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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
“你认为一个死人还能不能被推出去做筹码?”我笑得风清云淡,仿佛我口中的那个死人与我毫不相关。
“你威胁我?”扎西的眼睛充血,嘴角扭曲古怪,“我不信你动得了这个手。”
“本来确实是动不了手。可是我这人从来就吃不得苦,更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苦。你把我抓到土匪堆里,我今后的日子一定是生不如死。何况,我这个人最不能忍受自己欠别人的恩情。”
扎西踌躇了片刻,终于同意放过雪影雪夕,不过他不肯任她们离去,而是残忍的将两人的手腕扭折,命她们在后面跟着。我看她们因为疼痛而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心头默然。
“忍着点,等到了,我给你们找大夫治。”我忍不住出口安慰,心里说,接个骨我还是会的。
扎西对这句话的回应是讥诮的冷笑。
今夜星子灿烂,一双双眼睛眨巴着在天上看着踉跄前行的一行四人。
“休息一下吧,我们一直都没有吃东西。别好不容易逃出来,又活活把自己给饿死了。”我捧着肚子,可怜的宝宝,非常时期,你就陪妈妈忍着点。
扎西没有表示反对,随手用石子打了几只兔子支起火来烤食。这个家伙是过河拆桥的鼻祖级别的人物,自己吃得直打嗝以后才把残肉剩骨头丢给我。我看了眼,从里头挑出能勉强入口的拿去给两个痛得几乎快昏过去的无辜女。
“吃点吧。”我撕下肉,放进雪影嘴里,轻声道,“只有吃东西才有力气继续走下去。我已经自顾不暇了。”
“雪夕,吃吧。”雪影转向面色淡漠戒备的雪夕,轻轻道,“只有吃东西,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后者乌黑的眼珠落在我身上,我回以安静的微笑,语带双关,“会好起来的。”
星光灿烂,如满天的碎钻。
不知道这样的夜晚会不会有狼群出没呢。
我随手掏出笛子,抵在唇边,闭上眼睛,低沉的笛音从唇角逸出。
“不错,不错,你倒是多才多艺。”扎西把弧刀支在地上,半倚着,神态得意悠闲的仿佛跑马逗射的王公贵族。
我没有说话,继续吹笛子。
十年前的惨烈蓦然重现。狼群疯狂的撕咬着扎西,对他身旁的火堆也丝毫不畏惧。
我安安静静的吹着笛子,闭上眼睛,宝宝太小了,这么血光飞溅的场面是限制级别镜头。
狼群慢慢退去,草原上恢复平静。
我把骨笛收回怀里,这是商文柏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他真是我命中的启明星,直到现在,还在默默的保佑着我。每一个我们生命中重要的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哥哥,你是哪一颗,是不是最大最亮的那颗,一直在守护着我。
“哥哥!我很想你啊。——你在那里好不好。”我把手放在嘴边,对着天空大声呼喊。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这里最大的罪过就是拖累了你。如果我离开了,也许命运就会重新辗转,你和他会沿着原先的轨迹行走下去。
“girl,youhelpme?i’minlostnow.”
雪影求助的看着雪夕,后者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置信的瞪眼盯住眼前这个一脸和气笑容的年轻男子,他虽然作西秦人装扮,却是典型的北欧人相貌。金色柔软的短发,湖水蓝的眼睛,面孔轮廓分明,柔和的神情冲淡了这种刚硬,使他看上去格外和蔼可亲。十八九岁的阳光男孩。
“whereareyouform?”我强忍住心头的激动,站起身来,轻声询问。
“oh,thankgoodness!”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兴奋溢于言表,只差跳起来对着天空大喊大叫。
“whereareyouform?”我第二度开口;比起他的欣喜若狂,我似乎有种莫名的惆怅。一切真的都要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梦境,这场异时空的旅行。
“sorry,madam.imadeamistake.”他看见我高高隆起的肚子,抱歉的耸耸肩膀,“i’mformdenmark.”
