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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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生气的样子比凶兽更可怕，你心里是这样想的，我说的对吗？”

“没，没没，我怎么可能……”这样想师姐。

黎初一僵，下意识地否定了。

“嗯？”

“对不起！我，我确实是，是这样想的。”

“面对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看黎初又想否认，师轻离走近她的面前，将脸贴近她，垂在背后的发丝在她的动作下轻轻摇动。

“师妹，说实话。”

“呜呜，是，是的，因为师姐很生气的样子，所以我害怕。”

“那你可知道为何惹我生气？”

“因为刚刚，师姐在跟我……在跟我说很重要的事时，我逃跑了。”

黎初不敢说师轻离刚才是在跟她告白，这层窗户纸，绝不能被戳破，更不能是由她来戳破。

“所以你现在来到我面前，已经想好要做些什么了吗？”

对师妹会做些什么来请求她的原谅，其实师轻离在心中还抱有着期待，就算不能知道那些瞒着她的事，那至少也得让师妹摘下这个该死的面具。

当然，摘下面具只是第一步罢了。

“只要师姐不再生我的气，师姐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包括让你摘下面具，让我看到你的真容？包括让你告诉我那些隐瞒我的事？”

“……对不起，师姐，只有这些，只有这些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你的，除此之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黎初侧过身子，避开将脸靠在她面前的师轻离，不敢去与她那双浅淡的天蓝色眼瞳对视。

“呵，你的承诺，永远都做不到罢。”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愿意给我。

师轻离甩袖转身，但手却被黎初反射性地伸出手来抓住。

这是黎初的示弱和讨好，可师轻离并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原谅她。

所以师轻离甩开了黎初的手。

就算师轻离知道师妹有所谓的苦衷，可她真的就那么不值得被信任？

系统若是还在便罢了，可现在系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师妹还有必要那么担心害怕吗？

师轻离不能理解黎初的行为，正如黎初不知道师轻离的本意。

师轻离在乎的不是那些被隐瞒的真相，她在乎的是黎初的信任！

而黎初被师轻离这样冷漠对待，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委屈，明明她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师姐，却还要被师姐误会，惹师姐生气，还要被师姐像这样甩开手。

可这一切也确实是她做得不对，所以被这样对待也都是应该的。

黎初讷讷地收回了手，对着师轻离的背影呢喃细语。

“师姐，我说的话，对你永远有效。”

师轻离确实听到了这声细语，可她却没有回头，所以她并没有看见黎初眼眶中滑落的泪水。

“如果师姐不想看到我，那我会离开你的视线。只是……我会一直待在你身后，请你千万不要讨厌我。”

见师轻离还是没有反应，黎初涩然一笑，一步三回头，离开了这个房间。

黎初并没有离开多远的距离，她靠在隔壁房间的墙上，越想越难过，最后滑坐在地上，抱头小声哭了起来。

师轻离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声若细丝的哭声，心如刀绞。她并不想听师妹的哭声啊，所以是她做错了吗？

是她不该去逼迫师妹吗？

可她这样又有什么不对？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师轻离没有出门，一直待在房间中闭关修炼，而黎初则是天丹峰和天机峰两点一线奔走。

裴瑛尝试了她所能炼制的一切丹药，她能找到的修补灵魂的丹药虽然有丹方，但那些丹方的核心材料却早在数千年前彻底消失，裴瑛只能尝试使用替代品，却并没有效果。

裴瑛一天比一天消沉，反而是黎初一直在安慰她。

毕竟黎初早就没有对此抱有期待了。

除此之外，黎初只做了一件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接近师轻离。

起初，黎初只是待在隔壁房间，感应到师轻离的气息就让她心里安定下来。后来黎初就推开了门，见没有引起师轻离的排斥，她便在门口看着师轻离闭目打坐。

最后黎初终于还是进了房间，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师轻离，好像要把她的样子刻在记忆中。

师轻离也并不是没有察觉到黎初的接近，她并没有拒绝黎初动作的意思。

其实，师轻离心中的气早已经消下去大半，毕竟她知道师妹的不得已，现在的气不过都是迁怒罢了。

师轻离最气的人，是她自己才对，如果她更加强大的话，是不是就能更好地保护好师妹，让她不必因为系统的钳制而日夜担惊受怕，也能让师妹恢复自己原本的身体。

这些明明本不是师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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