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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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张老翁神色不变，“当真。”

捕快狞笑一声，推开牢门端了碗稀饭出来，“若是真的，你吃看看。”

张老翁抬头看了眼捕快，不紧不慢地问：“官爷这是怀疑这饭里有脏东西？”

“不然呢？大人怀疑你涉嫌下毒谋害嫌疑人，要么你将这饭吃了来证明？”

张老翁忽然大惊失色，“怎么可能，若是这里面有脏东西，定是有人趁小人不注意时加的，小人是清白的，若是官爷不信，小人就吃给官爷看。”说着张老翁老泪纵横，伸手就要去接过饭碗。

“不许吃！”

一声怒吼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碗稀饭顿时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京兆尹终于赶到了，他指着那群捕快大骂：“你们是蠢猪吗？他要是吃死了哪来证人？蠢笨如猪！”

骂完捕快又指着张老翁：“老匹夫你是故意将饭倒了的吧？你以为这就查不出来了？大夫呢？王怀恩!”

众人往门口望去，只见王大夫拿着老重的医药箱，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完全不顾京兆尹的怒吼。

京兆尹一看王大夫那样子就气，指着他鼻子骂：“人命关天、人命关天！你就不能快点吗？”

王大夫完全不虚，哎呦了一声蹲在地上从医药箱里拿了只老鼠出来，让它吃了洒在地上的稀饭。

那老鼠才吃了第一口，不到半分钟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僵死在了地上。

“喏，剧毒。”王大夫又哎哟一声，“那位能扶老夫起来啊！这老毛病又犯了，腿疼！”

冯花刚好站在王大夫身边，当即伸出手去搀扶他，结果受手还没有碰到王大夫就忽然整个人被挤开了，“走开走开！”

她回头一看，京兆尹大人嘴里说着“老匹夫”手上搀扶着王大夫。

而被捕快们扭住的张老翁正在不停地说自己冤枉：“定是有人趁小人刚才闹肚子放了毒在饭里，大人您要明查啊……”

京兆尹扶起王大夫哼了声，“关进去，到底是你放的还是其他人下的毒，本官自然会查清楚。”

赵窕窕来的时候张老翁正好被关进去。

京兆尹狠狠松了一口气，看那老鼠只舔了一点点就死的硬邦邦的，他庆幸极了，还好及时阻止了。对赵窕窕是感恩戴德。

捕快们更是松了一口气，月俸保住了！

赵窕窕自然推辞，“这本来就是事关我性命的案子，我得到了消息自然要告知大人，这也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大人不必如此。”

一番推让，赵窕窕才看到了已经被制住的张老翁，捕快们已经在对他进行审问，只是这个老头无论怎么样都坚持不是自己，一定是有人趁他闹肚子下的毒。

京兆尹走过去和审问的捕快说了句话，回过头来道：“不如下官陪郡主先出去，这大牢里阴气重得很。”

赵窕窕自然知道剩下的不是她能够看见的，应该是要上刑了便答应了。她倒也没走，就在京兆府等着审讯结果。

事关她自己的性命，她可不敢掉以轻心。半个时辰后，捕快一脸晦气地来回禀，张老翁还是不招。

赵窕窕心一沉，这几乎是如今唯一的线索了，只要找到下毒的是谁，那审出幕后黑手自然也不是问题。

可是现下京兆府根本束手无策，看来她只能用她的真言技能了，至于有可能被皇帝怀疑的风险，她暂时是顾不得了。

想清楚后，她起身道：“大人，不如让我试试。”

京兆尹一听就皱着眉头，他当官生涯里第二讨厌的便是这些皇亲国戚要插手办案的事情，“这不合规矩吧，郡主——”

“我没有来迟吧？”

谢鸷的声音忽然插入，人未到声先至。

众人转身，只见谢鸷坐在轮椅上，笑意不减，“京兆尹大人放心，郡主之前就通知了我，我曾告诉郡主军营里独有的审讯方法，想来郡主便是要用我教的那法子，京兆尹不介意吧？”

京兆尹松了口气，“这案子本来就交给了国公爷，国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