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糖麻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8、第十八章,渣过的权臣黑化了,酥糖麻花,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江临克制,很少喝醉,可今日怎么也得把他灌醉了,齐憾便一杯杯地替他倒酒。
“你也喝。”江临将自己杯盏递到齐憾唇边,齐憾冁然一笑,就着他的手饮尽了杯中酒。
脑中腾起一片绯红,江临叫她这一笑搅得有些心神乱乱,耳根发着红,正低头饮酒掩饰,就听齐憾在一旁,像是随口,问道:“方才老爷说的陈甘南是谁?”
“陈家小女儿,她家贩盐,如今出了事,运销数量远超了盐引纲量。”
“陈家?那为何又单独提这陈甘南?”
“陈家大儿子曾与阿姐有旧,近日才夭亡,就剩个小女儿,我估摸着是她找上了阿姐。”江临这事倒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却不知陈家正是他父亲要下手打压的。
“哦。”齐憾不由感叹,“那倒是可怜了。”
江临不以为然:“她家犯事,便是应得的。”
齐憾双手放到了石桌上,感到桌面的凉意才慢慢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可陈甘南呢?她可是无辜的?”
“她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尊贵,自然也算不得无辜。”江临指尖把玩着手中酒杯,眼中已有醉意。
齐憾想到江临送她是那一盒钗环,不知道够寻常人家吃用上多久,她默了默又道:“那她亡父呢?也要一同担上罪名?”
“你怎么知道她父亲早亡?”江临抬醉眼望向齐憾。
齐憾手一僵,立刻又笑起来,如常地给江临倒酒:“自然是少爷刚刚说的,你忘了?”
江临不疑有他,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自己母亲,他声音轻轻的:“阿憾,你还记得我曾经问你的吗?”
“嗯?”
“我问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娘亲的长相?”江临放下酒杯,撑着头,仿佛是自问自答一样,“我已经快记不清了。”
齐憾沉默片刻,想起了那个如今仍在冷宫中的身影,一旁的江临垂着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她走的太早了……”
“阿姐操劳,父亲暴躁,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了。”
齐憾听着他絮絮说话,也不出言打断。
又说了许多,江临忽然道:“他们谁也不想让我掺进浑水里,但看他们让我做的这些,我多少还是能猜到一点的,你说我,能不能拦下他们。”
“知道什么?”齐憾循循问道。
江临又拿起酒杯一口饮干,抬头看看上空,月已上中天,皎皎若玉盘。
齐憾等了会儿,见他不答也不强求,俯身过去搀他。
“少爷,你醉了。”
“没有。”江临手掌撑在石桌上,直起腰来,他醉眼朦胧,更显眼瞳如墨。摁了摁齐憾下巴,被酒意浸染的嗓音带着淳淳的低音,他轻生道:“让我看看你。”
江临低头下去,齐憾看着他渐渐凑近,心跳不由加快。
酒意萦绕鼻息,两人呼吸纠缠难分,恍若织出一张绵密的网,要将人紧紧纠缠其中,不舍不分至死方休,齐憾微微睁大了眼,脑中也好似泛起了微醺。
两人唇畔尚离一寸时,江临忽然胳膊一松,软倒了……
齐憾失笑,将他扶到石桌上靠着。
四周已经静悄悄,她环顾一圈确认没有人,站起来,进了江临的房间。
齐憾无声穿过房间,走进一侧临时书房,她将视线投向大大的桌案。
“应该是在这没错。”齐憾蹲在下头摸了半天,没找到机关,正焦虑间指腹忽然触到一个凸起,摁下之后,一枚小巧的印章咚一声掉在地上。
暗夜里听上去特别清晰,齐憾吓了一跳,下意识停了一停望向门口,听到四围没有其他声音,才放下心。
铺开纸张,印泥是她自带的,沾在章子上头很清晰,齐憾顿了很久,直到那印章干了一遍,她才颤抖着手往下摁。
外头江临睡得不□□稳,并不是因为周围有什么声音,知了粘过一遍,连声蝉鸣都没有。
只是他做了个梦,梦得一身汗,忽然被夜风一吹,激地醒了过来。
他茫然望望四周,没见到阿憾。想到梦中场景,又不由耳根泛红,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江临站起来头还有些晕,想要喊人忽然看到一旁的地上掉着一块玉佩,他伸手捡起,见到上头刻着一个齐字。
圆形的白地玉佩,质地温润透亮,有点冰片的模样,只穿着红色的络绳,下头没挂流苏,干干净净的。
这是谁的?江临脑中还有些糊涂,拿着东西,凝视良久,才把玉佩收进袖中,正这时忽听后头门扇一开,齐憾走了出来。
“少爷醒了?”齐憾的声音稳稳传来,江临转过身,眯着眼,看到她抱着厚厚的狐裘站在正屋门口。
月华如练,齐憾银辉满肩,抱着一席白裘如妖如魅,暖热的晚风过身,带起她的衣角长发,若要翩然而去。
她上前几步,扶住江临的胳膊:“奴婢怕少爷在这睡着着凉,就去拿了件披风,如今既然醒了,便扶少爷进屋?”
“嗯……”江临回了神,余光瞥到地上的月影,忽然觉得奇怪:“我睡了多久?”
江临自觉是睡了好一会的,可齐憾才拿披风出来,却又仿佛他刚刚睡着,这种时间上的错乱感,让人心头古怪地滋生不安。
齐憾知道他的意思,流畅地一眨眼流露出一点不好意思:“有一会了,只是少爷刚刚半睡半醒,一直抓住奴婢的手,叫我别走,方才松开……”
江临低头,确实看到齐憾白皙的腕子有些发红。
这是刚刚齐憾盖章时自己拿手掐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