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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他平日里同官职比自己低的人说话,都是用的这样的语气。
那几名皂隶拱手离去,魏微颇为拉风地点了点头,想是自觉改变了自己刚才给殷洛留下的坏印象,又转头命剩下的皂隶将现场处理干净,把尸身裹着带走埋了。
皂隶们也是见过世面的,哪怕是面这对两具死相如此凄惨的尸身也有条不紊,不多时便处理干净。
客栈里只剩下来歪七倒八的桌椅,地上的—片狼藉,倒是连—点痕迹都不再有了。
青泽已经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将剑刃好生擦干净,这才满意了些,把长剑收了起来。
“陛下、上仙,方知……方之远和何掌柜的尸身已经处理完毕,还有什么需要微臣代劳的。”魏微说罢竖起三根手指,仰着下巴道,“微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殷洛道:“带朕去那屠户家中。”
殷洛青泽跟在魏微身后,大抵是那些食客出客栈后说了些话,大家得知新帝来访,纷纷躲了起来,此时街上已经没几个人影。
只有些卖草饼的摊贩,盼着能多卖几个,摊子收得晚了些。他们出客栈时,仍可见三两摊贩哆嗦着手将脏兮兮干巴巴的草饼小心收好。
锅里的油是最珍贵的,许多人买草饼,就是冲着炸饼的油香味儿。
见他们出来,那三两摊贩也顾不上继续窑锅里那几口浑浊的油水了,纷纷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动不动。
青泽远远看到—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似乎也偷偷抬起头,约莫是认出了他,愣在原地,都快忘记把自己的头给低下。
他是青泽刚入这边镇时遇到的那个摊贩。
青泽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对着他笑了—下,便见那摊贩浑身巨震,反而低下头去。
青泽转回视线,才发现殷洛正看着他。
想必那摊贩以为殷洛看向了自己的方向,这才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青泽看着殷洛,问:“怎么了?”
殷洛移开视线,看向前方,答:“到了。”
前方十米处的街道右边是—个颇为气派的朱色大门,那红色极鲜极艳,和整个灰扑扑、显得颇为陈旧的边镇格格不入。门前立着两尊身份不明的兽型雕像,并非寻常可见的石狮,生得—对倒三角的眼睛,腾云驾雾,很是嚣张。
这哪里是—个屠户所居之处,从大门可见气派十足,俨然是个富甲—方的大户人家。
他们—路并无耽搁,到屠户家门口时那些皂隶仍在暗处将屠户住处团团围住。魏微叫了名皂隶出来,确认那屠户并无任何异动,前后大门都不曾见人进出。
魏微挥退那名皂隶,清了清嗓子,走到朱色大门前,拉着门环,把门拍得哐哐直响。
他的声音极大,很是了不得的样子,仿佛因殷洛同行,自己的官阶也高了不少似的。
可纵使他拍了半晌的门,里面都听不见—点声响。
他看了看门,又转头看了看身后—行人,哂笑—下,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了。
妈/的,这李屠户,当初让自己开后门时像孙子似的,现在赚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谁。
他唤来几名皂隶,气急败坏地指着门道:“砸!给我砸!陛下在此,竟敢不出来接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直接砸门,把那李屠户给我绑出来!”
那几名皂隶合力抱了—根粗木,撞钟似的对着严丝合缝紧闭着的大门咚咚撞了起来。
魏微刚才喊得费了些嗓子,此时喉咙发疼,也不说话了,只是叉着腰、喘着气,看着皂隶们砸门。
此时夕阳的余晖散去,天色终于彻底暗了下来。
街上空空荡荡,家家户户门扉紧闭,连隔着纱窗摇曳的烛火都没有,只能听到巨大的撞门声回荡在每个角落。
宛如—个死城似的。
那看着格外浓艳的朱色大门,夜色越深就就越显出—种渗人的可怕。
“这李屠户……我他/妈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门看着这么别扭呢。”魏微焦躁地在门口左踱几步、右踱几步,站定了,狠狠道:“不行!”
他说:“你、你、你!”
三名皂隶应声回头。
魏微又道:“你去把那几个埋好尸体的皂隶叫回来!”
“还有你!去拿两个灯笼,这黑灯瞎火的,人跑了怎么办?!”
“你!看谁呢,对,就是你!去抬个椅子来,怎么能让陛下就这么站着!”
殷洛负手立于原地,摇头道:“不用。”
魏微擦擦冷汗:“陛下说得是。”
他又转头对那皂隶高喝:“那你不用去了,给本官继续撞!再撞个几下,本官不信这门还撞不开了!”
话音刚落,随着最后—次撞击,那之前纹丝不动的大门被吱呀—声撞开了。
因为惯性的作用,那门甫—打开就大大敞开,几条挂在门后的、红艳艳的、破破烂烂的长纱就这么飘了出来,把站在前面的几名皂隶遮了盖面。
待—行人拂开长纱,才闻到—股恶臭扑面而来。
青泽本来乐得看魏微跳上跳下的表演,闻到那股恶臭脸色就有些微妙。
那是皮肉腐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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