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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暗暗地望着那条烟线发怔,伊若正坐在桌前挖空心思地拼凑诗句。平平仄仄,还要顾及压韵,用词须雅致,不落俗套,委实叫人作难。
“写诗呢,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感情在里头,要让别人看懂你想表达的意思,至于方法技巧,倒反在其次。真正言之有物的诗,即使平仄不是那么讲究也无伤大雅。如果用词上能够斟酌一下,那就更好了。”我努力回想林黛玉当初是如何教香菱写诗的,好象人家的原话不止这个意思,不过我也没必要把自己伪装成林妹妹那样的才女,装的太满,容易露馅。
“那大白话也行?”她挑衅地望着我,毛笔的尾端抵着下巴。
“怎么不行,你听着‘我是轻轻悄悄地到来,象水面飘过一叶浮萍;我又轻轻悄悄地离开,象林中吹过一阵清风。你爱想起我就想起我,象想起一颗夏夜的星;你爱忘了我就忘了我,象忘了一个春天的梦’。怎么样,不也很美。”这是沈紫曼的一首诗,当年颇得我的欢欣。
“太好玩呢,嗳,你不是要我写菊吗?你也作一首菊诗啊,不要五言七言的,就这样的。”伊若觉得新鲜,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舒婷的那首《女侍》,现代诗因为很少考,所以我背的极其有限。
“菊以晚妆出场
秋的奢华为之不成章法
那只
心慌意乱的拨浪鼓
昏头昏脑只想夺门而出
菊在浊流之上
紫红的安静
误入城市已是悲哀
插足于白色餐桌
虽说纤尘不染,无奈
与泡沫红茶铁板牛排
步步为营
淑女的沧桑就是
晕醉着脸儿
伫立在一具古典花瓶中
东篱是乡愁”
伊若听的目瞪口呆,我看她惊讶的模样,不由哂然,款款地规劝:“这些诗,可别说给别人听,仔细叫你父王听到了,我们两个都得讨骂。”
“父王是不会骂你的,清儿,你知道。”她放下笔,双手横抱在胸前,老气横秋地盯着我,乌黑秀气的眼珠子里看不出是喜是怒。
“你太高估我了。”我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在你父王眼中,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是重要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你,也只有你。”
“我看未必。”她不以为然地嘟囔着,脸上有点悻悻。
“以后你就知道了,各人的好坏是不讳摆在脸上让你一目了然的,多的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你是说,我父王对你口蜜腹剑?”她好奇地睁大眼睛,趣味大于惊讶。
我哭笑不得,连忙否认:“没有,他根本没有对我口蜜腹剑的必要。”想叫男人骗你,你也得有点资本才行。
“好了,你的诗什么时候才能写好。”我咳嗽一声,拿出为人师表的尊严。
“就这两句,实在写不出来了。”她苦恼地把诗稿往我面前一推,可怜兮兮地继续咬笔头。一千多年前的小孩就有这种坏习惯,我皱眉,下次一准往她笔头上抹辣椒水,看她还咬不咬,毛笔多脏啊。
“西风落叶黄,莲落秋菊香,蝶冷……”
我忍俊不禁,这叫什么诗,不过还得鼓励一下她的积极性,“不错,不错,起码这两句都压韵了。”
“下头你来接吧,一人两句这才公平。”她理所当然地望着我。
我面上一沉,“难不成到时候王爷考你学问,你也叫我帮你写下面的诗。”
“那倒不必,她肯定不会同意的。”她老实作答,可惜答非所问。
我叹了口气,“拿来吧。”徒弟不行是老师的罪过。前苏联的那位教育家不是说过,没有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好的老师。
“要是你父王考你,姑且先拿这篇去凑数。唉,要写的像你的口吻还真难。”直接剽窃名家作品就简单多了。
“难为你了。”小公主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坐着,她站着,居然也可以拍到了。
想了想,我在上面涂涂改改,不能抄袭别人的,她的水平不可能写出多高明的诗。
“西风落木黄,残莲秋菊香。烟霞覆林峦,蝶冷花枝寒。”
“好好背!”我咬牙切齿地叮嘱,不指望我的原创能够千古流芳,起码也要没在这世上白走一遭。
“清儿,你最喜欢谁的诗?”伊若好奇地问我,我正在翻《诗经》,就随手挥了挥手里的孤本。
“不会吧,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宋玉呢!”
“太奢华了,我不爱。”
“那你喜欢哪篇啊?”
“我最爱那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就为这一句,把整本诗都喜欢上了。”她嗤笑,觉得不可思议。
我笑着点头。
“这就象花一样。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夜间,你看着天空就感到甜蜜愉快。所有的星星上都好象开着花。”
《小王子》很适合做启蒙教材。
我们会因为一个优点而喜欢上整个人,既而连他(她)的缺点一并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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