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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完房子之后,男人们也跟着女人一起下地拔草。钱淑兰带着几个小的就在家里,喂猪养鸡,顺便做做饭。
想着应该很快就要开人民公社了,到时候这些粮食全都要上交,她也就不准备给他们吃稀的了。
钱淑兰把早上泡的面引子留下一小半,放进面袋里。又加了五碗面粉,又把用水泡了点碱水,往面盆里洒。
又加了点水,开始揉面。她又想到她屋里还有去年晒的枣子,洗干净,用水泡开。
揉馒头的时候,往里面塞一颗红枣。
等馒头全都揉好,开始往锅里添水蒸馒头。
等王家人全都回来的时候,闻到灶房里的馒头香,都觉得有可能是他们饿得嗅觉出现问题了。
上次蒸白面馒头还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没想到,今天居然又蒸了,大家都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是白面馒头!”才六岁的正军还不会收敛脾气,见奶奶端出来一大箩筐馒头,直接嚷嚷开了。
正在井边洗手的人全都惊讶不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娘会舍得给他们吃馒头?
等钱淑兰真的把馒头端出来的时候,一个个全都精神抖擞起来,忙不迭地跑到大缸那边撩水洗手。
钱淑兰笑着道,“你们最近都累了,该吃顿好的。”
家里人都非常高兴,也不再觉得拔草很辛苦了。
现在已经六月了,中午的温度最高能有三十度。钱淑兰就让他们午休一个小时,下午再去拔草。
小点的孩子们中午不休息,钱淑兰怕他们吵到大人,就让他们在堂屋玩。
钱淑兰回自己空间整理东西。
她买得东西有点多。除了三万斤粮食,几乎没有多大地儿了,钱淑兰就想把粮食堆高一点,这样她才能继续放东西。
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她的力气不行,也搬不动这一袋袋粮食,所以大多数只堆到一人高就算了。
现在,她浑身都是力气,自然要花时间整理一下。
等到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钱淑兰掐着腰心满意足地看着被她腾出一半的空间,想着,自己接下来的粮食应该也有地方放了。
钱淑兰一开始想买那个五百个金币的戒指空间,但比较悲剧的是,她是个没有半点灵力的凡人,只能绑定一个随身空间。
钱淑兰除了哀叹自己比较倒霉之外,只能多多攒金币买粮食了。
等她出了空间,正准备也午休一会儿。这才发觉外面闹哄哄的,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叫声。
钱淑兰皱紧眉头,立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见堂屋门口挤满了人。
“你们不去上工,都怵在这儿干吗?”钱淑兰站在众人后面呵道。
到她的声音,自动分出一条道。
钱淑兰这才发现堂屋里小莲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的脚边是碎了一地的瓶胆。
王家这个暖瓶外型是竹篾做的,供销社一个卖两块五毛钱,比铁皮暖瓶要便宜一点,但也算是这年代贵重物品了。
钱淑兰忍不住皱了皱眉,扫视一圈,只见大家全都一脸不满地瞪着小莲,一副要吃了她的架势。
其中表情最凶狠的人居然是小莲的亲爹王守义。
此时,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根婴儿粗的棍子,见小莲还在哭哭啼啼,他拎起她的一只胳膊就把小莲从地上提溜起来,棍子开始往她屁股上抽,嘴里还恶狠狠地骂着,“我让你调皮,我让你调皮,这么贵的暖瓶被你轻轻一下就给祸害了,你可是真是十足的赔钱货。”
钱淑兰赶紧大喝一声,“住手!”
王守义打人的动作一顿,他脸色涨得通红,苦着脸一脸得无奈,朝钱淑兰解释道,“娘,这孩子不打不行了。这才几岁呀,手就这么没分寸,把暖瓶都给打了,长大了还得了。”
钱淑兰实在弄不懂他话里的逻辑。她也不想懂,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王守义是家里最沉默,最老实的,他从来不给孩子夹菜,她原先也以为他不过是因为重男轻女的缘故,可谁成想,他居然这么蛮横。她上前几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棒子,朝他怒吼,“她才几岁呀,调皮不是很正常的吗?何况只是一个暖瓶而已,你就要把她往死里打。你不能好好教她吗?”
钱淑兰话音刚落,王守义就不同意了,“娘,人家都说棒打出孝子。我打她也是教育她,为了她好,你以前也是这么教我的呀!”
钱淑兰忍不住抚额,爆了粗口,“放你娘的狗屁!她是偷鸡了,还是摸狗了,你要这么打她?你还是她亲爹吗?”
王守义见他娘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他面子,脸色涨得通红,强辩着,“娘,这是我的孩子,我有权管教她。”他眼神在众人面上溜了一圈,开始找同盟,“你们说说,我打她不应该吗?她把这么贵的暖瓶就这么祸害了。这得多少钱买啊。”
一直心疼暖瓶被打的孙大琴忙不迭地附和,“是啊,供销社卖两块五一个呢。”其他人虽然不敢像孙大琴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可脸上也是一副很认同的表情。周雪梅倒是没有附和,不过,她的神色略微有些奇怪。
钱淑兰忍不住皱眉。她转身朝王守义道,“你把她打坏了,这么热的天,一时半会儿又好不了,要是身上落下疤痕怎么办?”
