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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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成被踢了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身材姣好的米乐说，“咱们家要分家，他应该是来做公证的！”

米乐穿着衣服的动作一顿，立刻惊讶地回望卫成，诧异道，“那么早就分家？”

卫成爬起身，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米乐说，“妈早就说了，等我们俩一结婚就分家，省得以后家宅不宁。”

米乐点点头，背着身下了炕，忽然又转过身子拧了卫成一下，恶狠狠地说，“刚才你那眼睛往哪儿看呢？还不快点起床穿衣服！”

卫成看着米乐故作凶狠的眼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爽快的笑声直接传到了一墙之隔的屋外头。

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卫成俩人的杨大花，刚走到这边，就听见卫成那粗犷的大笑声，她站在窗边怼道，“卫成，你磨磨蹭蹭干啥呢？一大早上吃笑药了，笑屁笑，要不我给你在村口搭个台子，给我们大家表演个卖笑！”

瞬间停止笑声的卫成，“……”

看着尴尬地收起笑肃穆起脸，开始老老实实穿衣服的卫成，米乐“咯咯”地笑了起来，对着卫成戏谑道，“啧啧，这还是要当亲妈的，才能收拾混账儿子啊！”

被看了笑话的卫成：……嗯，身旁这个绝对是亲媳妇！

静等片刻，打理好自己的卫成米乐来到堂屋，和卫铁柱打了个招呼后，便和卫业陈桂花夫妻俩个分坐两旁，等着分家。

卫铁柱坐在桌子一旁，眯着眼睛抽着旱烟，听着上头卫老大老夫妻两个的话，时不时点个头表示回应。

卫老大把他们攒下的家底，今天都给拿出来放到桌上了，他瞟了卫成和卫业一眼，沉声说，“首先，我要说一句——这分家不是要让你们兄弟两个离心！如今我和你妈都还年轻，还能挣得动公分，就不需要你们给养老钱了，等我们两个老的干不动了，卫业你按照村里标准给养老钱就成了。”

一旁被点到名的卫业，赶紧点点头表示同意，嘴里连连说，“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卫业没有问题，卫老大眉头松了松，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说实话这家底都是靠卫成一人攒起了大半，包括这三栋青瓦砖房，都是他当兵时寄回来的津贴盖起的，但当时他们兄弟俩个都还未成家，咱们就不说这算得清楚的明细话了。

现在，这房子你们兄弟两个一人分三间屋，就你们住的那栋，其余的都是我们老两口的。因为我们跟着卫成养老，所以等我们百年之后，就会交到卫成手里。这点你们两个有没有争议？”

卫成和卫业连忙摇摇头，在这肃穆的氛围中，俩人的心情也变得格外沉重和复杂。

见俩人没有意见，卫老大又顺着思路往下说道，“现在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里头，单独开火也不方便，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为避免麻烦，咱们就分家不分灶。

每个小家按人头每月交口粮和钱作为公用，大家都吃一样的。但要是有嘴馋想要去开个荤的，就自己在屋里头搭个小灶，谁都管不着你。反正只要用了这公用的锅，就必须大家一起吃！这点你们有没有异议？”

卫成和卫业对视一眼，沉默着脸摇摇头。

一旁一直不吭声的卫铁柱，缓缓吐出口青烟后道，“这样也可以，自力更生。大方点就大家一起吃，别人老是占便宜就一人躲屋里吃，闹不出什么不满来！”

见公证人卫铁柱也点头表示同意，卫老大脸上的皱纹褶皱消了大半，心里顿感轻松，他看了一眼桌上零零碎碎的钱票说，“这家里钱财，向来都是你们每个月上交五块钱，剩下我们就不管的，有本事的多攒点，没本事的苦哈哈。

这么多年下来，给你们两个结婚置办用了不少，如今也就剩下三百块钱不到，我一共分成三份，卫成家、卫业家和我们老夫妻俩个各自一份。自留田同样三分，家里的农具共用，至此这家就算是分完了！”

卫老大话一说完，沉默着听了大半天的卫铁柱敲了敲烟杆收起，动了动坐得僵硬的身子，站起身来让一旁旁听的卫立赶紧记上，全部写好后传给所有人都看了一遍，语气威厉道，“要是都没有异议，就签字按手印吧！”

“悉悉索索”签字声响起，卫铁柱心情不错地看着难得分家如此和睦顺畅的一家子，对一旁充当背景人的米乐出声问道，“米乐，你有没有兴趣去村里小学教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