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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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江月离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一点曦光。
陆明萱靠着墙,坐在地上,双眸闭着,似乎也睡着了。
但她的脊背还是挺直的,手还牢牢地揽着江月离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江月离一动,陆明萱就醒了过来。
“醒了?”陆明萱声音有些沙哑,但眼神却很快就变得清明,显然她并没有陷入熟睡之中,“感觉怎么样?”
江月离并不习惯于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温度,自醒来之后避让的意识就越来越强烈。
陆明萱没有放手,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江月离猛地僵住身子,刚从混沌意识中脱离的大脑重新恢复运转,她终于回忆起前一晚发生的事。
——应该尚且还算得上是“前一晚”。
江月离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大门,凝神听着对面的动静。
除了阳台外一些鸟鸣的声响,她就再听不到什么人交谈的声音。
陆明萱低低地笑出声。
江月离闻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闪过几分懊恼的神情。
陆明萱这是在耍她呢。
“放心吧,他们都已经走了。”
陆明萱越过江月离的肩的手上抓着手机。
点开电量已经几近耗尽的手机屏幕,自动进入省电模式之后屏幕上就只剩下了时间日期,此刻是清晨五点五十分。
“差不多四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走了。”陆明萱继续说道,“昨天夜里十一二点左右回来了最后一次,但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江月离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脊背也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几乎瘫软到大门上。
陆明萱强行撑住她的身体,空出的手去勾她的下巴。
“看起来他们暂时应该不会回来了。”陆明萱用指尖挠了挠江月离的下巴,几乎贴在她耳边说道,“你是不是该先跟我解释一下,嗯?”
江月离皱着眉转头,试图躲开陆明萱的爪子,却无果,耳朵跟着染上一层薄红。
最后江月离实在被挠得不耐烦了,才拖着疲惫的语调答非所问:“等天亮了再走。白天他们应该不敢来了。”
“为什么?”陆明萱逼近了江月离,“怎么说我也跟着你惊心动魄了一晚上,你总得先给我个交代吧。”
江月离伸手按住陆明萱的脸:“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别耍|流|氓。”
陆明萱有些不爽的眯起眼,但也没有再进一步往她跟前凑。
“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鞋柜里有这里的钥匙?你认识那个人?”
“猜得。”江月离言简意赅地答道,“不认识。”
“你当我是白痴还是瞎子?”
“我没骗你。我失忆了,你还记得吧。”江月离叹了口气,“只是简单地逻辑推理和赌一把运气而已——你觉得邻居家什么情况下会有对门的钥匙?”
“排除小偷和强盗以外........说明他们关系很好?所以才会在对方家里放备用钥匙以防止意外......所以那边可能也有这边的钥匙。”陆明萱猜测道,“但你怎么知道不是前面那两种情况呢?”
“我猜的。”江月离推了推眼镜,有些许紧张闪过,“他是特意在这边等我的,还表现出很熟悉的样子,也不怪我顺着多想。而且,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你还真见过他?”
“在酒吧。”江月离语气有些沉痛,“那时候我们都喝醉了,他正好路过,估计听到我们说话,然后就劝我们去结婚,所以我们才会......”
下面的话不用她说,陆明萱也明白了,脑海里也确实跟着冒出一点依稀的印象。
合着她们领证这事儿后面还真有人在推波助澜,这人未免也太好多管闲事了吧!
陆明萱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江月离张了张嘴,却还是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这部分与陆明萱没有太大的关系。
单从江月离的角度来说,那个人不管有意无意,都救了她不止一次——虽然她现在更倾向于那不是简单的巧合。
不过那人与她们仅有一面之缘,就算想要找也无从找起,只能暂且将这部分放下。
陆明萱也反应过来这一点,倒也没再追着问。
“行吧,那么第二个问题,你跑这儿来到底要干什么?”陆明萱继续问道,“那群人是来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江月离答道。
我看起来那么像好糊弄的傻子吗?
陆明萱用表情表达出这样的意思:“你觉得我会信?”
“你信不信不归我管。我说的是实话。”江月离冷静地答道,“只是有人给了我这个地址。至于外面那群人,我大概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陆明萱并不笨,先前那群人的交流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再联系江月离最后突然惊起的时候在做的事,她也多少猜到了一些方向。
“跟那个电脑有关?”陆明萱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被她顺手带出来又丢到地上的相框,进一步道,“跟你那个疑似亲生姐姐或者亲生妈妈有关?”