王守义迟疑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这点。
钱淑兰叹口气接着道,“她是女孩子,脸皮簿,你不能用教小子的那一套来教她。娘小时候打你,是为了让你成材,让你记住教训。再说了,你那时候可是跟地主家的小儿子打架。这性质不一样啊。那时候,娘打你,是为了你好,要不然那地主能轻饶了你?小莲只是打坏了自家的东西,她没有祸害到别人。再说,她也认识到错了,又不是故意打碎暖瓶,你没必要把她往死里打。你不能拿娘对你的那套方法照搬硬套,拿来教小莲,她毕竟还小。”
说完,也不管王守义的脸色,弯腰蹲下摸着小莲的手。这才注意到她一直捂着半张脸。
钱淑兰赶紧把她的手挪开,只见不大的小脸上清晰地印着五根手指印。看着这副情景就能猜到刚才王守义下手的时候是有多狠。
钱淑兰额头青筋直跳。
她猛地一回头朝王守义命令,“以后,你再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打孩子,我就罚你不吃饭。还有,今天晚饭和明天的早饭,你都不许吃了。手这么没轻没重的。不是打在你身上,你不疼是吧!”
王守义倔强地抿了抿嘴。
钱淑兰又朝众人扫视一眼,不满地呵道,“你们一个个都瞎了啊。看着老三打孩子也不拦着点。你们还是不是小莲的叔叔婶婶?心咋这么狠呢?啊?”
说到最后,她直接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吼完了又怒道,“晚上,你们也不许吃饭。”
一直被周雪梅捂住嘴的小桃趁起时机掰开她娘一直禁锢她的手,往小莲这边跑过来,小声问,“小莲,你疼不疼?”
小莲摇摇头,“不疼!”
小桃看着她脸上的手指印,忍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小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小莲慌忙朝她摇头挤眼,“不关你的事,我。。。”
小桃却不听她的,转身就往周雪梅那边跑,抱着周雪梅的大腿就开始哭,“娘,你相信我吧,暖瓶真的是我打的。不是小莲,她是因为怕我被奶奶打,才说谎的。”
众人都被小桃的话惊呆了。
周雪梅低头不敢看众人的脸色,她想捂住小桃的嘴不让她说,可觉得这作法跟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又放下了。
小桃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孙大琴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开了,“哎呦,我说四弟妹,你家小桃可真能干呀。犯了错,就让小的帮她受过。她可真会当人家姐姐呀。”她又撇了一眼李春花,意有所指地嗤笑起来,“有些人呀,就是傻子。人家心疼自己的闺女,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站出来。偏偏她还拿人家当好人呢。真是蠢得没边了。”
周雪梅被她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不敢抬头看众人。
李春花从震惊中醒过来,忍不住红了眼眶朝小莲扑上去,一把搂住她,哭得歇斯底里,“我可怜的小莲。”
小莲被她娘抱在怀里,从未有过的温暖,让她十分不自在,她忍不住推了推李春花。
钱淑兰抽了抽嘴角,朝周雪梅失望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朝王守义道,“你看,你不仅打重了,你还打错了人。”
王守义这会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黝黑得脸涨成紫红色,朝钱淑兰结结巴巴地道歉,“娘,我…我错了。”
钱淑兰忍不住皱眉,提醒他,“你不该跟我道歉,你该跟小莲道歉。”
听到这话,王守义一蹦三尺高,十分不乐意,脸色古怪,梗着脖子,声音拔得高高的,“我是她老子,我怎么能跟她道歉!”
他说话的时候是看着钱淑兰的脸说的,只是看着他娘变得越来越黑的脸,他的声音不自由主就弱了下来。
他苦着脸哀求道,“娘,我是她老子,你让我给她道歉,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钱淑兰对他的求饶不为所动,依旧坚持,声音有点凉,“你打小莲的时候,也没给她留面子啊?”
气氛一时之间竟僵持下来,母子俩谁也不肯让步。
王守义见他娘是铁了心的,一狠心一咬牙,踱步走到小莲身边。李春花这时已经放开了小莲,看到她男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一挪。
小莲看到她爹又过来,下意识就缩着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那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正戒备地看着他。
这可怜巴巴的眼神,仿佛受了惊的小兔子。王守义忍不住心中一跳,面上十分不自在,他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小莲,对不起,爹不该打你!”
声音又低又凶,把小莲吓了一跳!对上王守义那张吓人的黑脸,小莲赶紧摆手,“没…没关系!”
