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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蚕礼与亲耕礼定在同一日,这就意味着林若秋的时间十分紧迫——皇帝是不可能等她从蚕室过来再开始,何况祭典的流程本就琐碎冗杂,若专程将两项仪式错开,时间上也来不及。因此楚镇的意思是两边各自举行,待亲蚕礼结束后,林若秋再于亲耕大典上露面,以此也好给人留下惊鸿一瞥的印象——林若秋着实惊诧于皇帝的信心,他还真觉得她是天上掉下的神女么,一出场就能惊艳世人?
尽管明知楚镇对她的滤镜在作怪,可林若秋考虑到皇帝的心情,觉得还是该成全他,毕竟没有一个更美貌的女子做参照,也许她真能艳冠群芳也说不定。
美人都是比出来的。
林若秋因让红柳多准备几套应时的衣衫,蚕室和暖,衣裳单薄一些也无妨,可田地里仍是春寒料峭,她可不想挨冷受冻。
红柳悄悄告诉她,“听说贤妃娘娘前日晕厥了,但却未请太医。”
林若秋蹙眉,“可知所为何事?”
红柳摇头,“披香殿瞒得一丝不露,只知宫人们又是灌姜汤、又是掐人中,好容易才将贤妃娘娘弄醒。”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贤妃往常最喜热闹喧哗,今日如何这般低调起来?且她素来身体壮如牛,如说是因节食而晕,半点都不像。
林若秋遂留了个心眼,“把胡卓叫来。”
春耕大典乃一年一度的盛事,赵贤妃自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做手脚,私底下的小动作就不一定了。而与耕田相关的,林若秋只能想到虫豸之类毒物,不管赵贤妃是否真有此心,她多多提防总不会有错。
马上就要到祭典那日,林若秋愈发焦躁难安,想着为了在文武百官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她是不是该把自己饿瘦一点才好?毕竟不像唐朝流行以胖为美,京中可一直是纤细骨感美人占优势的。
而林若秋从生下楚瑛之后,身材虽已恢复正常,脸颊上总带点肉肉的,这让她看起来比实际上多了好几斤膘——对一个女人而言,这已经够惨了。
加之这几天有些水肿,情势就更严峻了。
楚镇看着她揽镜自照,一会儿唏嘘一会儿垂怜,反倒笑盈盈去拧她的脸蛋,“朕反倒觉得你现在这样正好,跟水蜜桃一样饱满圆润,朕看了都想咬一口。”
林若秋气呼呼的鼓着桃子脸,用手指着自己道:“那您咬吧,把这些肉都咬掉才好呢。”
楚镇果然作势去啃她的腮颊,当然没敢使劲,反倒弄了一脸的口水。
林若秋只得拿帕子揩拭,一壁瞪着他道:“您只管当没事人吧,横竖到时人家取笑的是臣妾,和您是不相干的。”
怎么可能不相干?她是楚镇的女人,自家的女人丢了脸,做丈夫的难道还能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吗?
楚镇显然并非没心没肺,他总算看出林若秋的心事,遂拍着胸脯向她保证,“他们怎敢笑你?你想啊,这亲耕礼本就为求五谷丰登,那人自然也得丰润一点才好,若瘦得前胸贴后背的,像什么样?只怕连老天爷看了都要嫌弃呢!”
林若秋被说服了,心里的面疙瘩稍稍消除了些,又眼巴巴的瞅着他道:“您会陪在我身边吧?”
楚镇义气凛然的道:“朕说了会手把手教你,自然不会食言。”
林若秋这才放心,但想着就算有了好师傅,做徒弟的也不能不努力,因让进宝帮忙借了几本农耕方面的小册子日夜钻研。哪怕纸上谈兵,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亲蚕礼很快来到,林若秋踌躇满志出发。在此之前她已沐浴斋戒三日,确保身心都无比虔诚,绝不会亵渎神佛。
比起之后的亲耕大典,这会子她的心态仍是很平和的,毕竟也不是头一遭参加。只是去年她尚未晋为淑妃,位序排在赵贤妃等人后头,只需跟着敷衍差事即可,这回她的次序则稍稍提前,不能像去年那般消极怠工。
可巧赵贤妃也与此时前来,两人在蚕室外头打了个照面。赵贤妃神色一僵,仿佛还有点不敢与她对视。
林若秋只得先开口,“贤妃姐姐来得倒早。”
赵贤妃讪讪笑道:“妹妹你也不迟。”
林若秋愈发肯定她心里有鬼,好在自己早有盘算,丝毫不惧。很快,两人便结束了没营养的对话,相继步入蚕室。
今年仍是由谢贵妃主祭,两人只需在一旁观礼即可,林若秋今日起了个大早,看她将上香、致辞、观蚕等一套流程走完,那头早就一下一下的点着,打起了盹。
谁知谢贵妃蓦地开口:“淑妃,你也过来看看吧。”
林若秋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谢婉玉是在叫自己。这却奇了,往常并没经历这出程序,还是四妃应有的特权?
再看赵贤妃一脸懵的模样,便知谢贵妃仅仅一时起兴。
林若秋只好上前,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谢贵妃又声音温和,似乎纯粹想让她沾沾喜气。
用作祭礼的都是又肥又壮的蚕,安静的躺在一个铺满桑叶的纸箱子里,沙沙吃着树叶,如同绿玉上点缀的珍珠,不见恶心,反倒甚是可爱。
林若秋怀着近乎欣赏的目光观察那些小生物,并不敢伸手触碰——万一她一碰就死了可怎么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谢贵妃想借此事陷害她,可她可真叫倒霉催的。
然则她直勾勾的盯了半日,也不见那几条蚕有何异样,林若秋方才松了口气。
谢贵妃轻轻笑道:“蚕虫多子,妹妹膝下虽已有了一双儿女,可仍需再接再厉,多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方不负陛下对你的爱重。”
林若秋只得含糊答谢她的祝福,总觉得谢贵妃的比方用得怪怪的,哪怕说石榴多籽、花椒多子、甚至母猪多子也行啊,倒没见拿蚕虫来说事的。
从来只听人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样短寿的东西,听起来不像祝贺,倒像是诅咒。
不过旁人都没怎么留意——赵贤妃仍静静想她的心事——林若秋也只好装成很受用的模样,强迫自己不去细想。
此刻日已将正午,谅着亲耕大典已过了一半,众人遂急急换了衣裳赶赴郊外的御田中去。
楚镇刚率领群臣举行完祭天仪式,见她过来,不由得轻轻皱眉:“怎这早晚才来?”
林若秋向他解释,因为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马车的轴承出了点问题——毕竟此乃后宫妃嫔头一次参加亲耕大典,出点意外在所难免,何况那几辆马车多久没动用过了。
楚镇遂不再多话,只向她招手,“过来吧。”
林若秋兴冲冲的扶着犁耙走过来,此时却发觉她站的位置是否太奇怪了些,按照位分,应该是谢贵妃在前,她在后,赵贤妃次之。
可现在她成了距离皇帝最近的人,谢赵二人反倒隔开了一丈之地。
林若秋想开口询问,楚镇却已携起她的手,淡淡抬了抬眼皮,“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祭典上不许喧哗。”
见他抬出这顶大帽子,林若秋只好噤声,心下却已有几分了然:楚镇这是明白向众人昭示她的地位,百官们看到这一幕,就该知道皇帝心仪的继后人选是谁了。
在场果然有几位老臣皱起眉头,本想质疑皇帝举措,但在谢丞相的眼光安抚之下,终是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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