陆明萱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乐观点想,现在说明她们可能不是为了抛下你才失踪了。”
“因为追杀而逃跑”听起来比“为了丢下拖油瓶而玩失踪”要让人好接受多了。
江月离并没有陆明萱那么乐观。
卧室里凌乱匆忙的痕迹表明屋子的主人是临时遇到了什么不可抗拒的突发事件,这才匆匆离去,而厚重的尘土表明她或者他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电脑里的东西的价值远超一般人的想象,屋子主人没有再回来过,只能说明他或者她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被囚禁而无法回来。
——因为失忆而忘了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月离心下微动,捡起那个相框,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尘土,目光落到右下角的位置。
这种年代久远的老照片的边角上总是铭刻着时间,暗红色的数字已经开始褪色,但仍然能辨别上面的具体日期。
距今已有整整二十年的历史了。
这个照片是另一个谜团,江月离心下有所猜测,却不敢置信。
什么人会相像到如此地步?
又是什么人会将这样一张照片小心地保存在床头?
她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但问题是现在她是江月离。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江月离,包括“江月离”的亲人。
也许那个电脑里隐藏的东西能够给她一些解谜的线索。
江月离并不缺那点耐心。
但失去记忆的她孑然一身,连最基本的自由都十分有限。
她需要一点帮助。
江月离转头看向陆明萱。
陆明萱被江月离沉默打量的视线看到脊背发凉,一种被算计一般的寒意直往上蹿。
半晌之后,江月离才收回打量的视线,将怀里的硬盘展现在陆明萱的面前。
“那个照片是另一个问题,现在并不重要。”江月离推了推眼镜,用一贯的平静语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群人应该都在找这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陆明萱挑了挑眉,“别告诉是什么神秘宝藏的藏宝图。”
“不是那么美好的东西。”江月离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而是足够某些人死一百遍的‘证据’。”
江月离微微抬头,与陆明萱对视着,一直望进她的眼睛深处。
“包括几个姓陆的。”江月离补充道。
江月离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她对着陆明萱眨了眨眼,似乎已经抓住了她的某个弱点。
比如陆家并不够和睦的内部关系。
陆明萱意识到江月离的意思之后,脸色逐渐沉下来,揽着她肩的手无意识地按在了她的脖子上。
江月离不闪不避。
有时候面瘫也算得上一种优势,至少这种时候谁也看不出来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江月离对陆明萱的了解有限,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对方的自尊心极强,威胁并不能让她妥协。
而利益未必不可。
即便陆明萱与江家之间的烂账还没有扯得清楚,但江月离分得清轻重缓急,抛开未知的隐情来看,她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我记得之前我有说过,咱们离婚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牵扯了。”陆明萱慢吞吞地说道,“现在你这是准备把我也拖下水?”
“陆总你可以把‘准备’两个字去掉了。”江月离善意地提醒道。
“.......”陆明萱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辨喜怒,“你觉得我不可以直接把你丢在这儿自生自灭吗?”
反正那群人也没有真正撞见过她们的正脸,她只要跟江月离撇清关系,那群人就算寻仇也未必会找到她的头上来。
“事实上你没有。”江月离阐述事实。
“放心吧,陆总我不会压榨你太久的,我只是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帮助。”江月离继续说道,“离婚归离婚,我们直接假装不认识也可以,还能避免你的一些麻烦,这两点并不冲突。作为报酬,我可以帮你解决到你们家那些搞事的人。”
江月离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段距离:“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的举手之劳而已,就这么一点点,我保证。”
陆明萱沉默了片刻。
同时她也在打量着江月离,思忖着眼前的人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江月离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陆明萱对于这个事实的认知越来越深刻。
如果是放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陆明萱绝不会相信江月离半个字。
但在亲眼见证过江月离的变态程度之后,她便不由对此产生了几分动摇。
沉思片刻之后,陆明萱终于接了话:“你要什么?”
江月离言简意赅:“钱。”
陆明萱:“......”
陆明萱怀疑自己耳朵聋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并不是,江月离好像是来真的。
这还是陆明萱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这么光明正大地管她要钱的家伙。
但她偏偏无法反驳。
鉴于她已经开始倾向于与江月离合作,而钱对她而言,确实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看着一脸坦然地朝她伸手的江月离,陆明萱顿时生出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嘲讽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她几乎都已经开始给自己做上刀山下火海的心理建设了——对她而言,能直接搞死她那群闹心亲戚,这点代价是值得的。
结果却是她被分配的任务竟然只是区区一个提款机?
陆明萱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假笑,试图让自己的表情不要过于狰狞。
她用力地拍上江月离的掌心,算是暂且达成共识。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那些事的?”陆明萱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个问题。
在此之前,她还以为陆家那些人的表面工作做得很好,至少一般人看过去最多觉得这家人内斗比较多,但绝不至于会想到他们都是真情实感地希望弄死对方的程度。
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但江月离好像一眼就看穿了这些内情,这让陆明萱不由开始反思,是不是最近自己身上的煞气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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