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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有人怕死,有人怕丑,有人怕孤单,有人怕没钱;有人怕自己不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有人怕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了别人探究的目光。
总之,死亡并不是所有人给出的答案,否则也不会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
至少我敢肯定,楚天昊最怕的不是死亡,不然当初他为何有勇气谋杀他的皇帝老子。
所以我绝对不会谋杀楚天昊。一命最多只能抵一命,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国王还是贱若蝼蚁的乞丐,他们的生命不会同他们的社会地位一样有三六九等之分。他手里有这么多条人命,让他死——我看上去有那么像圣母玛利亚吗?
报复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别人最害怕的事情变成事实。
在他(她)认定这一切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时候。
基本上,我不算太坏。不是因为我性本纯良、菩萨心肠;而是因为我胆小怯懦,懒得折腾别人折腾自己。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只是心思恶毒而已,付诸实际行动的几乎没有。
有也不会叫别人看到。
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具有杀伤力,因为前者防不胜防,表面上可以对你笑得艳若桃李,背地里却是温柔一刀。不是所有的杀人凶手都喜欢把作案工具拿在手上。
比方我,就绝对不会整天傻兮兮地抓着块玉在掌心里,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花闻的。
我只是很妥帖地随身携带着,作为贵族女子最寻常的一件装饰。
因为楚天裔暗示的不满,我把它从胸前挪到了腰间,用荷包装着,不晃他的眼就是。我说过,把我卖了,也比不上这块玉的价值。
人人都知道我手里有一份传说中先皇临终前交给我的密旨;然后其中的十之八九都好奇我把密旨藏到了什么地方;十之八九里的一二则挖空心思想把这份盖有玉玺朱印的黄布从我身上搜出来。我被新皇软禁的那些天里,恐怕我身上的每一寸都被仔细搜查过,我说恐怕是因为事发的时候我永远处于昏睡状态,醒来时残存于我记忆中的只有一双阴沉的眼。
我所有的衣服都被拆开检查过,防止夹带;当然事后它们又被按照原来的模样重新缝好,针眼都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外表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波折发生过。然而我就是知道,我昏睡了依然知道,衣服是穿在我身上的,有没有变故,会有谁比我更加清楚。
当然是一无所获,否则早已失去利用价值的我怎么还有机会安然无恙到今天。
谁也找不到那份密旨,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
想想真觉得骄傲,我编织的美丽谎言居然骗倒了这么多高高在上的权贵,太皇太后、楚天昊还有楚天裔。楚天裔,只差一点点,我就相信你是真的爱我了,如果不是我自己布下的局,如果不是我自己放出的风声,如果我不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恐怕现在的我已经被你的温柔体贴所俘获……太清楚所有,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能自欺欺人是我一生的无奈的悲哀。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我还可以继续微笑支撑下去,支撑下去完成这场最华美绚烂血光四射的演出。
先皇临终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的人的确是我。但他没有给我任何实质上的东西,可以看的见摸的着的东西。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个本来应该皇帝之间代代相传,他却不愿意告诉自己跪在外面的继任者的秘密。
彼时我站在他的床头,百感交集地看他残存苟喘,痰迷心窍,他的呼吸已经很艰难。
“天意啊天意。”他摩挲着我挂在手腕上的玉佩,阿奇送我的东西我不带在身上,小魔王会不高兴的,可公然掖在腰间招摇过市又影响不好,我索性穿上红丝线当手镯戴。平时长袖飘飘,掩了个严严实实,现在还是叫老皇帝给瞧见了。
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玉佩的来历说了,他却只是连连称“天意”,要不是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感慨万千,我几乎都以为他是在叫唤楚老二——楚天裔同学觐见。
他挣扎了许久,终于告诉了我这个我不应该知道,可除了我,他又不知道该让谁知道的秘密。
先皇是极宠爱他的第三个儿子的,不知是否多少包含了对三皇子生母的愧疚之情。我原本以为这种宠爱就好象一时宠幸某个妃子一样,高兴时就赏块糖吃吃;原谅我用如此刻薄的态度去评价他们的感情,我素来对亲情就没有太多的奢求,两个人成为父子或是母女,本身就不过是上天安排的巧合罢了。
老皇帝显然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爱他的孩子。他赏赐给阿奇的玉佩是用上好的蓝田玉石雕的,不过它的价值远远超过它的质材。
当它被赋予特殊的象征意义的时候。
古代有一种很流行的东西,名曰:兵符。兵符的形式多种多样,最常见的一种就是玉石。
然而兵符里的玉石很多,玉石里的兵符却很少。
所以我得以顺利地完成了一出瞒天过海的把戏。
除了先皇自己以外,谁也想不到,他赏赐给三皇子的玉佩是调动只存在于传说中从来没有人亲眼所见的护国军的兵符,而先皇自己也没料到,他最宠爱的儿子居然会把这件无价的珍宝转送给我一个小小的宫女。不得不说,天意弄人。
先皇的密旨就是玉佩的秘密和联络护国军的方式。
严格来讲,我没有欺骗过任何人,至少在这件事上是如此。圣旨除了写在布帛和纸上,加上国玺以外,更加广泛的是口逾。皇帝说出的话本身就是圣旨,可他们非要把圣旨的定义狭隘化,脑袋长在他们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仔细想想,要真有那么一道可以陈列进故宫博物馆的圣旨,我能把它藏到哪里去?该不会以为我有割肉藏珠的魄力吧,拜托!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是顶怕痛的。况且珍珠挺死了就鸽子蛋大小,而一道写在布上的圣旨该有多大,就算我有足够的勇气去冒这个毁容的危险,我也没有办法把它塞进我身体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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