丹麦,童话王国。穿越时空还真是项时髦的活动,原来已经跨出国门走向世界了。
“雪夕,你退下。”我沉声吩咐已经拔出刀子的花木兰姑娘,雪影朝她使眼色,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动。
我迫不及待的跟北欧帅哥沟通起来,经过我惨不忍睹支离破碎的英文和全世界通行的手语,我终于隐约知晓了帅哥的背景。此帅哥乃一驴友,去布达拉宫旅行的时候,让人帮忙拍了张照片,灯光一闪,就把他拍到了这一千多年前。
布达拉宫!我激动,这岂不是说明我们经历了同样的时空隧道。天啦,发财了,回家以后的生计有着落了。有了这个生钱的门道,别说是一个宝宝,就算我怀了三胞胎也不愁吃喝。阿弥陀佛,上帝作证,菩萨保佑,真主作主,我走的时候真当轰轰烈烈的穿越热潮席卷全国,希望我回去的时候,这种回到古代拯救(荼毒?)美男的热情依然空前高涨。
要不要我自己现身说法,证明古代帅哥的口味都比较古怪,让众多前仆后继投身于穿越大潮的jm做到有套路可循。
笑容忽然有点苦涩。
“let’sgo.”我不容置喙的吩咐帅哥,该是当机立断的时候了,拖泥带水只会让伤害越来越深。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要坚定的走下去。
“哎,你们上哪去?”雪夕伸手想阻拦,被雪影拉住。
“娘娘,圣上有旨,你何去何从,但凭你自己的心愿。只是属下有命在身,要保卫娘娘的安全,等到娘娘到达想去的地方时,属下自然会离开。希望娘娘不要让属下为难。”雪影说话可真有王平的风范。
“保卫我的安全?貌似是我在保卫你们的安全啊。”我笑容满面,轻声道,“不必了,他要你保卫的是娘娘,我已经不是你的娘娘。你们走吧,这不算是抗旨。”
“我奉的是我家王爷的命令,无论您还是不是娘娘都无关紧要,我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去。”雪夕挣扎着想起身,不小心扯动伤口,鹅蛋脸皱成一团。
“你见到阿奇,帮我谢过他,就说真的不必了,这份心意我领下,让他早点忘记我。这里是西秦,他是南国的王爷,也是南国的护国大将军,请他凡事以国事为重。”这番话与其说是让雪夕转达给阿奇的,不如说是我想借雪影的口劝诫楚天裔。她来了,代表他已经知道了我还没有离开这个时空。想想我当初帮助卓嘎灭蝗灾的时候,弄得那么声势浩大,是不是存了一点私心,想让什么人知道我的处境。
真不能剖析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解析到后来,都会为自己的自私虚伪贪婪怯懦而汗颜。我真不是一个宜室宜家的好女人。
“我想你们的后续部队应该很快就会赶到。伤口刚包扎好,不要随便乱动。”我微笑着瞥了雪夕一眼,轻声道:“你一路作标记辛苦了。我知道即使我不出手,我们也很快就能获救。我出手,不过是想让你们安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把耳朵贴在地上,判断马匹来的方向。我拽着帅哥的袖子,毅然走开。我承认,帅哥出现前,我就有摆脱这二位如花保镖的预谋,所以帮她们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把她们包裹成行动不便的伤员造型。
如果不是顺路,我甚至不希望旁边的这一位北欧帅哥也出现在我面前。
不过也好,他的出现,起码帮我确定了一件事,这种有章法可依的穿越其实并非归去无门。
楚天裔赶到的时候,火堆旁只剩下雪影和雪夕看着对方发呆。
“属下无能,未能劝阻住娘娘。恳请皇上恕罪。”二女跪倒在地上。
“起来吧,你们没有罪过。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王平,你带人在后面暗中保护,朕不希望会出现上次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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