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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兴农耕、礼教化的部落首领,后来肆意屠戮、纵戾纵欲、欲侵五族的三界叛逆。
一旦尝到拥有力量的甜头,便难以抑制滥用它的贪婪。
一旦尝到欲望被过度满足的甜头,便成为一个永远欲壑难填的怪物。
只需一念之差,保卫者就会变成加害者。
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变成连己都憎恶的存在。
所以这个魔神,吸取了蚩尤的教训,身拥魔神之力,使用次数却寥寥。
他根本不敢用。
他让三界惧怖的法力,只是摆设。
他宁愿背负遭人惧怖的名声,也不能戳破这个假象。
如果他不想重蹈蚩尤覆辙,如果他不想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就没办法使用己的力量。
他把这个秘密瞒了几百年,却被仙族主动挑起战事、打破平衡。
他被彻底逼到了绝路,所以才要引诱青君。
为什么仙族敢肆无忌惮杀死鬼王?
连她都能发现的秘密,难道无量太华发现不了吗?
无量太华必然是早已知晓,才会蠢蠢欲动,甚至步步紧逼,为的就是激怒他、为的就是让他反击,为的就是让他彻底失控、陷入疯狂。
这样想来,原本一直想不明的事情便突然茅塞顿开。
魔神知晓己情况,却不能告诉外界,才会一直故作镇定地按兵不动。
外面看似两方胶着,实则魔族已经处处受制。
所以,魔神此来,也只有一种可能。
他想向己求助。
他想让己用妖族的未来给他随时会断裂的理智做背书。
果不其然,殷洛道:“无量太华既然已对鬼王下手,必然也不会放过你。本座此来,是想要请妖皇与我们走一趟。”
说得好听。
妖皇假笑道:“去哪?”
殷洛道:“然是北狄。”
妖皇道:“北狄虽然不远,但小女子形貌可怖,若是就这样出去了,必然会吓坏路人,把路上的天兵给惊动一番。”
殷洛道:“我们来时特意备了马车,此时正停在外面。”
妖皇佯作思考,不一会儿又很苦恼地道:“多谢魔神大人盛情相邀,小女子虽然身无长才,但族内琐事颇多,也是离不了的。”
见殷洛默不作声,妖皇干脆敛了笑,又道:“更何况时值动荡,若小皇当真与魔神大人一同离去了,族里那些小妖可免不了以为小女子落得了和鬼王相同的下场,要擅行动一番。”
言外之意,便是她知道殷洛此行来者不善,在过来之前已然对下属下了指示。
若己被强行带离,妖族必然会有所反应。
殷洛道:“妖皇明知独呆在此处凶多吉少,又为何不肯受我魔将庇护?”
妖皇道:“太涵有仙族结界相护。峡谷外也有我妖族结界相护。当年若不是父亲大人看到了站在崖边的你,也不会突然改变主意打开通道。你畅通无阻地进来了,便以为是个人都能如入无人之境?只要通道关闭,无量太华可耐不活我。”
殷洛道:“鬼域也有十数层陷阱。都是一方霸主,无量太华能悄无声息杀掉他,也能悄无声息杀掉你。”
妖皇道:“他哪里是在鬼域被杀的?若真是仙族杀的他,那也是他己跑出去找的死。”
殷洛压低声音道:“如此说来,妖皇是不愿意和我们走了。”
妖皇道:“你待如何?”
青泽悠悠然在指尖聚起一缕青火,安平早有准备似的弹开臂弩。
站在妖皇身后的三名少年瞬间化出兽掌,瞳孔缩成细细一根竖线。
屋内两相对峙、气氛紧绷至极,摩擦一触即发。
僵持一会儿后,妖皇换上笑脸,示意妖侍放松警戒,道:“怎么?魔神大人难道连半点忤逆也容不得,要给小女子个教训不成。”
殷洛默不作声。
他看似神色如常,实则已然有些气馁。
他并不是擅长口舌的人,在为人皇前甚至连这些话也是不会说的。有了领兵打仗的经验后,与人交涉从来都是分析利弊,如若遇到一个不在乎己摆出来的所有条件的人,便没有了办法。
可气势是不能输的。
青泽看他一眼,叹了口气,突然道:“妖皇,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同我们一起走。”
妖皇这才转过头看他:“青君大人,昔日你横空出世,便有人言,得青君者得天下。如今得见真颜,果真一派潇洒、气魄凌云。可我不肯跟你们走,然是放心不下族内事务,哪能有别的理由?”
青泽把吹捧都当耳旁风,道:“你们都是些踩高拜低的家伙,明知唇亡齿寒、在这里只能等死,却心存侥幸、不肯离开,无非是觉得魔族大势已去,想要违背当初的承诺、作壁上观,若再多苟且偷安一段时日,指不定便寻个机会直接另投他主了。”
妖皇道:“你可把我看得太低劣。小皇曾答应过父亲,不会背弃魔神,必然不会做另投他主、背后捅刀的事情。可仙族与我无冤无仇,甚至在逐鹿之战有襄助妖族之恩,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谁也不管也不行么?大家都想活下去,若魔族当真不敌仙族,我也不会落井下石,我有什么错?”
