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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我命你们必要迎回的【他】,就是你们的天道。请原谅,先前为了保密,我不得不在对你们下令时,使用了“捕捉”这样大不敬的字眼。待迎回尊上,我定会当面向他请罪,承担一切惩罚。”
坦诚的望着刚听到一半,就惊讶到各种失态的手下们,王座上的魔尊站起身微微弯腰。向星云树海的方向遥遥拱了拱手,他才继续说下去。
言语间,魔尊端庄的眉毛愈发忧国忧民似的蹙起,温和的音色中满是真切的惭愧,与沉重的决心:
“十日后,琼华宗将举行年度祭天大典。我手中有一份必能使尊上垂青的祭品名录,你们要以琼华宗弟子的身份,说服主祭礼官采纳这份名录,并令他调用琼华宗资源,妥善准备好这些祭品。如此,方能使这一次的祭天大典,成功吸引到尊上的注意。
只要尊上对祭品有一点兴趣,神识有一丝靠近之意,我们都能据此重新定位他的踪迹。我将亲自去参见,并迎接他。”
魔尊话音刚落,还没做出具体的指派,他座下的众人竟已不顾尊卑礼数,一片哗然。
“什么?【他】竟是天道……!天道竟化为了人身……竟受了那样的重伤……?!”
所有人霎时震惊的面面相觑。
但他们其实都已在留影壁中见过白毛的超凡姿仪,于是很快,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魔尊所言确是事实。
“……求尊上恕罪,小人对您从无半分不敬之意,只是先前不知情……!”
再过片刻,竟有好几人当着魔尊的面背转身,满眶含泪的向星云树海方向连连叩首。
“师姐,我们真的要为魔尊去祭天么……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们不能做……”
“各位道友,我等虽受了那魔头胁迫,不得已而降,但也还是清醒的人,不是麻木的魔!生而为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这图谋天道的行径,我等万不可为虎作伥……!”
趁着低头跪在地上,魔尊看不见的时机,几乎所有人都迅速而隐秘的互相传音,所言内容,竟全都是在宣告,绝不愿服从魔尊的命令。
这近三十个叛徒修士或懦弱,或残暴,投降十几日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对敌人卑躬屈膝,对同胞无情残杀。
但无论如何作恶,对本界天道的信仰、尊奉乃至守护,还是所有修士自踏入仙途起,都会铭刻入骨髓的,真正的底线。
甚至,有个职务颇高的修士竟不再悄悄议论,而是径直站起身来,面对着王座上的魔尊扬声斥责:
“想不到你这魔头,竟敢对尊上有企图……难道留影壁中所见尊上的伤势,竟是你所为?!”
十几日来,此人第一次挺直了脊梁,极度的愤怒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量,竟能让他迎面直视魔尊携着威压的冰冷眼神,分毫不退:
“先前未能阻止你,已是我等罪过,今日我崆峒子以道心立誓,今后定与魔修斗争到底,绝不再与尔等同流合污!”
崆峒子说完,竟是御风砸开大门,转身就走。
王座上,魔尊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指尖微微一动。
漆黑的魔火凭空爆燃,转瞬将崆峒子的身形完全吞没。
崆峒子足有半步元婴修为,是当世有名的才俊,但面对魔尊如此随意的一击,他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就化为一具干枯的焦尸。
还是抬起一条腿,准备走路的不平衡姿势,焦尸轰然倒下,碎成一地残渣。
滚烫的残渣溅到了跪在周围的其他叛徒身上,本来还群情激昂的交头接耳,霎时安静了。
魔尊望着重新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的人群,语声温润如玉:
“诸位,我再与你们重申一遍:
第一,我从未对尊上不敬,我只是殷切希望能请他降临,好让我与我家主上,妥善为他治疗。
第二,在你们接受契印,宣誓效忠于我时,我已经说过,凡叛我者,绝无活路。”
魔尊温和的表情和声音,带着能让人安心的,微妙的力量。被吓到的人群渐渐冷静下来。
于是,又有人在动摇,悄悄的左顾右盼,彼此传音,犹豫着要不要在祭天时阳奉阴违。
见状,魔尊轻叹一声:
“方才那人作乱,也有我提醒不够之过,所以,我念他无知无畏,让他死得比较痛快。
——但自他以后,但凡有一丝二心者,死刑一律文火。”
这下终于彻底安静了。
魔尊开始点名,一个个指派收集运送祭品的任务。每个人都低着头膝行过去,分外恭敬诚恳的领命。
就连他们退出房间时,也和往常不同的,始终深深佝偻着腰,低头看地面,仿佛手里捧的祭品清单重达千斤,让他们再也直不起来了。
徐纹织也在其中。
作为一个正统修士,保护天道,当然也是她的底线。她也非常想拒绝这次命令。
但方才,她什么也没做。
众人议论纷纷的彼此传音,也传给了她,但她只是颤抖的缩在地上,无声的以头触地,向天道行赔罪礼,什么也没有回答。
“万一主上能监听我们的传音呢?”徐纹织那时非常担忧。
现在证明,这种担忧似乎是有道理的。
那些在私下传音时,特别义愤填膺的人,领到的都是危险或繁重的任务。
徐纹织得到的,却相对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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