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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酌时常感慨,她就是个撑船的,两岸分别是湛寻和任恰,她摆向这边,又摆向那边,日日重复。
每每听了,湛寻总会小声反驳,他才不是,如果她是撑船的,那他就是桅杆上的鱼鹰。离得很近、日出日落都陪着她,只有他陪着她。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没说出来。
在小吵小闹中,渐渐临近学校的建校十五周年庆。每次这种庆典活动,高二年级就是出节目的主力军。
高二1班如今是祝阙在当佛系班长,他和文艺委员一起拍板,定下了一出英语舞台剧。
最终商榷下《thelittlemermaid》这一出,小美人鱼的剧本,从小就听的童话故事,几十上百遍,不知道祝阙怎么就那么心神向往。
“小美人鱼就宋酌来扮演。”祝阙在班上拍板,他见宋酌身形娇小,长相又是甜美那挂,就选定的她。
当然,他身在1班,自然要多照顾寻哥的人,选了个戏份最多的主角给她,指不定寻哥该怎么感谢他。
彩排那天上午,湛寻坐在最前排的观众席,目光落在舞台上,静谧无声。
祝阙坐在他旁边,一同观看,台上的宋酌藻黑的长卷发披落在肩头,穿着优雅清丽的小裙子,配合着每句流利好听的台词,神态都是恰到的灵动。
最后,在掌声中,台上的人谢幕。
宋酌笑得很开心,在灯光葳蕤中,惊艳众人。
台下所有人目光惊喜,欢呼,甚至还有人在叫宋酌的名字,在半封闭的礼堂内,气氛沸腾不已。
祝阙扭头,正想和湛寻吹嘘自己选角的独到眼光。
却见湛寻敛眉,眸色变得幽深,似乎并不轻悦。
他老老实实闭了嘴。
在心里佩服自己此刻的眼力见儿。
宋酌下台后,任恰吹爆彩虹屁:
“小酌你美死了。”
“可惜我不是个男的,不然我指定娶你回家!”
祝阙忍不住呛她:
“你就算是个男的,娶宋酌也轮不上你啊。”
“怎么着,难不成我还得排在你后边不成!”任恰龇了龇嘴,天天被湛寻挤一头已经够憋屈了。
“我可不敢。”祝阙同时摇头摆手。
开玩笑,寻哥的人,借他十个胆他都怂。
刘虎彪打断:“行了行了别贫了,寻哥人呢?”
“刚刚还在这儿呢,说是出去打个电话。”祝阙答了声。
当天晚上正式演出,宋酌一切准备就绪,坐在演员区一边看节目,一边候场。
从上午彩排湛寻出去打电话后,她一直未见到他,通常这种情况都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她也没多想。
建校十五周年,日子特别,演出盛大。校方邀请了凭州市许多名人参与,有的商界后起之秀,参与了私立高扩校项目赞助的,也在受邀名单里。
主持人在介绍来宾,来宾对号起身朝大家打招呼。
接着致辞欢迎:“欢迎此次建校十五周年庆典的赞助者应域先生莅临现场,掌声欢迎。”
应域?这个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宋酌朝贵宾席望去,并未见人起身打招呼。
一个小失误,主持人随后解释:“应先生百忙,并未亲自来到现场,不过已经将祝福词送到。”
演出如火如荼进行,当后台工作人员来让1班的演员去候场时,宋酌小小紧张了下。
下楼梯时,迎面冲出回座位席的个男生,破势的力道撞在她肩膀处。
下盘不稳的悲哀,她眼看要仰倒。
身后伸出只手,揽过坠落的腰肢,她整个人被带入个宽阔的胸膛,散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她闻到了。
“你抽烟了?”宋酌看清是湛寻,站定后问。
“没有,身上有烟味么?”他声线喑沉,似乎被某种东西压制住。
“嗯,有点。”
他侧头嗅了下,“应该是沾上的。”
“小酌你没事吧?”
