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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危险?这是哪门子的形容,在场几人都懵了一下。
韩星出又将事情详细说了。他一向谨小慎微,几人起初还稍感不以为然,可他这么一说,都觉出不对,难道这确实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一旁站着的那庶公子皱起了眉头。
他到底是金家人,接触面广,知道的也多些,他这一拧眉,其他几人暗叫不好。
“直呼邹家公子名字,又能和皇上说话,照你这么说恐怕也没几个人了。”
邹家和颜家一样都是新起之臣,内阁一派,听说那邹家兄弟和那位私交甚密,在朝中可谓是风头两无。
听韩星出描述,那人姿态之随意定是位高权重,金家庶公子心头诧异,该不会是……那位吧?
他把心中所想说出,立刻也引起几人低呼,韩星出更是直接黑下了脸。
“不可能。他此时应该在圣上身边,怎么会来这。”
“就算过来阵仗也小不了,悄悄路过算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
几人见韩星出脸色难看,赶忙七嘴八舌否认安慰,仿佛这样一说便能将此可能抹去。
金家庶公子却一脸凝重:“且看吧,一会没准能见到,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他这样说众人都纷纷点头,韩星出旁边那人却道:“圣上爱玩闹,难得出来,必定缠着那奸臣让他带自己骑射,我觉得大家也不用这样悬心。”
他本是好意,才又多说这两句,韩星出却立刻出言制止:“这话也是能乱说的!当心叫别人听到了。”
那人当即噤声,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四周安安静静,没有其他人,只有几个跟随着的随从下人在一旁。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心事重重,多少有些提心吊胆。
后头齐憾默默跟着,她的伤口遮住了,可衣服上还是沾到了一点血迹,从领子边沿浅浅透出来。
韩星出并没有发现,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齐憾的异常,他满心挂着事,想着适才金家公子的猜测。
回到彩棚围帐处,几人多番打听,才得知,圣上一行已经去了不远处的行宫了。
“那些重臣都会伴随左右……”金家庶公子沉吟道,“今天怕是见不到了。”
韩星出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到齐憾,又朝她招招手,他适才也有问过阿憾,可阿憾好像有些说不上来。
想也是,她一个下人也不爱打听,哪里知道主子家的事,可他不死心,又细细地问过。
齐憾见他这样心中叹气:“他家好像是姓江。”
这话一出,就叫人惊立当场,果然是他吗……
韩星出的面色已经发白了,对啊,姓江,他刚刚听到过的,怎么就忘了,姓江啊。
那金公子在一旁劝解:“别慌,我这少不得替你去姑父那里问一趟,你先回去,去找你父亲说了这事。”
“倒也不一定。”他斟酌,“但还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韩星出点点头,其余几人面有菜色。
韩星出匆匆带了齐憾走了。
一旁却有人想到了一事,凑到金庶公子身边:“诶,你说,那丫鬟是怎么回事?”
金公子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说在韩星出身旁带着的丫鬟,那脸蛋少有的出众,虽然力气大了点,略有不雅,可总得来说还是叫人垂涎的。
韩兄先前说的想纳的通房必定是她了。
但如今,人没纳上,先来了这等事,金庶公子心中一顿,慢慢有了一个念头,道:“莫不是因为她?”
另一人反应很快,带着惊讶:“你是说那位看上了这丫头?
再一人接口:“可我听说他不近女色啊。”
他虽权势滔天把控朝政,可凭着那张脸在京中依旧得了不少闺秀倾慕。
说实话,大部分人家也是乐意将女儿嫁给他的,可他不表露,谁又敢去触这个眉头,江家那已经出了嫁的大姑娘尚且不能奈何呢,遑论他人。
“什么不近女色,怕只是不能入眼罢了。”金庶公子摇摇头,“这丫头虽然身份低微,但如此貌美,自然不能同那些凡脂俗粉一样。”
众人一想他这话,确实不错,心中便有了主意。都想着或许该去劝劝韩星出,将这丫头送出去,不说消灾吧,也算认错表态了。
***
夜幕拉下来,已到了入睡时分。
皇帝重臣都有行宫可住,其余人家却没有这待遇,不得不早早搭建帐篷。
韩老爷问完齐憾话就让她退下了,几人在里头忧心忡忡不说,这头的齐憾悄悄溜出了帐篷群。
暗司早已破灭,大概是不信她到此时还有什么抵抗的招数,江临只叫了一个人跟踪她。
不动声色地将人甩掉,齐憾寻了一处树木林立的僻静之所。
确定四周没有人,她吹了声哨,一只信鸽飞来。
只是片刻,她将折叠好的薄薄的信纸,塞进了鸽子腿上缚着的细管里头。
鸽子一拍雪白的翅膀扑棱棱飞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平平稳稳,倒没有出什么差漏,只是遇上了故人。
是垂柳!
她和另一个陪同的随从,看样子是回白日的围帐这头拿什么东西。
一愣之下,垂柳站住了,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她上前几步,这下看清了。
她挥了挥手,将后头跟着的那随侍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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