这种礼貌用语是钱淑兰教过他们的。
小莲现在也算是活学活用了。
道完歉之后的王守义自觉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脸色张得通红,低着头挤开人群就往自己屋里走。
钱淑兰让李春花把小莲带到老杨头那边看伤。又担心李春花舍不得花钱,从身上递了五毛钱给她,叮嘱道,“一定不要留下疤痕。”
李春花接过钱,带着小莲出了家门。
等人走了,钱淑兰这才朝小桃看去,哭了一场的小桃这会儿正在不停地打嗝。看到她奶过来,小身子忍不住朝周雪梅身上挤。
钱淑兰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到底是小桃要小莲帮她顶罪的,还是小莲自告奋勇要帮小桃顶罪的。
这点非常重要,关系到两个孩子的心性以及人品,她不能大意。
周雪梅见自家婆婆虎视眈眈,忍不住想要求情,钱淑兰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周雪梅吓得不敢再动。
虽然,婆婆最近对她们很好,可她还是不敢挑战婆婆的权威。再加上她男人已经去县城了,也没人给她求情,她只能任由婆婆做主。
“小桃,你告诉奶奶,暖瓶是怎么被打破的好吗?”钱淑兰尽量让自己声音温和,不掺杂个人感情。
毕竟小桃身子太弱,又经不起刺激,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钱淑兰不想太武断。
见自家奶奶这么温柔地跟她说话,小桃忍不住把头转过来。
钱淑兰鼓励般地眼神看向她,让她顿时忘了害怕。奶声奶气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我和小莲刚才在玩丢沙包,我不小心把沙包丢到大桌上,我就踩着板凳去拿。谁知道踩滑了,我手不小心打翻了大桌底下的暖瓶。”
钱淑兰了然地点了点头,鼓励道,“然后呢?”
“然后,小莲怕我被你罚,就说是她打的,她说我身体不好,打一顿肯定就没命了。她身体好,肯定能扛得住的。”
钱淑兰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摸了摸小桃的头顶,“小莲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但是,你不该让她帮你顶罪。自己犯得错要自己承担。这才是诚实的好孩子。”
小桃红着脸羞怯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眶通红,手背擦着眼泪,朝钱淑兰哭道,“奶奶,你打我吧,暖瓶不是小莲打碎的。你别让三叔打她了。”
钱淑兰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刚才你怎么不说呢?”
小桃抬头朝她娘看了一眼。周雪梅涨红着脸,又羞又臊。
钱淑兰没好气地瞪了周雪梅一眼,“你宠孩子也该有个度,要不然好孩子也能被你们两口子给教歪了。你犯得错比小桃还要严重。你好好想想怎么为人|母吧。”
周雪梅低着头不敢还嘴,乖乖被训。王守义打人的时候,她也劝了,可她根本拦不住啊。
钱淑兰又命令道,“罚你买两个暖瓶回来,钱就从你们两口子的私房钱里扣,还有,明天的早饭你也不许吃。”
说完,钱淑兰丢下众人,转身回了屋。
晚饭,几个儿子儿媳的饭,钱淑兰没给做。这些天的饭都是她亲自做的,所以谁也没有机会偷摸藏东西。
这些人也乖觉,直接就待在屋里不敢出来。钱淑兰给几个孩子一人一个馒头。正康因为现在正在长身体,所以给了他两个。
钱淑兰蒸的馒头跟后世的卖的那种放了许多发酵粉的馒头不一样,不仅个头大,而且还十分有份量,捏一下,馒头弹的幅度很小,小孩子吃一个就能饱。
就是大人两个也足够了。
干了一天的活,本来就累得不行,现在却连饭也没得吃,大人们饿得咕咕直叫。
王守仁还好一点,正国和正军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把偷偷省下来的半块馒头递给他。正康也省了一个馒头,一半给刘芳名,一半给了他爹。
钱淑兰念及这个儿子平时最听她的话,还偷摸给了他两个鸡蛋,所以,王守仁倒是一点也没饿着自己。
孙大琴就是纯饿肚子了,喝了一宿的凉水,一晚上跑了好几回茅房。至于,为什么是凉水?因为家里唯一的暖瓶被打碎了呀。
王守义和李春花两口子吃着大闺女偷偷省下来的半块馒头。李春花只吃了一口,剩下的全被王守义一个人给吃了。
周雪梅看到小桃递过来的半块馒头,摸着她的头,满脸欣慰,“不用了,娘不饿!你身子太弱,不能不吃饭。”
小桃却坚持要她吃,周雪梅只能接过来,末了又十分羞愧道,“娘错了,娘不该拦着你,不让你承认错误的。”
周雪梅之所以拦着小桃不让她承认错误,也是担心婆婆会像以前那样看小桃不顺眼。这些日子,婆婆对她们这房越好,她就越觉得婆婆是有什么目的。要不然,婆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对他们这么好?
今天,小桃把暖瓶打破了,周雪梅就下意识觉得婆婆肯定会发威。以前婆婆就是对小桃百般挑剔,甚至还会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瞪小桃。弄得小桃连晚上睡觉都喊救命。她心疼地直掉眼泪。碍于身份,她不敢跟婆婆吵,她只想早点分家。可,婆婆硬是压着不让分,大队长又是婆婆的侄子,最听婆婆的话,他们连找外援这条路都被堵死了。
但是,经过今天这一出,周雪梅发现婆婆似乎不像以前那样不讲理了,这让她一直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小桃把自己的小身子往她娘怀里滚,搂着她娘的脖子,小声道,“娘,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够勇敢。”
周雪梅吃着馒头,忍不住抱紧了小桃。
第二天早上,因为小莲被打的事,周雪梅跟李春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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