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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桌子总共搭了四排,第一排只放了一张桌子,理所当然是李婧宁的。
赵沅进去后顺势就坐到第二排,此时女郎们陆陆续续进来。
经过这一上午的忙碌,赵沅差不多摸清了其他七位女郎的身份。李鸾她早就相识了。
其他的分别是吏部尚书的孙女儿,王芙,鹅蛋脸,杏眼,个子高挑,这一众女郎属她最高;大理寺卿的女儿,刘皎然,天真可爱,又有几分活泼,行囊中大部分东西都是吃食,刚才在校场外林霄收杂物时,她委屈得快哭了,她的什锦糖栗子酥,是她的命,她的命啊;靖远侯的孙女,宁宛致,温柔娴静;禁军卫副统领之女,张红玉,武将之家出身,自带一种豪气和爽朗的性子。行事稳重不足,多几分毛躁。翰林大学士之女晏月尘,细长脸,柳叶眉,谈吐不俗,腹有诗书之华,每每出口必咬文嚼字。
神奇的是,张红玉和晏月尘性格迥异,却是从小便是极好的玩伴。
除了这六人,还有一个是司天台太史令谢荀之妹,谢献虞。谢荀与宋霁同台科举,宋霁为一甲,他为二甲;两人同时进入殿试,宋霁为状元,他为榜眼。
而后,两人同入翰林。
三年之后,宋霁北上远赴战场,谢荀则去了司天台,一路扶摇直上,至今,成了大兆王朝最为年轻的太史令。
两人是同台科举,又都是年纪轻轻便官至高位,世人免不了将二人放在一起比较。
在每个阶段,宋霁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正好压谢荀一头。
便传出了一句话——既生荀,何生霁?
甚至有传言说宋霁和谢荀两人多年来一直不和,暗地里较着劲。
自从宋霁执掌西山大营之后,两人的关系更是冰如寒铁,就算见面连头都不会点一下。
这回谢荀却将他的妹妹送到西山大营,令人费解。
在来这里之前,这些女郎有些彼此就相熟了。王芙和李鸾如连体婴,形影不离;李红玉和晏月尘两个画风截然不同的人,是从小的挚友;刘皎然和宁宛致两家关系密切,往来频繁,这回同做婧宁公主的陪侍,早几天两家人就张罗着聚了聚,此时以姐姐妹妹相称,亲热无比。
她们都有伴了,剩下三个孤家寡人——李婧宁,赵沅,谢献虞。
赵沅心里有数,她没伴是她自己的毛病,平常闭门不出,难道天上还能掉个好朋友下来不成?
而李婧宁和谢献虞没伴则是因为她们性格本身的清高孤傲。
赵沅又分明能感受到李婧宁和谢献虞的孤傲是不一样的。
李婧宁的孤傲源于对这次磨炼抱有极高的热情,她犹如一匹斗志昂扬的头狼,其他的女郎们是她率领的狼群。头狼,都是孤傲的。
谢献虞则是看淡一切,对世上一切都视如行云流水般稀疏平常,像高山晶莹雪游离于世事之外。
有伴的女郎都跟自己相熟的好友在后面落座了。
谢献虞最后一个进来,所有的人都在选定的位置上坐好。她淡看一眼,从容地走到赵沅旁边,坐下前还理了理衣襟。
赵沅听说,太史令谢荀脾气古怪,常年着一身雪白道袍,行为不羁。
甚至有一年中秋之夜,他醉饮司天台,于月圆之际,舒袍而飞,行走于司天台的飞檐斗拱之间,豪饮作诗,抒怀而笑。
有看不惯他疏狂举止的御史,参了他一帖又一帖。
那样疏狂之家出身的谢献虞却举止有度,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名门望族的大家风范。
坐好之后,后排的女郎们纷纷交头接耳。
前面两排三人却安静得过分。
这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将军。”
众人顿时噤口不言。
赵沅往门口扫了一眼,只见宋霁阔步进门,身后跟了几个士兵。他气度不凡,昂首阔步,连根发丝都没有乱。
眉目实在冷淡,似有一种我见万物无一物的空远。
女郎们看他一眼,便飞快低头,不敢再直视。
宋霁走进来,向身后的士兵点了点头,小兵便将手中的几册书发下去。
宋霁负手立于案前,抬眼而望,眉梢便微微动了动。目光落在赵沅身上片刻,她坐在窗前,窗户半支着,大把阳光洒下,落在她身上。浴着日光,她眼睛因过于强烈的天光而半眯。
发下来的书共有四册。
分别是大兆军法,兵法,将策,论策。
几册书在赵沅面前一一摆开,她就迅速翻了一遍。
军法学规矩,兵法学用兵之策,将策学为兵为将之策算谋略,论策则学的是观天地察世情。
都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官所必备的才能。
宋霁并未因为来学习的是一群女郎敷衍了事。
然后便听上首宋霁道:“自今日起,你们将开始为期一年的学习。在这一年里,你们要学的,共六门功课,军法,兵法,将论,策论,骑,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下午会有专人来给你们分条列项讲解军法,十日之后军法学习结束,会有一场考校,检查你们的学习成果。不合格者,即刻发还回家。”
他声音不大,平淡无波澜,却自有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进了军营,穿上这身衣服,你们就是国之战士。既为战士,首忌临阵逃脱。但太子殿下考虑到诸位身份特殊,因此另有规定,在军法考校之前,有想离开的,上书禀明,经批核后便可离开。军法考校一旦结束,再有生出退意之人,一律按逃兵处置,问责于家。”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宋霁眼风掠过,她们又迅速将一口气吊了回去。
纷纷用充满惊慌的眸子看着他。
“啊,郡主晕倒了。”突然,张红玉叫了一声。
女郎们纷纷侧目看过去,果真看到李鸾蒲柳般的身子晃了几下,就晕倒在地。
王芙和一向以李鸾马首是瞻,见她晕倒,“腾”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往门口跑去。
跑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往讲案看去,正好对上宋霁的目光。
他脸上并没有做出什么严苛冷肃的神情,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仿佛一泓湖水。可王芙被他的眼神盯着,只觉那平静的水面下掩藏着她所不能承受的狂风骤雨。
表面上看来越是平静,底下掀起的波澜也越壮阔。
王芙后背心都凉了起来,一路凉到脚心,那股子冰凉的寒意让她再也没有勇气往前踏出哪怕一步。
她转头看向窗外,四周的小兵看到王芙摔倒,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站岗的站岗,走路的走路,似乎晕一个人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她心道,郡主,对不住了,不是我不扶你,只是形势所逼。
她汗毛倒竖,慢慢垂下了头,转身走回自己的桌子面前,重新坐下。
宋霁这才极缓地收回目光。
“让林大夫过来。”宋霁吩咐身旁的小兵。
小兵应了声“是”,转身飞快出去。宋霁一脸无事,继续讲话。
这时殿里安静极了,除了宋霁的声音,几乎没有丁点别的杂声。
落针可闻。
因为大部分的人一面听着宋霁的话,一面暗中注意着窗外的情形。
足过了小半刻钟的功夫,才有个大夫挎着药箱走来。
他走到李鸾身旁,掀起她的眼皮望了片刻,又把了下脉,然后打开药箱,取出一排银针,从中挑了一根约摸食指长的,以烈酒擦拭,徐徐插入她颅顶最高的百会穴中。
须臾之间,李鸾坐地而起,痛呼道:“啊,好疼。”
林大夫从容收针,对身边的小兵道:“郡主乃是日热中暑,没有大碍,老夫施针唤醒,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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