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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还好吗?”
“还行,就是不能劳累也不能激动。”
“过得舒心才能养生。”
端木涟漪趴在桌边,静静听着他俩对话,晚上的时光因为这样平静温馨的氛围变得格外令人留恋,自从和齐兑在一起,她发现他渐渐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沉默别扭了,他开朗了许多,心性也柔和了许多,曾经那个叛逆倔强的少年正在逐渐成熟,变得越发迷人。
齐兑见她一双盈盈眉目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淡淡一笑,“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就是愿意看着你,觉得你特别可爱。”端木涟漪的嘴角泛起笑意。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对她来说却是难以描述的体验。时间变得很奇怪,见不到他的时候,每分每秒都过得很慢,一分钟像一小时,而和他相处的时光又是那么短暂,一小时像一分钟。原本平静的心变得有所期待、有所渴望,分开后所有想念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汇聚成喜悦,想把一切都和他分享。
她眼睛里有幸福的暖光,齐兑能看得分明,因为他和她一样,每一天都徜徉在幸福的深海里,悄悄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幸福的人都可爱。”两人的手紧紧纠缠在一起。
姥姥从庐山回来后,齐兑一大早趁着上班之前吃饭的时间对她说:“您把压箱底儿的翡翠首饰找出来选一套,过两天我要带女朋友回来吃饭,您送给她一套首饰当见面礼。”
一听外孙子这话,老太太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忙问:“谁家的姑娘,什么样儿的姑娘?是要定了么?我的翡翠可不轻易送人,得定了才行。”
“定了定了,包您满意。”齐兑有意卖了个关子,没告诉姥姥他女朋友是端木涟漪。
喜悦来得太快,姥姥还有些迷迷瞪瞪,不大相信似的问齐兑:“是上回来过咱家那个杨柳姑娘吗?”
“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姥姥,您选好一点的翡翠啊,手镯耳坠儿戒指一样不能少。”
齐兑知道老太太喜欢翡翠,手里很多好东西,光是祖上传下来的成套的翡翠首饰就有好几套,更别提后来老爷子给她买的零零碎碎,有心让她送一套给端木涟漪。
“现在的小姑娘还有喜欢翡翠的吗,万一喜欢钻石和别的宝石呢,我那些翡翠都是老样子了,年轻人戴着不时新了。”
“喜欢啊,您那些都是老坑翠,傻子才不喜欢呢。您放心,你给的东西她都会喜欢,而且我还敢跟您打包票,您那些好东西,没人比她戴得更好看。”齐兑笑呵呵地说。
“那好啊,我找找。”姥姥听说未来的孙媳妇喜欢翡翠,心里更高兴了。
下午,姥姥吃过午饭就开始翻箱倒柜找首饰。她家祖上曾是福建沿海富甲一方的大盐商,家族兴旺百余年,至今仍以经商为主,姥姥从父辈那里分到不少首饰,本想全都留给女儿,哪知道女儿年少早逝,东西就一直存在她手里,准备将来留给外孙子。
小心翼翼打开几个首饰盒,姥姥一样样挑选、摩挲,拿起这个觉得颜色不够好,拿起那个又觉得水头不够足,未来的孙媳妇头一次登门,怎么也得体体面面的。
选了半天,她终于从几盒首饰里选了一套最好的配成对儿,一对老坑玻璃种翡翠镯、一对镶钻的翡翠耳坠,还有一只水头顶顶好的帝王绿戒指,一向是她的心爱之物,这么多年只戴过两三次,就是怕戴多了扎眼。老伴儿如今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只眼睛盯着,因此她也特别谨慎,出席公开场合极少佩戴贵重首饰,哪怕是家里祖传的,也得避嫌。
保姆上来敲门,姥姥把首饰装进盒子里收好,开门问保姆什么事。保姆告诉她,路夫人来拜访她。姥姥让保姆先下楼接待客人,自己收拾还要一下才能下去。虽说当年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逢年过节路家人也会登门拜访,这样不年不节的过来,似乎还是头一回。
路夫人坐在客厅里,看到老太太从楼上下来,忙站起来,笑脸相迎,“这程子没来,您老身体还是这么硬朗。”“哪儿呀,上岁数了,经常腰酸背痛,您坐呀。”姥姥猜到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路夫人倒也不急着说明来意,而是和老太太拉起了家常,先把自己丈夫夸了一通,说起女儿路悠悠,更是夸得不行。
说到林亚平的婚礼,路夫人话锋一转,提起齐兑的女朋友,“我还看到您家齐兑的女朋友啦,您老猜是谁,就是以前方晋棠二婚娶的那个苏州女人带来的女儿,叫端木的那个小姑娘。真没想到,她竟然和齐兑在一起了。”
端木?姥姥许多年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乍听着有些陌生,努力回想,倒也想了起来,印象里那是个极漂亮极文静的小姑娘,后来方晋棠死了以后,听说她跟着她妈妈回南方了,怎么现在会和齐兑在一起?
路夫人当了多年官太太,最善于察言观色,见姥姥对端木涟漪似乎印象不深,添油加醋把她以前和秦十一、程念远的事告诉姥姥,同时还说要不是戴琳出面阻止,端木涟漪那时候很可能就和程念远在一起了。
“那小姑娘人小心眼儿可不少,两个男孩子都为她神魂颠倒,再加上您家齐兑,都能凑一桌麻将了。我听悠悠说,她在法国念书的时候,作风也有问题,和学校里一个已婚男老师搞婚外恋,被人家老婆打上门学校差点开除她,我就和悠悠说呀,你怎么不把这些告诉齐兑,齐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像你弟弟一样的,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我要不是心肠太直,又担心齐兑上当,我也不来叨扰您。”
路夫人说得声情并茂,煞有介事,拉着姥姥的手不放。姥姥差点被她说懵了,好在姥姥也是给人做过多年思想工作的女干部,知道判断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于是说:“这么说,您家悠悠也看中程家那小子很多年了。”
路夫人一怔,随即笑道:“是啊,悠悠可喜欢小远啦,一直和我说,非小远不嫁。端木走了以后,两人订婚到现在一直好好的,谁知道端木那丫头回国后就把自己妹妹安排进小远的公司,想让她妹妹勾引小远。您说这叫什么事啊,这样的人品,齐兑跟她在一起要吃亏的。”
姥姥仔细回想这大半年来齐兑的言行表现,似乎从某方面印证了路夫人的话,他对端木涟漪早就一往情深,等了她许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国,两人在一起。
“谢谢您这么热心过来告诉我这些,等齐兑回来我会问清楚,人品不好的女孩子,长得再漂亮也不能进我们齐家门。”
姥姥心里那一腔要见未来孙媳妇的喜悦和热情被路夫人的一番话浇灭了一大半,路夫人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说,坐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回到楼上,姥姥把找出来的首饰又重新放回了保险柜。她也没有对齐兑说起这件事,而是暗中找人调查端木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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