所的实习。由于还没参加法考,他不能以实习律师的身份工作,只能作为普通的助理实习生,帮所里的律师做一些整理文书,调查资料的杂活。
虽然还不能直接参与诉讼工作,但这也是个间接接触司法行业的好途径。他特别珍惜这次实习机会,和法学院的前辈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干。
正式去律所上班的前一天,毕梓云整晚都亢奋地不行,抱着ipad切换了好几部电影,没一部看得进去。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他连忙走进卧室,翻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西装和领带,一路拎到卫生间门口,等着方南洗澡出来。
浴室门被人打开,方南洗完澡没穿上衣,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运动短裤。肩上搭着条白色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发梢的水渍沿着他的脖颈缓缓往下滑,落入锁骨凹陷处。
擦完头发,方南半抬起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毕梓云。毕梓云左右手各拎着一套西装,正盯着自己的上半身发呆。
“怎么了?”方南见这人傻了,伸手在毕梓云眼前一晃。
在脑海里回味了半天男朋友的好身材,毕梓云终于回过神来。他高举起手中的西装,认真地问方南:“明天我穿哪套去上班?”
方南随意打量了一眼毕梓云手上的正装,转身朝着客厅走:“都行。”
毕梓云觉得自己被这狗男人敷衍了。
“你穿黑色那套吧。”合拢客厅窗帘,方南回头看着毕梓云,“黑色衬你发色。”
“深灰色这套不行?”
毕梓云不信,明明深灰色这套价格更贵,牌子也更好。
方南意味深长地看了毕梓云一眼,没再说话。接着便回到沙发前,打开了茶几上的笔记本,戴上耳机,点击进入网络会议室。
这个假期,毕梓云因为实习的缘故留在北京,方南也同样申请了留校。上学期,他和系里其他几人共同撰写的论文经由系里申报,发表在了一本知名的学术期刊上。系主任选了方南和另外一名研究生,和英国的团队协同合作,假期留在学校里做暑研。
方南这段时间经常需要跨时区开学术研讨会,毕梓云也不想打扰他,拎着两套西装回到卧室,打算自己再纠结会。
将总结好的研究纲上传到会议室,接下来的环节难得没方南什么事了。他刚准备起身活动活动脊椎,毕梓云又打开了卧室门。
他换上那套全黑色西装,系着银灰色领带,走回到了沙发前。
“这套真合适?”毕梓云再次问他,“合适我明天真这样穿了。”
望着身前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方南合上笔记本,从沙发前站起身,替毕梓云拉平了微皱的领口:“嗯,合适。”
他没告诉毕梓云,他和毕梓云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毕梓云就穿着这样一身全黑色的西装。
高一下的那个寒假,惨遭家庭变故,一夜间一无所有的落魄穷小子,拿着减免学费的申请表,绕过教学楼拐角,遇到了手持琴弓,打扮得齐齐整整的富家小少爷。
楼下都是正在踢球的学生仔,吵吵闹闹聒噪得不行。小少爷对着仪容镜理了理领口,高高扬起下巴,前颈露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毕梓云全程没看过他一眼,他们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那时的他对于毕梓云而言,只是一个楼梯口匆匆离去的过客。
看到方南眼中的片刻失神,毕梓云微微挑眉:“怎么,被毕大律师帅到了?”
