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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十分昏暗,只有头顶的月色洒落,勉强照亮了眼前三人的容貌神色。
他们的表情都很阴沉,注视着他的目光中有探究和敌意。
青龙直截了当的开口:“我们是陵光的哥哥,她应该跟你提起过我们。”
白虎比他更直接:“我们不赞同你跟陵光在一起,你会给她带来灾难。”
玄武慢吞吞开口:“对。”
徽没想到他们一开口就跟他说这些,过多的信息量一时间震住了他,他神情凝滞住了,最终,哑着嗓子念出那个完全陌生的名字:“陵……光?”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不,是很耳熟。
多年前,在南火渊投火的那只上古神兽,尊号就是叫陵光。
青龙看出不对,神情有了异样:“她没告诉你,她是神兽朱雀?”
徽面色变得越发苍白,嘴唇颤了颤:“朱雀?”
许多画面自他的脑海一闪而过,偷看他的小红鸟跟着他回了家,它吃了他给的药丸,喷出了一道火焰……小红鸟离开的时候,南姝出现了……南姝出现后,小红鸟便渐渐地不再出现了。
还有那根心羽,她说,那是小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后从掉下的羽毛……
是他太笨,才一直没发现。
他如此低微,为什么会得到那种存在的喜爱呢?
他与她的距离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让他感到莫大的绝望与痛苦。
三只神兽见此面面相觑,忽然感觉情况似乎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陵光那只坏鸟跟人家谈恋爱,根本没跟人家坦白身份,还什么都瞒着人家。
既然如此,一穷二白的坏鸟怎么可能吸引魔族带着目的来勾引。
这只魔难道也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连最开始想屠魔的白虎都缓了脸色。
青龙道:“陵光她未与你说这件事?也对,若是告诉你了,你未必会同她在一起。”
他顿了顿,叹气道:“陵光从火行当中诞生,她的气运关系到天下苍生,你又是魔族,若是与她在一起,一定会给她带来危险……你懂我们的意思吗?”
徽撑着身后的树,有些摇摇欲坠,他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张了张嘴,只惨笑着道了一句:“我明白了。”
青龙看着有些不忍。
若徽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再不好,只要南姝喜欢,他们必定也会同意,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
青龙觉得这个青年有点惨,想到那些魔族士兵,又补上了一句:“若是有难处,尽可来找我们,陵光的事,我们很抱歉。”
徽摇了摇头,没再看他们一眼,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走着走着,他奔跑起来,仿佛急于逃避某种宿命,他最终失败了,一次次摔倒在地,脸上,手臂上多出许多道划痕。
这次,他却没有那么在意了。
他木然地爬起来,眼中没了光。
或许他这辈子就是那样,不配被别人爱,也没资格去爱别人。
他是个灾星,只会给喜欢的人带去灾难。
或许,他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不停往前跑,跑出了小树林,回到了那个院子里,对那群魔族士兵说:“我跟你们走。”
于是他们当夜便离开了。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南姝不信,为什么一切发生的都那么巧?这肯定是九幽洞编造的谎言,一定是它为了逼疯自己搞出的所谓“真相”。
可后来的发展跟南姝回忆中一模一样。
她第二天便发现徽离开了,又是懵又是慌,一路追了上去,追到的便是冷若冰霜的徽。
他从马车里走出来,看到满地哀嚎的士兵,面无表情。
南姝感觉有点不对,抓住他的手:“他们逼你的对不对?不用怕,我带你走。”
她一拉,没拉动,转过头去,怔愣地看着判若两人的徽。
在她的注视下,徽抽回自己的手,缩回袖子里,眼睛黑沉沉的:“是我自己要跟他们走的?”
南姝仿佛听了个笑话:“什么?不是,为什么啊?”
徽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掐住:“我之所以要跟你走,就是想离开那个肮脏的小镇,摆脱以前那种生活,现在既然联姻能让我过更好的日子,我自然选择离开你。”
这一番话完全颠覆了她心里对徽的认知,过往的美好竟然都是假象,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直在骗她,南姝惊且怒,还有点不敢相信:“你这是人说的话?我哪里不好了?那个女人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她说完,才感觉自己鬼迷心窍,都这时候了,她想的也是自己哪里不好,意图挽回他,而不是愤而分手。
徽冷冷看她一眼:“你只是个普通的修仙者,我想要的,你给得起吗?”
他说完,俊美清隽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妖异之色:“你还不懂吗,我是魔,玩转人心才是魔生存的手段。”他一张漂亮到极致的美人脸逼近南姝:“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这种脸世界上有千千万万张,你说不准很快就会喜欢下一张脸,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用呢?不如物质来得实在。”
他的演技无可挑剔,说的话又句句戳心窝,那时候唯独在感情上很青涩的南姝竟然真的被他骗到了,就这么信了他的话。
南姝看着他冰冷的侧脸,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喉头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徽似乎有点不耐了:“明白了?那就下去吧,不要再来找我。”
南姝被徽赶下马车,怔怔地看着那辆马车绝尘而去,明白那辆马车真的不会因她回转后,她只觉心口很疼,疼得她站不住。
因爱而落的心羽,在情破之时,便会返以双倍的痛苦。
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装得那么像?
明明说好几天后一起走的,为什么要失言?
南姝是想追的,但想到徽不耐的神情,勇气与不甘皆因自尊心湮灭。
她好难受啊。
南姝慢慢蹲在地上,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砸在地上。
那辆马车消失在远方,很快便再也看不到。
但几千年后作为旁观客的南姝却追上了那辆马车。
狠心离开的徽并没有看上去那般冷硬和不在意,他也在哭。
他自然也看到了蹲在地上哭的南姝,怎么会不心疼呢?他好想回去抱抱她,说他没有那样想,他以前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可他只能以离开来保护她,他想她好好地,离开南火渊后,去看遍世间的景色。
最好能忘记他这只让她伤过心的魔。
他从南姝那里唯一带走的,便是那根心羽,他把它紧紧抱在怀里,闭目时,一颗泪珠自他眼角滚落。
南姝伸手去接,那颗泪珠穿透了她虚无的手,在他的衣服上晕染开来。
到这里,南姝已经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了,她开始想要离开这片幻境,摆脱这种难以抑制的痛苦,可她不能。
她继续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徽离开后,南姝在原地哭了许久,青龙他们赶了过来,没办法安慰,无言地在她身后陪到天黑。
“他在骗我。”南姝抽噎着说:“妈的,这个骗子!”
青龙心虚地瞥她:“行了吧,哭了一下午了,一代神鸟,叫别人知道了多掉面子,不就是……一个男人,以后还会有的。”
南姝恨恨地说:“不就是小美人,我一招手就是一大群,缺他一个吗!”
“是是是,不缺。”
白虎把她拉起来:“哭完了就算了,回去吧,南火渊的疫火要压不住了。”
南姝蔫蔫地回去了。
三天后,他们联手熄灭了疫火,南姝得以从南火渊脱身。
没了那个人,南姝反倒失了出去看看的兴致,三天两头在酒楼里借酒消愁。
她是神兽,喝酒喝不出什么问题,只要她能开心点,白虎他们也就随她去了。
就这么喝了十天半个月,某一天,南姝提着酒壶回了他们在人间暂住的居所,面无表情。
“怎-么-了?”玄武擦着几把神兵,慢吞吞抬起眼看她。
“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南姝散着头发,面上多了几分冰寒之色。
因爱生恨,千古定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甜文选手居然写出这种剧情,简直在为难我胖虎!
把自己都虐到哭了三张纸,也是没谁了。t^t
前面的剧情是有点虐的,还有一两章左右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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