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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钝钝地愣了下,然后慢吞吞地挪进他怀里。
苏青下巴搁在他发顶轻轻一蹭,拍着他的背抚弄说:“睡觉。”
陈同感觉苏青的温柔会把人溺毙,可是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被安全包裹,拦住外面所有视线,没有邢女士严厉的目光,也没有摄像机黑黢黢的镜头。
在苏青身边就会被他的温柔裹覆,所以他之前就喜欢挨着苏青打瞌睡。
陈同滚进他怀里,苏青才从睡意迷糊里稍稍醒神,看见他眼睛轻微阖起,温柔地按摩他的耳骨。
陈同像小猫小狗一样扑棱一下耳朵,又往他手心里蹭。
苏青满心满眼都胀胀的充满情意,只觉得陈同怎么样都可爱。
午休的时间没有多长,能睡四十分钟已经满打满算,他们接吻挣扎就浪费了不少时间,思想太疲惫,睡得都沉,眯糊十五分钟都觉得世界恍然如新。
锅盖顶着他变成鸟窝的头发来敲门叫人起床,无所顾忌地转开门把手一推——
里面两个人抱着。
“对不起,走错了!”锅盖倏然把门一关,又搔头,“哎,不是,这里就两间房啊!”
他这才醒眼一般,又把门一推——
里面苏青和陈同已经醒了,醒了一半,撑着手坐起来,支着脑袋看着他。
陈同没什么发型,短的,最近有点儿长了,刚睡醒跟炸了毛似的。
苏青一醒来就用手指梳了把头发,所以看起来还算体面——忽略他皱巴巴的衬衣不算的话。
苏青少爷脾气,起床时候脸色不怎么好,恹恹的。
他坐在床沿上呆了一会儿,偏头看见陈同小迷糊顶着个鸟窝头,没忍住上手顺了一把。
谁知道陈同迷迷瞪瞪又往他手里蹭,像是闻见木天蓼的懒猫,蹭在他手上吸了一口。
门口站着的锅盖差点给他俩跪了,抓着他的锅盖发型看着陈同干瞪眼:“大哥!你中午终他妈的于睡觉啦?”
床边上坐着的那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听见他聒噪的声音都拧着眉头看过来。
锅盖立马怂。
身后的金毛往里面望了一眼,毫无所觉地对苏青说:“陆医生这里有挂烫机。”
说话声音简直像个没有感情的ai,锅盖非常想敲开他的脑瓜,看一看里面都是什么个电子元件,时常想要一泡尿浇短路了他的线,不然锅盖一个人,尖叫都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小姐妹!
锅盖捂着嘴演默剧,在门口无声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狂地演了半天。
另外三个人就十分冷漠、冷静、冷淡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自己的智障儿子,也不管儿子到底有几个爹。
冲天“啊啊啊啊啊”,冲地“啊啊啊啊啊”,拜过天地之后锅盖又看了眼床上那两个人,再度“啊啊啊啊啊”:“同哥你中午睡着啦?啊啊啊啊啊啊!”
陈同臭着脸,枕在苏青衬衣手臂上的印子还红红的没褪,他点了点头:“干什么?”
锅盖冲进来就朝着苏青蹲下了,单膝着地抓着苏青的手就是狠狠一嘴:“苏哥!苏神!以后你就是我爹!”
陈同:“……duck不必。”
锅盖抓着苏青的手上下晃,像是乡村群众接见领导人,郭老大爷热泪盈眶:“太好了!我儿子终于有救了!”
陈同推开他:“去你的!”
锅盖蹦起来是真的为陈同高兴,也不管他俩是因为什么,就是替陈同高兴,他高兴得像花丛里乱飞的扑棱蛾子,从这头美滋滋到那头,转了个圈儿然后拉起陈同的双手和他一起转了个圈儿,全程跑跳步,像个傻子。
陈同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他真铁子,从小穿一条裤腿的哥们儿,比起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陈同随着他夸张地闹,末了锅盖把陈同一抱,说:“快乐!”
陈同推开他,嫌弃地说:“行行行了你,知道了你快乐,你傻子似的就会快乐!”
锅盖“呸”一声开始揭短:“你不傻,你不是傻子你个屁都不懂,不开窍的憨憨!”
裤|裆开线扯了蛋,发小情迅速一掰,反目成仇。
陈同跟在苏青屁股后边去洗脸,外头锅盖口渴,扯着金毛嚷嚷着要买饮料,陈同在盥洗室就喊起来了:“给我带个手抓饼!加肠加蛋微辣少刷酱!”
锅盖在大门口,隔着客厅厨房卫生间叫嚷:“吃屁吧你!你叫我一声爹,爸爸才喂你吃饭!”
陈同大脸猫式脏脏擦脸,毛巾一扔:“滚!”
回过头来嘟囔生气呢:“惯坏他了臭脾气!”
实际上没真气,就是想争谁是爹这一口气。
苏青捡了他扔进水池里的毛巾搓了两把又递给他,陈同爱洁,这回好好洗了脸,清清爽爽走出卫生间,就看见苏青打着赤膊——
“流氓!”小陈同志发出黄花大闺男地叫喊,然后才看见苏青拿着挂烫熨斗在熨衬衣——
长腿、窄腰、皮肤细腻,老天爷就是不公平,给他这么漂亮的肌体。
黄花大闺男小陈同志咽了下口水,不小心哽住喉咙,吞咽的声音“咕叽”一下。
苏青偏过头来看他,陈同红了脸,结结巴巴又莫名理直气壮地甩锅:“是……是肚子喊的!”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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