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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和现实的出入有些大。

被无良政府伙同团伙作案的一众本灵付丧神给扣在了神居的小乌看着面前属于自己的部屋,如此深沉的想道。

在小乌的理解中,她走马上任成为审神者,本应该是虎躯一震四方俯首称臣,眼神一冷本丸付丧神各个低头不敢和自己对视,下的命令会被坚决贯彻执行的威风八面的场景。

然而现实之中却是……

“哟,欢迎新伙伴……”

看到来了新刃,原本热情满满凑过来打算跟新同僚交谈几句的狮子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道从哪跳出来的鹤丸国永按住了脑袋。

“咳咳,这就是计划a的任务目标。”

早就串通好了的一众本灵都知道他们要坑一个小可爱来神居,但是由于源平两家实在是瞒得太紧,其他付丧神并不清楚任务目标到底是谁,故而狮子王才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差点说漏了嘴。

但是经过鹤丸国永这么一提示,狮子王秒懂,随后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懂了,所以你的胳膊可以放下来了。

快要出刃命了啊喂!

“咳咳咳……”

等到鹤丸国永松开了手之后,狮子王拍着胸口咳了咳,然后迅速收拾好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小乌说道:“新上任的审神者大人好啊!我是狮子王。”

说着,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狮子王还点了点头,脑袋后面的毛绒小球也跟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

看到了一切的小乌:……

呵,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就是要把我当蠢货来驴,对吗?

“谢谢,我都知道了。”

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预感到自己可能要在这里疯狂翻车栽跟头的小乌越过两人沿着木质走廊朝深处走去:“我现在很累,要休息,如果没有必要不想说话,也不想跟人打交道聊天做一系列可以增进感情的小游戏与互动。”

孩子现在只想安静的自闭一会儿。

看着小乌离去的背影,鹤丸国永和狮子王面面相觑:那什么,他们感觉自己伪装的很到位啊?

无论是说辞还是表情亦或者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为什么看上去小青梅/新来的同事看上去心情那么灰暗的样子?

捧着茶杯路过,肩膀上蹲着一只有着青色羽毛的肥啾的莺丸笑而不语。

“啾啾——!”

歪着脑袋看了看蹲在地上的一白一黄两个大团子,小肥啾突然叫了两声。

“噗——咳咳咳!”

精通各种鸟语,手持鸟语十级证书的莺丸在听到肩膀上自家肥啾的话之后一个没忍住差点把茶水咳出来。

“好孩子以后不能这么说话。”

将茶杯放在一旁,莺丸伸手轻轻拍了拍肥啾的脑袋,满脸严肃的教训道:“尤其是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

指着鹤丸国永和狮子王说这两个刃需要去修复室看看脑子什么的……

莺丸默默盯着自家小/鸟:虽然我偶尔也会有这个想法,但是好歹我也没有当着当事刃的面直白的说出来啊!

肥啾眨巴眨巴豆豆眼,然后鸟喙啄了啄莺丸的脑袋,又拍着翅膀“啾啾”两声。

听懂了对方说的内容是“但是除了你也没别刃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啊,当事刃听不懂的话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我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说”的莺丸:……

说的可真好,我竟然无法反驳。

沉默的盯着自家肥啾,莺丸看着对方豆豆眼,微妙的从肥啾毛茸茸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丝三条家某个擅长狡辩坑人的天下最美之剑的影子。

低头再认真仔细的盯着肥啾看了看,最终莺丸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在三天前,三日月宗近那个家伙说要帮忙喂肥啾,然后他就把自家养的肥啾给带歪了。

“乖,你先自己玩一会儿。”

莺丸笑眯眯的用指腹摸了摸肥啾的脑袋,然后将它放下,自己转身提着刀朝着三条部屋走去——三日月宗近受死吧,没听说过“带坏别人家孩子要被天打雷劈”吗?

而此时并不知道自己三天前随手教的肥啾家长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的三日月宗近现在正捧着茶杯看戏。

嗯,看的就是源平两家大佬针对于小乌部屋该怎么安排的戏。

“为父的女儿住在为父隔壁,这不该是天经地义吗?”

换上黑色内番服的日本刀之父眯起眼睛同对面的刃对视,漆黑的眼眸之中满是冷意。

“嗯?父亲?啊呀呀呀,过家家陪小孩子玩的把戏竟然有刃当真了吗?”

知道对面付丧神的雷区是什么的源氏重宝开口,精准戳着对方的雷区疯狂蹦迪,甚至是在思考片刻后仍然感觉不过瘾,又搬来了音响开始跳舞。

“不过当真也是情有可原。”

脸上永远是无害的笑容,奶白色太刀付丧神金色的猫眼之中似乎也是笑意:“毕竟小孩子嘛,总是那么容易当真。”

坐在自家兄长身旁的膝丸听到这话一抖,下意识朝着小乌丸看去,然后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看到了脸色异常难看的日本刀之父。

“呵,你这个时候倒是异常的会说话。”

分明清是不是在讽刺髭切,小乌丸有些意味不明的朝着两兄弟看去:“当初倒是没见你有半分的解释,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而且,真的让小乌住在你们隔壁,你确定不会再出什么以外?”

说着说着,小乌丸说话的语气愈发尖锐,甚至是显得有些刻薄:“就比如,曾经那样的意外?”

金色猫瞳陡然睁开,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样迫人的威亚。

髭切一手虚虚按在腰间,向来温和的假面被撤掉,展现出的是独属于千年前那把斩妖刀的锋利和锐气。

“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哦。”

似乎是警告也像是威胁,髭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紧跟着补充道:“另外,我记得你似乎也没有哪个资格来说这些话。”

犬齿露出,髭切紧紧盯着小乌丸,一字一句道:“毕竟,你不是也做了同我一样的事情吗?”

都是罪人,都犯下了罪过,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指责我?毕竟……

奶白发色的付丧神望着面无表情的日本刀之父,于内心深处无声冷笑。

毕竟,严格来说他们可是同犯。

都是彻底逼死、杀害了那个孩子的刽子手。

室内的氛围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呆滞坐在一旁的膝丸看看自己的兄长,再看看陷入沉默的小乌丸,金色的猫瞳之中满是茫然。

为什么,他丝毫听不懂兄长与小乌丸的对话?

落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衣服,膝丸略微低垂下头,金色的眼瞳之中满是灰暗。

在很久之前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的兄长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在某一个时刻变得很奇怪。尽管兄长隐藏的很好,但是作为兄弟,他记得很清楚他的兄长任何细微的变化与异常。

平安京时期,有一段时间他的兄长变得十分的暴躁易怒,尽管他极力隐藏,但是那种阴郁与压抑的气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些心惊。

结合刚刚髭切与小乌丸的对话,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件他们两刃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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