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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又连着按了周围的几个部位:“这几个地方有没有痛感?”
“不太好说……偶尔就觉得后腰会疼,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方南说。
“ok,可以穿上衣服了。”校医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篮球砸的伤有时候不在表皮,是毛细血管出血。淤青颜色如果比较深,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除。你平时运动的时候多注意一点,不要再让腰部受伤了。”
校医交待完几个运动时的注意事项,就掀开了诊室的帘子,准备去药房拿药膏来给方南涂。
毕梓云听到诊室内传来拉帘的声响,以为是方南出来了,连忙抬起水杯朝诊室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医生的办公桌前空无一人,于是便掀开帘子直接钻了进去。
方南背起手,正在摸索着背后受伤的部位,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帘子掀起的响动声。他以为是过来涂药的校医,抬手指了指后腰上的淤青:“就在这附近,麻烦了。”
背上迟迟没有传来药膏的冰凉感,方南正准备回过头,身后的人却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温热的指尖缓缓覆上了受伤的位置。
这人的指尖十分粗糙,随之而来的触感却很温暖。手指的肌肤渐渐靠近了腰间的淤青,接着便轻轻地按了下去。
“疼吗?”毕梓云小心翼翼地问他。
听到毕梓云声音的一刹那,方南只觉得背上突然产生了一种酥麻的感觉,好像有一道电流沿着毕梓云的指尖窜了出来,从下往上源源不断地从脊柱流入了他的大脑。
方南的双肩骤然紧绷,整个人猛地震了一震,接着便转过了头,像见鬼一样看着身后站着的毕梓云。
毕梓云被方南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马上把手缩了回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从帘子外钻进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方南光不溜秋的后背,还有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淤青痕迹。本来是想提醒方南一下的,哪想到方南一直没回头,还一直在用手指着有淤青的地方,对着空气讲话。
他下意识地伸出了手,碰了碰方南受伤的地方。
碰了也就算了,接着还鬼使神差地开口问方南,问人家疼不疼。
好奇心真的害死猫。毕梓云心里想。
“......刚才是不是按疼你了?”
等到方南套上了t恤,毕梓云心虚地问他。
看那样子能不疼吗,刚才他就碰了方南一下,方南疼得整个背都快要弓了起来。
方南接过毕梓云递来的纸杯,问了他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毕梓云,你练琴到现在有多久了?”
“练琴?”毕梓云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哦……让我算算,五岁,六岁,到今年应该满打满算有十年了吧。”
毕梓云放下数数的手指头:“你问这个干嘛?”
方南盯着毕梓云垂落在身侧的手:“你手指上都长茧了。”
毕梓云的脸很嫩,但他的手指很糙。
有人说,蚕茧是蚕蛹的保护层,人茧是人类的保护膜。正是因为想要减轻身体的疼痛,所以人的皮肤上才会长出茧来。
毕梓云刚学琴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觉得手指头很痛。小提琴老师将他的手掌翻过来拍了拍,说这是因为他拉琴的姿势不对,姿势对了就不会痛。
到了后来,他练琴练得越来越勤,指尖被琴弦磨破过皮,流出过血,手指上的疼痛还是没有减轻。直到从某一天开始,他的指尖长出了厚厚的琴茧,终于不会再痛了。
长出琴茧的时间太过久远,方南不提,连他自己都忘了。
毕梓云抬起双手,来回翻转了几下手心手背:“哦,你说这个啊。”
话音刚落,他就上前拎起了方南放在病床上的校服:“借我下你的校服?”
没等方南吭声,毕梓云就抓起了校服的衣袖,捏着袖口开始使劲揉搓起来。
方南坐在医务室的床上,眼睁睁看着毕梓云折腾了自己的校服半天。过了一分钟,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在做什么?”
“多亏你刚才提醒了下我,”毕梓云兴致勃勃地拎着方南的校服袖子,一边搓一边对他说,“初中的时候我们在班里经常这么玩。我的手不是糙吗,刚好看看能不能摩擦生电。”
方南:“......”
被毕梓云这么一通胡闹,他都快忘了今天为什么要来医务室。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方南刚从课桌里拿出小当家干脆面,毕梓云就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从今天开始,我中午不回家了。”
毕梓云拿走了方南手上的小当家,正式对他宣布。
方南这才知道,原来毕梓云昨天在办公室写完了王母娘娘的检讨,就顺便和匹哥申请了半走读的手续。
半走读的意思,就是在学校宿舍申请一个宿位,中午在学校午休,晚上走读回家。
毕梓云写在申请表上的理由,是回家午休浪费时间,留校午休能留出时间做题学习。
这人哪是为了留出时间来学习,这是来监督他吃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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