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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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却在原地停了下来。

她问：“上一任魔王是人类堕落的，那你呢？”

魔王诧异。

但并没有正面回答。

“我忘记了。”他笑着说。

***

沉迷于各种食物的迪文终于还是到了美梦醒来的日子。

他见到了魔王。

若是忽略掉那长长的角和金色的瞳孔，魔王俊美的容颜是他平生仅见。他想，即使是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被誉为历史上最俊美的边境伯爵，也许也比不上面前的魔王。

威严的模样和那瀑布一样的黑色长发，还有一看就极为精致的长袍。

这就是魔王。

迪文在内心感叹道。

同时他还被对方沉重的威压所震慑，不敢乱动。

他的汗滴到了地上，再巧舌如簧的他也不敢多要什么东西。

他以大量的稀有或是罕见的动植物为代价，换取了一堆奇怪的娱乐。

其中最让他惊讶的是，居然用昂贵的纸张来做所谓的“扑克牌”这样可怕的行为。

纸，明明是用在魔法卷轴和各种贵族才能够知道的知识书上的东西。

用来做娱乐未免也太过于奢侈。

他对于魔王城的富有又有了深刻的理解。

他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些东西确定能让我出售…？”

魔王像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克莉丝开口道：“玩法我会交给你的，你只需要卖个那些贵族就好了。”

迪文脱口而出：“那平民呢？”

周围扫过来非常多的视线，包括魔王，就连原本他以为与他关系不错的菲力和菲亚二人都显露出了冷淡。

他的心跳如擂鼓。

他几乎要忘记了那个笑盈盈的少女当初与他说的话。

——“贪婪的代价你付不起。”

与这里的人都是警告的眼神不一样，最初警告他的少女只是保持着营业一样的微笑。

越是这样，越让他害怕。

“你觉得平民购买的起这种东西吗？”她拿起一张扑克牌，上面无论是花纹还是光滑的涂层都不像是平民所购买地起的东西。

他哑然。

他颓然地低下头，眼中还有一些渴求地问道：“您不是说所有人都有资格获取人类的智慧吗…？”

克莉丝点头：“是啊，但，这并不是人类必须的东西。”

她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两个巨大的果实。

“这个才是让你普及的东西，你中午也吃了吧。”她垂眸轻声道，“所谓的咖喱。”

“啊、嗯，很好吃…”迪文傻傻的回答。

他想起那个美丽的精灵少女告诉她的产量，一瞬间有些雀跃了起来。

“有了这个，那么就没有人会饿死了吧…！”他激动地自语。

可是克莉丝只是将这个给了他，却没有收取任何的报酬。

他看向克莉丝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什么救世神明。

帕托斯召唤出了一只骷髅鸟，它很是活着一样啄了啄自己的羽毛，空荡荡的身体上什么都没有。

克莉丝手微微一抬，那只骷髅鸟就落到了迪文的肩膀上。

魔王说道：“我们用这个联络，一个月一次。”

迪文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上若有似无的重量咽了口口水，终于他轻易地看到了魔王城的力量。

不仅仅是魔女，堕天使，甚至有死灵法师。

他拉着一车自己得到的东西，菲力用魔物将他送到了边境村庄的冒险者公会，便悄悄离开了。

他再度回头的时候，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由得感叹一声。

克莉丝送了他不少的礼物，包括一些能存放时间很长的点心或者粮食。

其中最让他在意的是，用玻璃瓶装着的黑色的液体，玻璃瓶做工相当精细，就像是他曾去过最大的神殿中央的窗户一样，干净透明。

这让他非常在意是什么东西会装在这样的瓶子里。

他发布了护卫任务以后，在小小的旅店里拔掉了软木塞。

一声清脆的气声之后，黑色的液体冒出了一个小泡泡，噼里啪啦。

随之而来的，还有鼻尖萦绕的一丝甜味。

***

魔王城。

魔王顺从的让克莉丝打理着自己头发，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让他带走了那些果实？”

克莉丝低头感受到自己的掌心的丝滑，小心而又有些兴奋的梳理着。

“推广并不会那么容易的。”她笑着说，“突然出现的东西势必会影响别的行情。”

“要是便宜而又美味的量产土豆出现，平民中谁还愿意花大价钱去购买昂贵的其他作物。”她轻笑着，“哦对了，那个所谓的贝克商会的领头商人好像就是粮食商人。”

她给魔王绑了个马尾，心情不错的哼着歌：“真不知道那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能做到哪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