青泽气得笑了:“你以为这样可以活下去,那是因为你对无量太华一无所知。”
见妖皇神色疑惑地看着己,青泽又道:“妖皇,你以为我为何要突然叛逃仙界?”
他问得简直严肃极了,妖皇却更是讶异。
像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最知道的就是不该问的不问,该装不知道的装不知道,她看见同行而来的青君和魔神,可是半点想要深入了解和探究的意思也没有,甚至唯恐这个话题会有所冒犯,简直提也不敢提。
却被青泽突然地问到。
眼见糊弄不过去,妖皇视线在二人身上游移一番,颇有些尴尬地道:“不是因为魔神大人……么?”
这句话的语气委实很怪异,显然没说出来的比能说出来的多。
青泽听得差点忘了原本要说的话,顿了一下:“这些混账话竟然传得这么远。”
妖皇道:“您二位做下了这样的风流事,竟然还怕人传?这事何止是传得远,简直连三岁小儿都知道青君是竟是个色令智……情圣。魔神大人身上可都快刻着您的名字了。”
青泽道:“我们说的话你该信的不信,无量太华刻意散播的谣言你倒是很信了。”
妖皇看一眼魔神。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哪里容得她不信?
眼见殷洛脸色沉了下来,青泽道:“妖皇,无量太华把事实篡改得面目全非,可我从未背叛仙族。”
“其一,我从未真正隶属于仙族。其二,无量太华是仙族败类,有他在,不但仙族危在旦夕,整个三界都岌岌可危。其三,我想做的,始至终都只是解决掉无量太华。”
“之前我与玉骨笛率军攻打北狄,准备一举擒拿魔神,无量太华却设了毒计,险些将我同殷……魔神一起困死在幻境里。我死里逃生摆脱幻境,却被玉骨笛令天兵投掷火石。”
“他要置我于死地,我又如何能回去再为他效命?”
妖皇道:“你是天界第一战神,是天诛之战的英雄,无量太华为何要杀了你?就算狡兔死、走狗烹,也还没到卸磨杀驴的时候。”
青泽道:“谁知道?也许他早已看不惯我,只待寻个时机处理掉我。”
妖皇道:“那天尊我也是认得的,比起另三方天尊倒还算个不讨人厌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青泽道:“不巧,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但如此,恐怕连此次魔族封印解除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妖皇道:“青君,您说之前有没有己听一下这句话有多荒唐?按您的说法,无量太华倒还是魔族的恩人了。”
青泽道:“怎么会是恩人?他放出魔族,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为了和魔族打着玩儿?过家家?”
殷洛道:“妖皇,我听说你幼时于逐鹿之战前被进犯妖族的魔兵所伤,不但生长滞缓、还毁了半边脸庞。”
妖皇道:“魔神大人消息灵通。”
殷洛道:“若那把你变成这副模样的逐鹿之战极有可能也与无量太华有关,你也觉得没有关系?”
妖皇道:“……”
青泽道:“此事尚无定论。但我曾助无量太华诛魔,既然他可以对我赶尽杀绝,那就可以对任何人,你若真存心向善、觉得仙族于你有恩,不如等我处理了无量太华,再做打算。到时候,你就算想要撕毁协议、投奔仙族,我想殷……魔神也会放你离开。”
妖皇道:“放我离开……是什么意思?”
青泽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可不是为了助魔族一统三界才出现在这里。三界五族各有优劣,互相扶持、互相制衡、此消彼长、阴阳调和,才是最正常的样子。任何一方一家独大,于三界都是莫大的灾难。”
“如今仙族魔族两强相抗、侵吞宇内,其余三族夹缝求存的状态本来就是不正常也不应该存在的。助战魔族只因魔神答应了我,待铲除无量太华、仙族遴选出一个足以担此大任的新天尊,便会放三界五族重获由、跟我离开魔族,受我看制。若你真有心向善,投奔个更靠谱的天尊,岂不是更好?”
“不过,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应当也不需要看他族脸色,可以全然恢复由了。”
青泽说罢,凝神看着妖皇,观察着她的反应。
没想到妖皇还没开口,他们这边先乱了阵脚。
安平道:“什么?!”
殷洛道:“安儿——”
安平简直抓得一手好重点,该注意的不注意,因为话语里一点细枝末节的信息气得简直暴跳如雷,第一次看也不看殷洛,咬牙切齿地看着青泽:“……离开魔族?”
见青泽没说话,他又说:“你又要去哪里?你又要带他去哪里?哪里都留不住你是吗?你就是不肯停下来是吗?”
“你都不看他一眼,凭什么又要带走他?凭什么又要让他跟着你走?他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他要是——”
“你要走就一个人给我滚远点。滚!滚!滚!敢带走他我砍断你的手,敢回头看一眼我打爆你的头!”
这个每次见到他都奇奇怪怪的魔将好像气得狠了,甚至带了许多说不出的难过。
青泽没想到安平还在计较己当年丢下他的事情,无语得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再猛力摇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弄清楚现在的轻重缓急。
可此时不是他教训安平的时候。在妖皇面前,青君的身份总得好好端住,所以他最后只是淡定地扫了安平一眼。
妖皇道:“……你让我怎么信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七点前还有一小章!
妖皇是个好人,但是她下章就要跪了。
不过……下章白泽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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