被毕梓云出声调侃,方南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用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人,接着抬起手,抚平了毕梓云头顶那根总是竖起来的棕毛。
后来,他在小少爷额头上盖了一个章,这人从此便永远属于他了。
————
这是毕梓云第一次当社畜,虽然只是只实习社畜,但职场的一切对他而言仍然很新奇。
他实习的律所在cbd的一座高层写字楼里,占了整整三层,在业间算是间top级别的大所。
带他的女老板姓蒋,是名有七年执业资格的专职律师,在婚姻家庭案件和公司股权纠纷方面经验颇丰。同期一起进所实习的实习生有十多个,全是北京几所顶尖院校法学专业的高材生,光和毕梓云一个院系的就有三人。
由于都是没参加过法考的大学生,实习生们全被安排在单独的办公区域,和实习律师们分开工作。只有被自己的老板叫去做事,才能进入律师或者合伙人的办公室。
刚进所的时候,老板们教导这群职场小菜鸟,这是一个以能力至上的时代,切忌在职场上心存侥幸,投机取巧。
在律所工作了一段时间,这帮小实习生才渐渐发现,其实这不仅仅是个以能力至上的时代,同样也是个看脸的时代,那个参加过选美比赛的m大校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实习生们能出去见客户的机会十分宝贵,不仅能学习到现场的一手资料,甚至还能提前获得客户的青睐。身为律所的门面,m大的那名校花,就经常会被老板带着外出。
因为长相出众,做事认真,性格也不错,毕梓云也同样深受带他的女老板器重,在实习生堆里混了半个多月,就被调入了老板办公室,负责整理案卷文书的工作。
刚被调到律师办公室那天,毕梓云非常兴奋。回家后和方南炫了半天,说开会的时候老板怎么一个劲夸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还随时带着他一起,还在饭桌上教了他很多以后应对客户的诀窍。
听说毕梓云在律所里混得顺风顺水,很快就被老板带出去跟进案子,方南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表示。等下班回到家,毕梓云却发现茶几上多了一盏新鲜出炉的小奶糕,还有两瓶霸王防脱水。
术业有专攻的方研究员戴着防蓝光眼镜在沙发上打字,头也没抬:“恭喜你,半只脚迈入职业律师大门。”
毕梓云立马扑上前,对着男友茂密的发顶伸出了魔爪。
因为跟着老板参与了市内一家实业公司的大项目,毕梓云需要整理大量的文书资料,还要和老板一起去见客户。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经常在律所里加班加到很晚。
然而,每当他踏着夜色走到小区门口,都会看到不远处的那扇小窗亮着灯光。那人会在他到家前做完手中的所有事,然后抱着小天才,站在公寓楼下等着他。
“十一点四十了。”方南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用钥匙打开房门,“锅里还有香芋糕。”
“地铁上好热,”解开领口的扣子,毕梓云脱下西装外套,将身上的累赘一股脑全扔沙发,“今晚不吃夜宵了,蒋姐刚请了烧烤。”
蒋姐就是毕梓云在律所的直属女上司,执业七年的专职律师。毕梓云最近都在跟着她跑项目,从早到晚都在外面见公司客户。
听到毕梓云口中的“蒋姐”二字,方南眸色微动,语气却没有什么变化:“今晚就你俩吃?”
“是啊。”毕梓云丝毫没察觉到方南的异常,将拖鞋蹬到茶几底下,他不顾形象地在沙发上瘫成了一条咸鱼,“其他几个实习生都没出来,我说家里还有夜宵,她偏要拉着我在外面吃。”
闻到自己身上的烧烤油烟味,毕梓云嫌弃地抽了抽鼻子,从沙发上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准备先去浴室洗个澡。
他打着哈欠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关上门,突然听到方南在背后喊他:“小云。”
“嗯?”
毕梓云边脱衬衫,边抬头看着自家男朋友。
“我觉得蒋姐这人有点怪,”方南在毕梓云身后开口,“你以后,最好和她保持距离。”
听方南这样说,毕梓云打起了一点精神。他咧着嘴角转过身,满脸都是“被我戳穿了吧”的小表情:“蒋姐是我直属上司,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要我们怎么保持距离?”
“你放心吧,她带的实习生那么多,等三个月实习期结束,估计走在路上她都认不出我是谁。”为了不让方南误会,毕梓云又解释了几句。
想到刚才方南脸上的表情,毕梓云心里隐隐有些偷着乐,边洗澡还边哼起了歌。
吃醋了,肯定是吃醋了。
能让这么内敛的人把情绪明摆在脸上,他毕梓云肯定是头一个。
方南回到客厅,发现小天才正对着毕梓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嗷嗷叫。
拿起一直在震动的手机,他看到来电人是“律所蒋姐”。
他俩平时都很尊重对方的隐私,没有互相翻阅彼此手机的习惯。方南从来没动过毕梓云的手机,却在看到来电人的备注时,手指微微一顿,下意识就想要挂断。
“方南,帮我接下电话,就说我在洗澡不方便!”
浴室里传来毕梓云的声音。
手指在屏幕前停了两秒,方南还是滑开了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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