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福祸相依情动而怒
文山舞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72、福祸相依情动而怒,大秦第一恩师受[穿越],文山舞海,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雪霁天晴,长空薄云徐徐而动;玉叶琼枝,阶缝草芽渐渐转醒;素尘骤消,枝头小雪倏然散落;暗香幽来,新梅花开独倚红妆。
韩昕砚独坐于石阶之上,手里捧着孤愤宝剑,小心翼翼地拿起鹿皮,擦拭着剑身;他的双眼静静注视着手中利刃,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荆轲死时的诡异细节。
大殿内的众人,只有我与王上各自佩剑:一把孤愤、一把太阿。那柄墨玉色的长剑所属何人?还有荆轲……真的是死于我手中孤愤剑下吗?姚贾临死前的言之凿凿,让我不得不信;可是孤愤剑身又偏偏只有一侧沾满了鲜血……
这些诡异的细节每晚都会被混小子强行埋入心底,可只要他翌日清晨一睁眼,那一幕幕情形便又会重新进入自己的脑海。
微风撩动寒梅,花瓣和雪漫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也随风倏然传到了混小子的耳畔,“昕砚,你还在想荆轲之死的事吗?”
韩昕砚听到师父的声音,便忽然间回过了神;他浑身一抖搜,便立即站起转身。
缭子一早拖着病躯,不情不愿地闯入了爱徒的眼:自己身体尚未恢复,神色还稍显疲惫无力,但他仍在努力地冲韩昕砚笑着,仿佛在无言宽慰着混小子似的。
“师父,您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韩昕砚倏然折剑回鞘,将孤愤暂且放置一旁,然后伸手将师父揽进怀里,让他直接坐在自己腿上,免得受寒着凉。
“难得今日天气爽朗,为师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缭子还如往常般轻笑着,而后拍了拍混小子的双手。
“师父……”韩昕砚悻悻喊着他,眉头微微一皱,缓缓将前额抵在了恩师温暖的背上。
缭子微微向后撇了下头,而后勾唇浅笑,对身后的爱徒说了一句:“昕砚,为师来考考你今日课业如何?嗯……你还记得《老子》五十八章的内容吗?”
混小子稍稍一愣,马上在脑海中检索着问题的答案;他眼珠一转,眉心一沉,略略思量了下,便开口反问道:“师父是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吗?”
“荆轲入秦身死虽为祸,可焉知此祸不能转为福呢?”缭子轻轻扣住韩昕砚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
师父他……这是在说什么呢?荆轲已死,再有什么天大的福分,他也难以消受了吧!韩昕砚满心不解,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昕砚,你难道至今还不相信自己赢了荆轲吗?”对于傻徒弟现在的心思,缭子很容易便能猜中。
这话搁在平日,韩昕砚听到早就欢呼雀跃了,可现在,他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所以,师父也认为是我……杀了荆轲吗?”
缭子微微摇头,道:“不是认为,而是为师亲眼看到。”
韩昕砚大惊不已,“那时强光刺眼,我分明抬手遮光了,而且荆轲……不可能死于孤愤剑下啊!”
“你用左臂遮光时,右手在做什么?”缭子蓦然垂首,紧紧扣住韩昕砚的手,“还有,荆轲之死非孤愤所致,而是战威。”
“战威?那不是……您的佩剑吗?可是故韩灭国后,那把剑不是不知所踪了吗?徒儿记得自己重伤转醒那晚,您身边的剑就只剩这把孤愤了。”韩昕砚分明知道,师父不愿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过早讲出,可他还是抑制不住想要多了解一点。
许久许久,园中静谧无声,缭子不知过往诸事到底要从何讲起,于是只能闭口不应;他默默将头低下,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韩兄弟!缭子先生!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白天院门未闩,蒙毅咋咋呼呼的声音便从巷子里一路传来,直到他们兄弟冲进小院。
蒙毅一推开院门,便直接倚在门板上,弯腰躬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到底发生何事,让你们兄弟如此这般惊慌?”缭子与韩昕砚起身来迎,迎头赶上蒙恬踉踉跄跄而来,还差点不慎跌倒;韩昕砚立即伸手,一把扶住了蒙恬。
“王上……王上守着姚大人的尸身三天水米未进,整日不言不语……今日他一开口,竟要怒而兴兵,王上他要……传檄王翦将军即刻攻燕!”蒙恬满脸愁容,断断续续地将宫中刚刚发生的事讲与韩昕砚师徒二人。
“正是如此!家父闻听,直言谏上,却被王上撵回军营去练新兵了;我们哥俩儿还没开口,就被王上一顿臭训,直接叫人驱出了宫门。现在大伙儿实在没招了,只能求先生和韩兄弟前去劝劝了!”
蒙毅缓过神来,两步冲上前,便一把扯着韩昕砚与缭子的手腕,一边往出走,一边解释道。
“阿章!我和师父入宫一趟,你好好在家看着!”韩昕砚高声一吼,小章邯便立即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未刷干净的小碗。
“韩大哥!你们早去早回!先生今天还没喝药,务必傍晚前归家!”小家伙一溜烟儿蹿出门外,冲着疾行而去的马车大声喊着。
“知道了!”韩昕砚的应答,渐渐被吱呀吱呀的车辕转动声掩盖住了……
秦宫披兰殿正殿之中,原本的精雕木榻被秦王嬴政一声令下,换成了玄冰之榻,姚贾一身红白袍衫衬得他冷艳无比,安详的睡颜上着了淡妆,显得异常动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