“那个毛毛躁躁的臭学弟,我已经教训他了。”
任恰看见,追上来问,正欲上前上下仔细打量,想拉宋酌的手结果扑空。
因为湛寻捉住宋酌的手腕,把她藏在了自己身后。
任恰不满。正好工作人员在催,宋酌连忙提起裙角,去到后台候场,仿佛甩手扔掉了小竹竿,躲避了这次的两头撑船。
这场舞台剧,结局和童话故事不一样。
小美人鱼最终没有选择拿声音和深海女巫换取双脚,而是在家人的劝说后,选择了海里的家人,结局依旧极致幸福,不过少了其中的艰酸。
祝阙改的结局,他说:“小美人鱼要啥有啥,干嘛遭罪又遭虐,在海里找个同族的结婚多好。”
刘虎彪照旧吐槽他:“小傻缺,你还是一根直肠通大脑,不过……这次确实改的不错。”
结束后,掌声轰动全场。
任恰拉起横幅,全场数她的尖叫声最响,还不忘拿相机录视频,宛若场上是个世界巨星,而她就是最大的粉头。
林佳音捂着脸,恨不得跟全世界解释自己不认识边上的女人。
“你不懂,要让小酌知道我有多喜欢她,省得她总是亲近湛寻那祸害。”
“那要是他们以后谈恋爱了,你怎么办?”林佳音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湛寻对宋酌的在意,而宋酌对湛寻也是特别的。
“呜……别说了,我先提前哭一个。”
庆典结束后,《thelittlemermaid》拿到了汇演节目的一等奖,按班划分的座位席像个几十宫格的火锅。当宣布一等奖花落1班时,他们是唯一一格先沸腾的水。
“去吃火锅!”有人提议。
众人吆喝,应声说好。
湛寻很安静,但周身萦绕的掠夺和占有意味,却难以让人忽视。他立身在宋酌座位旁边的过道处,像座隐匿在黑暗的雕塑。
当宋酌提起裙摆,预备去卫生间换衣服去吃火锅时,他蹲下身,从纸袋里拿出双鞋,
“你下盘不稳,换上平底鞋,不然下楼梯又该摔跤。”
小美人鱼穿的是水晶高跟鞋,露出个鞋跟,有六厘米。她演出前换下的校服和鞋子存放在后台,没想到居然被他提前拿过来了。
刚刚那下幸亏有他接着,才没后脑勺磕在楼梯上。
她点点头,很是赞同。
正欲弯腰换鞋时,湛寻干燥白净的手却捉住了脚踝,欲为她换。指腹微凉,碰到裸露的脚踝,触感直击心底,宋酌下意识缩了缩。有点难为情,说:“我自己来吧。”
手里伶仃纤细的脚踝溜走,湛寻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低凝只剩空气的手心。几秒后,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扣住了脚踝,另只手从后根脱下高跟鞋,又为她穿上穿上平底鞋。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气息是不容忽视的凛冽。
“疼……”她轻呼。
娇声软语入耳,湛寻终于从难以抑制的情绪中自拔,动作微微一滞,才发觉她的脚踝被捏红了,像在莹莹雪地里盛开的妖冶红梅。
目光饱含缱绻的怜惜,动作轻柔得不能再柔,他说:“我来帮你穿,不要拒绝我,这样才听话。”
这不像他平常会说的话,宋酌疑惑:
“你今天怎么了?”
鞋已经穿好,他抬起头,舞台背景音在吵闹、庆典谢幕后人群在离场,他眸底宛若平波无澜的幽潭,静默一隅。
实际上,只有湛寻自己知道他平静下的暗潮汹涌,他咧嘴笑了笑,“没事,礼堂太闷,我说胡话了。”
上午宋酌在彩排时,他无意间翻看名单,名单上写着「庆典赞助人:应域」,这个姓早就仿佛是个定时炸弹,如今再见,倒计时已开始,他直觉这不是巧合。
应家做的建材生意,是去年才搬到凭州市,整个家族人员都和私立高毫无关系,不存在回报母校的心理,商人无利不往,这场高额赞助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为了谁?
不想动用湛家的关系网,以免惊动自家老头。
他出去打电话,就是去约了个私家侦探,见面在一家小众的餐厅,那人烟不离手,想来烟味就是那时沾上的。
老规矩,谈了番,他付完定金说出要查的人,赶在正式演出前,回到了观众席。
刚坐下时,主持人正说完应域百忙未来到现场,手机里就收到张照片,调查有小进展。
照片里,是一家三口,最眼熟的是中间奶气未脱的小孩儿,应柠。
初见应柠时,小孩儿说自己在梦里见过宋酌,就挺怪异的,如今他出现在照片里并不值得诧异。
应柠左边是瞿曲歌,「遇见咖啡厅」的老板娘,他送应柠时曾见过。
而右边的中年男子,是应域。
肤色是保养得当的白,穿着配饰彰显出不凡的气宇,再往上,那张面容俊气的脸,英挺的五官,虽然有岁月雕琢的痕迹,但关于逐州市记忆中的熟悉感,无不在提醒着他。
这人与宋越渐渐重合。
这颗定时炸弹,已被按下倒计时键。
数字跳动,宋酌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当到零的那天……他再也抓不住她。
就连今晚的《thelittlemermaid》这出改编版舞台剧,也在提醒他,小美人鱼最后选择的是家人。
他一边暗示自己,现实生活里没有深海女巫,自己也不是海中遇难的王子,他与宋酌之间没有那么多舛误差池。
但宋酌一个轻微的后撤脚踝的动作,他还是难以克制地失控了,说出了那句疯魔的话。
有些事情,确实该提上日程。
火锅结束后,众人乘着兴致,还想去ktv。宋酌得去宠物医院接小赖,它前两天小感冒、食欲不振,所以今天早上送去了医院检查,现在得去接回来。
“我陪你去。”湛寻说。
正好司机会来接他,她就当搭了个顺风车。
回湛荣居时,小赖趴在她腿上,缩在一起,看起来小巧又可怜,宋酌心疼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霓虹灯密密甫出于车窗外,又在车速中忽闪而过。
车里座椅很软,宋酌很歪靠在椅背,整个人仿佛都被柔软裹挟住,她也渐渐困倦,眼皮止不住下坠。
即使这样,右手还是抚在小赖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毛。
湛寻的视线宛若无声的笔墨,勾勒在她精致胜过瓷娃娃的侧影上,额头、鼻尖、下巴……渐渐落至小赖身上,她连困极了也不忘抚慰的小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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