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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岸风醒得比江舟雪早多了,凌晨四点他就怎么也睡不着了,烧退了,体温正常,睡衣黏糊糊地贴着肉,想去洗个澡,但是不能动,还揽着人。
刚醒来就是她的脸靠得极近,他心跳震耳欲聋都怕把她给吵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揽住她的腰,现在动也不敢动。
房间开着夜灯,他装修这套房的时候所有地方都装了感光灯,除非停电,这栋房子永远都不会全黑。
现在倒成了折磨,微弱光源下,能将她的脸看得无比清楚,连胸口起伏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肩膀露了半个出来,领口滑到锁骨还能看到他先前弄出的印子,她睡着过于无防备,未免太考验他。
阖上眼睛,身上沐浴露的香气侵袭着嗅觉,她平稳的呼吸声在岑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好想再吃几片药,让睡意击垮自己。
几番挣扎无果,还是睁开双眼,观察她,七年真的不短,错过她太多。她总是穿着高中那套有些丑的校服出现在他梦里,不知道在他错过的年岁里遭遇过些什么,塑成现在这个她。
她说她没怎么变,还是变了。
变成熟了,可他希望她不要这么成熟,不要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变得成熟。
她说在他之后没有过,没喜欢过别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会不会像他一样感到寂寞?
分手之后就像是身体有些东西丢了,变得不完整,他是从来没走出来过。
大学选修过心理学,知道悲伤有五个阶段,denial(否认),anger(愤怒),bargaining(讨价还价),depression(绝望),acceptance(接受),他一直以为自己走完了五个阶段,医院被她骂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在第一阶段。
即便是现在他也会想,如果没分手一直在一起就好了,搞不好已经结婚了,她会在他公司上班,不上班也可以,不用出去应酬,不用加班做企划案,也不用为了企划案跑来跑去。
这些事他自己有做,但是不希望她也做,他真双重标准得可以。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窗外泛起鱼肚白的颜色,光线慢慢变强,她还在睡,睫毛在眼下搁下一片阴影,皮肤好薄,仿佛会被阳光刺破。
江舟雪不安分起来,先是动了动身子,嘴巴活动起来,手放到眼睛那块揉了几下,他马上闭上双眼,开始装睡。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装睡了,他想躲什么?
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拉着自己的手,把它从自己腰上拿开,额头被她小小的手碰了,热源从怀里慢慢消失,赤足点地的声音传来。
微睁着眼,她没穿拖鞋,轻手轻脚拉开门,拧住门把,不让锁舌碰到门框,将门小声关上。
是看他病好了就跑了吗?昨天吓到她了?但是她没说什么,还笑了,应该没事吧。
才七点多,也不用跑这么早吧……
爬起床进了浴室开始洗澡,昨晚上睡衣都被他汗湿了,闻着自己身上味都嫌弃起自己来,之前还抱着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难受。
江舟雪在一楼厨房翻箱倒柜找些适合病人吃的,但是他家食材过于有限,只能煮点粥给他吃了。
很久没自己做早餐了,上班都是外食,周末她很少睡得这么早,都是早午饭一并吃掉,都记不清上次正经做早餐是几时的事情。
他家厨具倒是全,摆得规整,拿了汤勺试味道,马马虎虎还凑合。
“你还在啊?”黎岸风穿着浴袍,手正用毛巾擦着有些滴水的短发。
“为什么不在?”江舟雪觉得他这个问题好怪,看到他人问道:“怎么不吹头发?”
“这个天气自然干。”黎岸风坐到餐桌边,看着她在厨房忙活。
“快去吹,你病了。”江舟雪在盛粥,边伸着勺子边对他喊,“吹完了出来吃粥。”
他没动,拿了手机出来点点点。
“一醒来就玩手机。”
“没有。”他就是发了信息要佣人今天不要过来做饭。
一楼浴室的洗手池被她侵占了四分之一,卸妆水,洗面奶,漱口杯,牙刷和一些瓶瓶罐罐挤在一起。
看到这些嘴角就弯不下去。
不爱吹头发,吹了个半干意思下。
“手艺一般,你凑合吃。”又煮了两个鸡蛋,怕吃不饱。
吃起来确实是一般,他嘴里寡淡,她也没放多少盐,他吃完又找她讨了碗,剩下的放冰箱里。
吃完去换了身干净衣物,她瘫在客厅沙发上,穿着他的衣服,抱着他家的猫玩偶,在看电影。
是女朋友了。
他坐过去,她就很自然往他身上歪,“看过这个吗?”
他措辞了会,发现没什么用,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突然就,可以复合了?”
她没动,视线还停在电影男主角身上,“一直等你提,你就是不提。”
“你都不让我亲。”黎岸风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他就不敢提,高中也是亲了才在一起的,他还怕是之前那次强迫她让她有阴影了。
“我没有不让啊。”她抬头看他,有点委屈,尾音绵长。
他强调:“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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